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都知邓云心中悲愤绝不逊色于自己,各个都是神情黯淡,纷纷呐呐而应。杨再兴见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颤抖的长叹。徐庆则是面容冷酷得发寒,双眼杀意滔天。
“三弟、四弟素来刚烈,兼之大多兄弟都在营里,众人若是脑袋一热,后果不堪设想。眼下之急,当速归营寨!”邓云神色一沉,遂便疾言厉色而道。众人听罢,一些人先依邓云命令,纷纷上马,剩下的都步行照顾伤兵。邓云整顿完毕,急不可待,立马引兵望营寨赶去。
约是半个时辰后,邓云一行人快要回到营寨,就在一处山地高处,忽然听见营里传来一阵阵嘶声喝骂之声,不久又转变成喊杀咒骂,营里听似一片混乱。
邓云急赶到一处可望远处,眺眼望去,只见营里几班人马正是对峙,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
“不好~!!军中混乱,若是辽人此时赶来突袭,我军必败无疑!!杨大哥!!你随我一同加快赶回,二弟你率领兵马在这四周打探,若见辽人果真来袭,速速回报!!”邓云喝毕,纵马加鞭就冲。杨再兴面色一紧,亦是飞马急赶。徐庆闻令,面色一震,随即各做调拨。
却说徐天一引兵先逃归寨,吉、霍两人见邓云等人未归,心中便有不祥预兆,急忙赶去询问的途中,正好遇上了韩世忠,三人一同赶去。怎知徐天一早就躲在帐中,帐前守卫说是受了重伤,此时正在治疗,避而不见。吉、霍两人刚才分明看到他精神气爽的摸样,哪像是重伤在身的人,自是不信,强硬要见。那些守卫也挡不住两人,只好嘶声大喊,四周兵士闻言纷纷赶来。不过就在紧要时刻,韩世忠却是阻止了两人。一员宋将赶到,韩世忠便问战事。那宋将乃是徐天一麾下少有的厚实之人,嘴巴本就是笨,这下更是心中有愧,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答不出来。吉、霍两人见状,又想这都过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自家大哥还有一众兄弟回来,定是有所不测,兼之那徐天一本就与自家大哥有些恩怨,平日里也看得出他十分妒恨自家大哥,大有可能做了些不见人的下三滥之事,害了他们!
想到此,吉、霍两人无不怒不可及,如同两头发了疯的猛兽,狂冲乱撞,欲要去寻徐天一问个清楚,四周军士连忙阻止。韩世忠这时也劝阻不住,唯恐引发兵变,连忙派人令呼延通引自军部署赶来,若有万一也可及时制止。哪知韩世忠号令刚落,赵云便先领着一众敢死队战士蜂拥而来。韩世忠暗道不妙,关键时候,他也不再客气,不得不以武力制住吉、霍两人,亲自将两人绑住。因韩世忠为人豪爽,忠义刚烈,邓云又将他视作兄长,因此凡敢死队麾下,无不敬重韩世忠,见状虽怒,却也不敢冒犯,不过仍旧是群情汹涌。赵云脾性虽是沉稳,不似两人那么莽撞,不过也非善类,他直言若是徐天一再不给个答话,他便率众将那些随他作战的将士一个一个的擒住,直到逼问出结果为止!
韩世忠闻言面色勃然大变,暗付这赵云比那吉、霍两人更难对付。那些徐天一的部将听到,无不吓得面色剧变,唯恐被擒,连忙掣出兵刃。这一来,敢死队的一些将领自也不客气,纷纷亮出刀子,厉声喝叫,就等赵云令声一落,便扑杀过去。
与此同时,郭药师和他几员部署却在不远处暗暗窥视。一员辽将见了,面色鄙夷,冷笑道:“将军这正是一举歼灭这支宋人先锋军的大好时机,何不速速下令!?”
郭药师闻言,却是一摆手,眯着眼道:“不可。那龙蛮子非同一般,此下到底是生是死,还没个定数。加上,又有那韩世忠在这里坐镇,不可轻心大意。如今时机未到,你等还需忍耐!!”
另一辽将听了,不由有些气愤,忙问道:“那将军以为何时才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