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摔落在地的黄宏,只觉浑身剧痛,眼前一片黑,头昏脑眩,睁开眼望时,只见一道飞影投shè过来,啪的一声,就在他胯前斜插入地,黄宏几乎忘了如何惨叫,浑身颤抖得厉害,口张得斗大,胯下流出带着恶臭的液体,已把地上染出了一片水迹。
“那龙蛮子还有他的部署躲在何处!?如若你能让我满意,我便留你一条狗命!”金兀术居高临下,缓缓策马赶来,满脸尽是凶戾杀气,尽显霸王之sè。
黄宏在官场打滚多年,对于献媚奉承最是拿手,生死关头,当然立刻施出浑身解数,连忙挪开身子,移开些许,翻身便跪,连连磕头,这四十多岁的人了,竟也不害臊,张口就叫不过二十出头的金兀术作爷爷!
“爷爷饶命~!!那龙蛮子昨夜便被童太尉召去前线与郭药师的怨军拼杀去了!!”
金兀术一听,不由脸sè一变,鼻息变得沉重。黄宏如觉得自己面前盘卧着一头吞天凶兽,吓得连忙又道:“爷爷不必动怒,那龙蛮子骄横野蛮,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童太尉对他亦是不喜,此番召他过去,不过是让他和辽人拼命罢了~,!那郭药师的怨军非同一般,而且据守燕山险地,想不劳爷爷动手,这龙蛮子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哼~!这龙蛮子本领不少,若加以栽培,将来不失为一员虎将,你等宋人将领竟教他去送命!我素来听宋人最善勾心斗角,妒贤嫉能,陷害他人。果然如此!”金兀术闻言,不禁嗤之以鼻。黄宏竟连连附和,为讨好金兀术,更连说宋军种种不是。金兀术却懒得去听,眉宇间更露出厌恶之sè,黄宏暗暗察觉,顿时面sè大变,暗付不好,正yu求饶时,眼前马匹已然冲了过来,金兀术手起刀落,便把黄宏的头颅砍成两半。
不一时,在金兀术背后传来阵阵马鸣叫响,把马一勒,正见战果等人纵马赶来,后面队伍还押着几个宋人兵士,各个竟叫骂不绝,颇为硬气,其中一个人骂得最是厉害,惹得正yu与金兀术说话的战果,满腔怒火,回头就叫:“把那宋人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后面几个金兵听了,齐声一喝,便是一拥而上,两人把那宋人按住,一人cāo刀在手,面sè凶狠至极。
“慢!把那人叫过来,我有话问他!”蓦然,金兀术沉声喝起,战果一听,连忙呼令。少时,那宋人便被两个金人押到金兀术马前,强把他压跪在地。
“金狗~~!!要杀便杀!!你家爷爷若是皱半个眉头,就不是好汉!!休想教我受辱~!!”那宋人双眼发红,口喷唾沫,竟无丝毫惧sè。金兀术看得咧嘴一笑,战果却是气愤至极,正想喝叱,却被金兀术一摆手制止了。
“宋人,我看你心有不忿!却不想你等数千兵马,却抵不住我一人突袭,如今营寨被烧,人或死或逃,你等军中要将几乎被我一人尽数杀死!你有何不服!?”金兀术冷声而喝,霸气骇人,那宋人亦不禁吓得浑身抖颤,却还硬着气道:“若邓将军在此,岂容你等这般放肆~!何况前番你等金人不也是屡屡受挫,这堂堂金国丞相的小儿更成了我宋人的阶下之囚!!”
那宋人忽地转眼瞪向战果,适才他领麾下人马逃去,正是被战果拦截杀住,麾下大半弟兄都惨死金人手下,心里可是恨透极了!
“啊啊~~!!丧家之犬,还敢大放厥词,找死~~!!”战果一听,顿时面sè勃然大变,猛地翻身下马,就yu向那宋人扑去。那宋人却还叫嚣不断,张狂至极。
“这些宋人何时有这般血xing!?”金兀术眼睛一眯,心里不禁一颤,隐隐察觉有些东西变化了,一时间却也琢磨不透,眼见战果发作,面sè一震,厉声一喝,竟把战果又再喝住。这战果似乎对金兀术极为敬畏,在他面前算是极为收敛。否则他受了这般侮辱,就算他大哥粘罕在此,恐也制不住他!
“宋人,适才你等寨前那番布置,是谁人所教!?”金兀术沉吟一阵,锐目一眯,忽地问起。那宋人冷哼一声,随即便道:“自是邓将军所教!他早料定你们这些金狗必会再来复仇,去时早有吩咐教我们如何应付!只可惜,那黄宏贪生怕死,使得营里大军乱了阵脚,否则若能拼死搏杀,也不见得任你这般轻易突破!”
原来昨夜邓云也教了叶、李两人如何应付金人的对策,叮嘱他们在离去时,寻几个血xing将吏吩咐。而其中一人,正是这个名叫韩宇的宋人。
“哦?这龙蛮子竟有运筹帷幄之中,料敌于千里之外的本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不孤也~~!”金兀术闻言,竟纵声大笑,心里竟是又惊又喜。正如这韩宇所说,当时若非黄宏那些军中要将的懦弱,胜负或许还是未知之数。金兀术想这龙蛮子,竟有力擒战果的武艺,又是深通兵法之道,料事真切,实为不可多得的天之骄子,竟不由升起了敬佩之意,而且又是欣喜将来他平定天下的帝王之路上,或者不会太过寂寞!
金兀术忽然纵声大笑,众人无一能懂其中含义。韩宇仍是瞪大着眼,一脸不屈之sè,喝道:“你尽管去笑~!!早有一ri,你会败在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