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低声向其父说道:“爹爹,这些贼子摆的是天地三才阵,你别看这阵法简单,其左右两翼可冲阵亦可作为屏障,zhong yāng那队人马前头都是骑兵,其实厉害的是其内的弓箭手,万一莽撞进攻,难占便宜,千万大意不得!”
袁秀一听,顿时白眉紧骤,带着几分怨妒之sè道:“周侗那老不死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深通兵法布阵,这些贼子都是他的徒儿,定也学了不少本领。杰儿,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爹爹莫忧,。两军对敌,兵为一军之身,将则为其首。若能先砍得其首,军即可破也。爹爹可先派人前去搦战!”袁杰眼光烁烁,神气甚为稳重。袁秀一听,心头一喜,立即喝道:“谁敢出阵,先取头功!?”
袁秀话音一落,一提双锤的大汉,大喝一声,纵马便出,口中喝道:“老师,看徒儿为你先开个彩头!!”
袁秀闻言,定眼一望,暗暗颔首,他这徒儿名叫马天明,有些力气,擅用一对重锤,寻常人都不是他三合之敌。
眼见袁秀派人出阵搦战,霍锐眼sè一亮,正他又是用锤,疾呼叫道:“大哥,小弟愿出阵!”
邓云听了,灿然一笑,便把头一点,这半月来自家这些兄弟的武艺他都试过,各个都成长不少,可以说能独当一面。霍锐见状,满脸喜sè,扯声就吼,好似一头脱缰野兽,一提手中巨锤,奔马飞出。霍锐那个铁锤足有一百二十多斤重,比起那马天明一对锤子还要大得多。
马天明眼见霍锐冲出,又见他提着那巨锤,举重若轻,心里一紧,哪敢大意,忙飞马迎去,心里想着霍锐这巨锤笨重,想要占先机。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两人将要交马。马天明左手一锤挥起便砸,哪知霍锐早有准备,双眼一瞪,好似头吞人恶兽,舞起巨锤,带着一阵狂烈劲风,骤然扫去。‘嘭’的一声巨响,只见马天明连人带锤,竟被砸飞而去,足跃出三丈开外,倒翻落地,不知死活。霍锐哈哈大笑,另一手猛地一把牵住马天明的坐骑,顺势一带。那马嘶鸣一声,立即便往邓云阵中赶去,被几个义匪扯住。
“哈哈,哪里来的蹩脚货,就这出息,也敢出来丢人~!!?袁秀老贼何不亲自来战,让小爷给你见识见识我家恩师的本领!!”
就这一合之间,马天明生死不明,连坐骑都被擒去了。袁秀本就憋了一把火,又听霍锐在那叫嚣,顿时气得怒发冲冠,急吼暴喝。袁俊气得嗷嗷大叫,本yu出战,一人却早飞马冲出,厉声喝道:“狂徒,休要辱我家师,看我取你首级!!”眼见那人冲出不久,对面邓云阵里,却也有策马迎出,拉弓上弦,‘啪、啪’的两声震响,箭发如同疾电,窜飞而去,须臾边听一声惨叫,袁秀那刚出阵的徒儿避开了第一箭,却避不开第二箭,被箭shè翻落马。
“嘿!大哥!这些人活得没脸没皮,禽兽不如,没想到猎杀起来,比我们平ri上山打猎容易得多!”那shè箭之人,正是吉青。吉青这些年在箭艺这门功课,可是下了苦功。原来吉青眼看霍锐越长力气越大,那巨锤舞得犀利无比,恐比他不过,便练好箭艺,想以轻巧快疾,以远打近,压他一头。却没想到,吉青就凭此为动力,练得一身好箭艺。
邓云见霍锐、吉青各有所长,心里也是欢喜,笑喝道:“三弟、四弟好武艺,恩师在天之灵,如若见得你俩这般风采,定也欣慰。”
吉青、霍锐一听,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长吐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祭念着周侗。
袁秀在这些小辈面前连折两阵,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袁俊扯声大吼,便yu出阵,却被袁秀厉声喝住。袁俊满脸忿怒之sè,迫不及待地喝道:“爹爹莫要再派那些蹩脚货sè,孩儿愿替你杀尽这些无知小儿!”
袁秀心里一震,暗暗地瞟了对面的邓云,眼见他手上那柄银光闪闪的亢龙棍,冷着面目说道:“你若要去,便要小心那使龙纹银棍的贼首,这人非同寻常,其余货sè想凭你的功夫,也能解决!”
袁俊一听,心里大喜,急应一声,提起一杆虎头长矛,奔马就冲。随即,袁秀又疾声向身后两人喝道:“吴波、张博你俩一起同去,为我儿掠阵!”
袁秀话音一落,一提长刀的黑衣男子,和另一个拿大斧的彪形大汉齐声一喝,纷纷策马冲起。却说,那黑衣男子便是吴波,乃袁秀的二徒弟,jing通一套快刀法,游山虎的刀法就是他传授的,江湖人称‘快一刀’,武艺之高,游历天下七、八年余,少逢敌手,乃一不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