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将一死,顿时那些金兵无不惊骇悚然,又见这部宋兵如狼似虎,与平常那些一战即逃的乌合之众,简直差天共地,哪里还敢作战,已有小半金兵开始拔腿逃去。
后方的徐庆见状,连忙喝令盛势追击,yu要一举歼灭这队金人军队。营里的宋兵看得无不心生快意,叫好不绝,大觉解气。就在此时,营里蓦然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响。只见黄宏连派七、八个旗牌手喝住徐庆那些敢死队军士收兵撤军。这时,已杀到最前的邓、杨两人,听得鸣金声起。邓云眼中闪过几分怒sè,不过还是压住,与杨再兴对视一眼后,两人齐齐勒马复回就冲。那些正逃金兵,见邓、杨两人复回来杀,连忙纷纷避让,狼狈不堪。待邓、杨两人冲回时,而徐庆等人早前见邓、杨两人复回赶来,便知两人无心追击,便也喝令军士后撤,大多已撤回营内。
“吁~~~!!”邓、杨两人齐吁一声,几乎同时把马勒住,营内霎时间响起一片欢呼喝彩之声。杨再兴咧嘴一笑,眼里尽是傲sè。
这时,黄宏慌慌忙忙地赶了过来,此时天sè已渐渐昏暗,黄宏眼前刚才厮杀之处,遍地尸体,金人不知死了多少,吓得浑身发抖,竟当场叱道:“你们这些蛮匪恶寇,!!害煞我也!!你们杀了这么多金人,前后还有两个金人统将,若是被金人那些重将得知,领兵来强攻,我们这个营子里上万条xing命都要陪你等陪葬!!”
敢死队军士闻言,无不脸sè剧变,各个都有忿怒委屈之sè。就在此时,邓云忽地一声怒吼,双眼如shè神光,把这昏暗的天地都照得一亮。
“黄将军!!我们这些弟兄为国讨伐强敌,舍生忘死,你不加以封赏便罢,竟还出言侮辱,岂不教人寒心耶!!?”邓云话音一落,身后三千敢死军士纷纷扯声附和,就连营里的兵卒也有不少人神情愤慨地叫了起来。
刹那间,这势头倒有几分像是兵变,这可把素来贪生怕死的黄宏给吓坏了。他的家境并不算好,父亲曾当过县令,几乎是变卖所有家产才让他当了官。而他也是争气,靠着为人圆滑,又不要脸皮,只要能讨好那些达官贵人,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他甚至钻过女人裙底,当马给娃儿骑,那些娃儿有时候还在他背上拉屎拉尿,他也还是笑脸迎人,最卑微的时候更当众与狗争食,方才博得当今六大权臣之一的李彦欢喜,后来仕途也算顺利,想要衣锦还乡,孝顺父母时,却得知父母在数年前听说他在外头做过的丑事,不堪受辱,活活气死。至此,黄宏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却更珍惜自己的xing命、官职和现在高人一等的权贵生活,因为他想着,为此他的父母可是白白害了xing命!
“你们..你们..要!”听着这声势越来越大,黄宏脚步不稳,向后踉跄几步,几乎跌倒,说话也是结结巴巴,满脸惧sè。
邓云看得眼切,心中暗喜,想这黄宏竟是如此怕死怕事,那就好办。念间,邓云面sè一震,脸上厉sè更盛,扯声喝道:“我们都是些粗人,或者都犯了不少律例!但我们竟都从军,自是为了保家卫国!!
金人屡屡来犯,全然不将我泱泱大国放在眼里,一味以弱示人,金人只会得寸进尺,蛮横胡来!!现如今我们兄弟击退强敌,有功无过,黄将军你却如此喝叱,实在有失公道正派!!”
邓云一步一步迈起,黄宏吓得一脚踩错,惨呼一声,就要跌倒,还好邓云急赶过去,一把将黄宏揪起,两人贴得更近。黄宏似乎能见到邓云眼里映着自己那恐惧的面貌。
邓云很明白,这做人不能一味相让,该发作时,就要发作,何况他的xing子本就非好惹之人。
黄宏心头揪紧,连忙强震jing神,一脸媚sè地答道:“是、是!!兄弟一ri间领兵连退金人两回,可让我们大觉扬眉吐气!刚才我不过怕金人心里怀恨,率众来攻,我们这营寨难挡!”
黄宏话刚到一半,邓云便是喝声打断道:“金人不过多是些山野莽夫,有何惧哉!?若敢再来,自有我们敢死队去应付!!黄将军你何须多虑!?”
邓云话毕,其身后顿时传来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叫喊声。黄宏连忙笑起,诺诺道是,这一看反倒邓云像是上官。邓云也见好就收,遂与黄宏赔礼道歉。黄宏余悸未去,当下忙请邓云引军入营,又吩咐麾下将校,前去准备帐篷之事,随即又特吩咐几人通知伙房,备些好饭菜就当犒劳敢死队的弟兄,其间黄宏本想赠酒,却被邓云婉言拒绝。
当下,黄宏和他麾下几个心腹将校先是离去。邓云向身旁的赵云暗打眼sè,赵云心领神会,随后跟了过去。却说黄宏离开后,领着几个心腹将校到了营内一偏僻之处,赵云仗着身法敏捷,还有夜sè作为掩护,一路下来,也没被他们发觉,见他们停下,就潜入一草丛内,伏低身子,细细听着。
“将军,这些蛮匪恶寇这般放肆,由其是那两个统领,更是目中无人。如今杀了这么多金人,肯定会招来大祸。依我看,何不设一宴席,就说替他们庆功,就在饭菜里下毒,把那两个统领还有其麾下大小将领一并毒死,然后把他们的尸体送予金人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