“混账东西,哪里轮到你来教训老子!!!”粘罕怒得满脸狰狞,飞起便要来扑金兀术。若是平时金兀术定要与其打个你死我活,不过却想着还有要事,压着怒火,一拍坐下嘶风怒狮兽。嘶风怒狮兽仰天一啸,身子一转,忽地动起,犹如一道飓风倏然飞去。粘罕一扑而空,落地转身望时,金兀术早已离去。
“粘罕!我不欲与你再做小儿之戏,你若不甘被我赶上,他日便在战场上以战功分个高下!!”
本是满脸凶恶的粘罕闻言,身体一震,怒火即迅速褪去。不知过了多久,粘罕长吐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子,虎目爆发出极其晶亮的光芒,喃喃而道:“好!!金兀术你竟欲来比战功。那我粘罕便夺下大金第一元帅之位,到那时候我看你有何话可说,其他书友正在看:!!”
却说金兀术引兵出了燕京,想邓云得知自己今早突破,前往燕京来报,今夜必会在小径附近增派斥候。金兀术遂弃了小径,取大道而走,半途再绕去后山。
到了二更时候。果然如金兀术所想,大道上少有蛮兵。金兀术引兵突破,其坐下嘶风怒狮兽快如闪雷,兼之兀术勇猛无双,蛮兵难截,待邓云得知时,早冲到了天巫山上。邓云只好作罢。
金兀术赶回山中营寨,见一片灯火通明,一个将士急来相请,说辽王与三殿下早在主帐等候。
原来斡本、讹里朵听得山下厮杀声起,知是兀术归来,即命兵士点起灯火,在帐内等候。
金兀术遂下马前往,须臾,入到帐内,见斡本和讹里朵都是一脸凝重之色,不由心头一紧,暗付这两位哥哥或者已有所料。
果然,讹里朵一见金兀术,低叹一声便问:“可是燕京将要撤兵?”
“三哥料事如神,天威公有命,教三日之后,两军齐撤,不得有误。”金兀术把头一点,疾言厉色而道。
斡本听了,一双枭目赫然射出两道光芒,吟声道:“如今局势对于我军来说确实不妙。天威公能够当弃则弃,却是大智大勇,实乃教人敬服。若是换了其他?其他人,可没这个勇气承担罪名,最终只凭一股血气,还不是落个兵败城破的下场。”
斡本咧嘴微笑,轻声而道,心里却是暗暗腹诽道:“父皇啊,父皇。你的城府还是如此高深。若非你暗中指使,纵是天威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弃了这牺牲了如此多兵士性命的燕京城啊。”
“机不逢时,不可妄为。天威公有壮士断臂之勇,确乃令人敬服。”讹里朵沉吟一阵后,也是微笑起来,轻声而道。
“好。竟是如此,事不宜迟,明日一早便速做准备。不过未免山下蛮军发觉,四弟你可率我军骁将轮番搦战,教其应接不暇。”斡本神色一震,遂是吩咐。金兀术本就心有不甘,自是慨然领命。
于是,这一连数日,金兀术自挑选军中猛将,每日都来山下挑战。邓云自也不会退缩,亲率麾下杨再兴、牛皋、霍锐、吉青等悍将应敌,连番对战,都是蛮军胜多输少,也并非金军猛将弱小,而是那些蛮军将领各个本领了得,强若狮虎。而金军除了金兀术有旷世之猛,其余人都不过是些狼犬之辈,如何能敌。
期间,金兀术与邓云屡战近七、八场。金兀术武艺深不可测,潜力无限,可谓是天下无双。所幸,邓云每每都有悍将掠阵,都能逢凶化吉。不过后来,随着邓云将降魔伏龙棍和翻云龙腾十八棍融合得更加熟巧,施展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威力无穷,与兀术之战便越是激烈。
这日,天刚破晓,第一缕阳光从云雾中穿射而出,照落在天地之下。邓云负手立于门前,四周把守的兵士,都是手执兵器,目不斜视,神态严肃,不敢分神。
“主公,若你我所猜无误,今日金贼必有动静。事不宜迟,主公可已下决定?”就在此时,黄机密迈步而来,轻声而道。
邓云眯了眯眼,抬头望空,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令他看起来颇有几分神气。
“金军若撤,定是两军齐走。其中当以燕京为重,毕竟燕京城内珍宝无数,更有许多价值连城,不可计量的书籍文物。昔年我率军攻破燕京时,刘都统恐怕遭人妒忌,又怕远途损毁,都封存起来。后来,梁老贼到了燕京,却是有意搬回汴京,但还未行事,燕京城便起了祸乱。此下,金人撤去,必尽量带走。
只不过我若率军去袭,那斡本定会即刻率兵反袭我后,但若分兵,兵力不足,顾此失彼,再有无论是燕京城还是天巫山上的金军都不乏精兵悍将,贸然举之,怕是输多胜少。我昨夜深思一夜,却有一计,机密且附耳来听。”
黄机密听邓云分析得如此透彻,不由眼中精光连泛,急凑过去听,好看的小说:。邓云低声说如此如此。黄机密听罢,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话说,到了约定撤军时日。斡本听说山下蛮军并无动静,一切如常,速教各部队伍撤离。刚下了后山,行有数里,却听斥候来报,说蛮军大举而动,几乎全数都往燕京方向去了。斡本听言,枭目精光暴射,大笑不已,道:“哈哈哈哈~~!!看来这龙蛮子不过如此,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