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说罢,神色一震,抖数精神,忽然撕开了左手的衣袖,咬破手指,就在那残布上画了起来。。邓云面色连变,却不知如何拒绝,只见刘延庆咬破了一根又一根手指,十根手指才咬破了才把那幅血色藏宝图画好。期间邓云欲言又止,却是见着刘延庆那满脸决意,还有残布上纷纷而成的血色,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因无笔墨,略显粗糙,你也不要嫌弃。孩子,你拿去吧。”刘延庆把残布递来,邓云已是泣不成声,只觉那轻若鸿毛的布匹,如有万丈高山般沉重。
“老夫今夜与你所说之话,你愿意记着便就记着,不若心中不快,大可当是老夫疯人疯语。好了,老夫实在倦了。你出去罢。”刘延庆轻描淡写,眼神里竟有几分解脱的味道,好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摆手而道。邓云闻言,自也不再打扰,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出去之后,却不知道自己如何出来。
半个时辰后,鬼先生急急地望山头一处悬崖赶去,正遇上折回的吉青、霍锐。
“如何?统领大人还是闷闷不乐?”
鬼先生沙哑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有着浓浓的担忧。霍锐闻言,摇了摇那颗大脑袋,叹声而道:“哎!这刘都统到底和大哥说了些什么话!大哥一出来便像是丢了魂似的,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谁也认不得。大哥素来顶天立地,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如此!!”
“诶,我俩兄弟适才来劝他,他却说想要独自一人,便不再理会。我俩见他实在怪异,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好回来。大哥素来对先生言听计从,还望先生能劝劝他。”
吉青也是满脸愁色,接话而道。就在此时,山下忽然闪起冲天的火光。三人面色剧变,不一时几个兵士急急来报,说梁贼爪牙在山下放起火来,看似要把整座山都烧了。
“混账!!!这些人实在逼人太甚了!!!”吉青闻言,面色剧变,怒声喝道。旁边的霍锐也是怒骂连连。
陡然间,又有几个兵士神色慌张地赶了过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回,就连素来稳重的鬼先生似乎也站不住脚,急忙迎去问道:“怎么!!?莫非山下的敌兵要大举杀上山来!?”
“刘刘都统他!!!!”一个兵士上气不接下气,急促地想要把话说出来。
“都统大人怎么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蓦然,一声如同轰雷般的巨喝声刹地骤起,顿时把这原本显得混乱的气氛,震得霍然消散。众人都似用着朝仰艳阳的目光,纷纷望了过去。
虽然是一片黑夜,但那个男人却有着如同艳阳一般耀人的光芒。
“统领大人~~!!!刘都统他他!!自刎了~~!!!”这句话一出,邓云却无巨大的惊异,眼中也没有悲怆的眼泪,就像是应正了一件他早已料到,却无法阻止的事情。
当时的刘延庆死志已绝,眼神中再无昔日的光彩,他被他所忠于的国家背叛,而他这一辈子都为这个国家而活。所以,这个忠义无双,曾经是宋国屏障的老人,已生无可恋。甚至可以说,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都统大人,你不会白死的。你的话,我会铭记在心。这个乱世,就由我来肃清吧。不过要用我的方式…”邓云低声喃喃道,一阵清风拂过,好像要把话带到天上去。
风助火势,火涌如潮,只见四处火光遍天。秦桧就在西南边山脚数里外占帐等候。帐内,外头的火光不断闪烁进来,照着秦桧那张沉静而又略显阴鸷的脸上。秦桧眼光凌凌有神,正看着一本古籍。秦桧自小爱书,因为他父亲从小教导,书中有他想要的一切。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桧‘嗯’了一声,遂把古籍放到一边的桌案上。
须臾,一个将士神情急切地冲入了帐内,单膝跪地,急报道:“秦参谋!!那些蛮匪要突破了!!!”
“哼,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蛮匪从何处突破?”秦桧冷哼一声,暗付今夜之后,他终于能睡过好觉了。。
“这龙蛮子一日不除,一日便是我心腹大患!!”秦桧眼眸微睁,两道阴鸷光芒猝地射出,转念又在心中想道。
那个将士不由面色一变,只觉望着秦桧的眼神,如同似被一条巨大的蟒蛇所盯住一般,随时都可能被他吞入腹内,不觉咽了几口唾液,连忙强震精神报道:“回禀秦参谋,这山头四周都已被烈火包围,唯有北边的小径火势稍弱,那些蛮匪正往那处突破。”
“好!!”秦桧面色一震,迅速和那将士教他调拨兵马,将山下过半兵士都调往了北小径。至于其他部队,则分散守护,提备敌方使诈。
与此同时,在这座被烈火所焚烧的山头北边的某处。邓云眼见各队敌兵纷纷赶来,冷然一笑。这时,吉青急急地赶了过来,报道:“大哥,我已依你吩咐,让兵士都淋了水,所有的战马也湿透了。”
“好!!传我号令,全军从西南大道突破!!”邓云此言一出,四周诸将纷纷面色一震,齐声应和。此起彼伏的巨喝声刚是散去,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