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人的袭击!?此下军中必是大乱,难以再来接应。我等在城上作战的兵士,若再不撤走,一旦被围,后果不堪设想!!”
牛皋念头一定,不等徐庆下令,立即急下号令。众将一听,马上拼死杀出一条退路。金兵尚还沉溺在燕军阵中连道爆炸的惊愕之中,燕兵退时,都反应不及,直到讹里朵急发号令厮杀时,燕兵已退回城边,纷纷撤走。
一阵后,燕兵付出了六、七百壮士的代价成功撤离。几个金将连忙赶来禀报。其中为首那个,还一脸惊喜之se地报道:“殿下!!燕贼已然撤走,看来是受城外大军混乱所惊。我军兵士勇猛扑杀,诛杀地方诸多将士,只可惜还是被牛皋还有那耶律亚虎逃去了!!
讹里朵一听,顿时面se剧变,勃然大怒,拿起手中铁牌将令朝着那将砸去,口中更是怒骂道:“尔等这些废物还有面皮在本王面前自诩骁勇!!刚才正是一举重创燕贼的好时机,尔等却竟让牛皋还有那耶律亚虎逃去了!!?你可知,为了造成燕贼大军的混乱,本王的孩儿至今还是生死未卜!!!”
那将士被砸得头破脑裂,隐约中听得一些,顿时面se大变。后边跪着的那几个金将也是纷纷变se。
这时,一个将士急急赶入,满脸悲切之se禀道:“殿下!!据斥候所探,少将军他!!他带着一千死士,虽成功炸毁了燕人的大半火炮,可却都!!”
“不要吞吞吐吐!!!快说!!”讹里朵身体颤得更加厉害,心中尽是不祥的预感,气急败坏地嘶声吼道。
“却都壮烈牺牲了!!”那将士一咬牙,留下不忿的泪水,叫了起来。讹里朵宛如遭到晴天霹雳,大吼一声,脑袋轰地炸开,当场昏厥过去。
天se渐渐暗了下来,黄龙城下的血se将整个在斜阳的照she之下,将整个天空的染she成血红之se,两方决战至今,皆是折损惨重,怨杀之气,宛如挥之不散的yin霾汇聚在天穹之上。
夜里,徐庆冷酷的面se上,眉头微微皱起,听着各将禀报战况。今ri一战,大军折损了近五千余兵力,其中耶律亚虎的部队更是死伤了三千余人。
他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取得战果自是赫赫惊人。其部斩杀金人足有五、六千众,杀死的金将更是不计其数。就这一部兵马加起来的战绩,几乎可以比得上其他的部队加起来的战绩。但其中战况之惨烈,绝非常人可想象,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战绩是用xing命拼回来的,从中足可看出辽人对金人的仇恨之深。而耶律亚虎更折损麾下一员老将耶律铁。徐庆心知耶律铁对于耶律亚虎有多么的重要,等于是断去一臂。
再有,炮兵队伍大受重创,折损了近五、六十尊大炮,这还好是徐庆及时撤离炮兵队伍,又有梁兴的暗羽部队及时救援,否则恐怕炮兵队伍便要被乌比烈那部恐怖的兵马给尽数炸毁。
“没想到这些番贼竟是如此血xing啊。”牛皋叹了一声,虽是不甘,但还是不免露出了几分敬佩、唏嘘之se。
“如今军中龙火炮折损过半,明ri战事,恐怕是一场凶恶之战啊。失去了大量炮火的掩护,就算攻破黄龙,军中也难保过半!”梁兴紧皱眉头而道。
这时,耶律亚虎猝然面se一震,血红的眼眸里she出两道凶光,慨然喝道:“不必多虑!!明ri由我麾下部署打这头阵!!番人与我等有血海深仇,就算耗尽一兵一卒,我也要与之拼死到底!!!”
耶律亚虎此言一出,周遭人都能感受到他那恐怖的杀气。蓦然,徐庆神se一凝,却是说道:“不!明ri还是由老牛来打头阵。安定侯你且率部署留于军中,等候我的号令!”
耶律亚虎一听,顿时se变,脸庞肌肉更是扭成一团,怒声喝道:“徐二郎,你此乃何意!!?”
“耶律亚虎!!明ri番人必定拼死搏杀,你麾下只剩不到二千兵马,如何抵耶!!燕王此番派我等来此,不是要来送死,而是为了早ri平定天下!!若非燕王仁慈,你早就没命了!!如今燕王还需要你来辅佐,由不得你贸然举动!!若有万一,你如何对得起燕王的恩惠!!”徐庆一拍奏案嘶声骤喝,他却是看出了耶律亚虎有搏死之志,故而喝之。
徐庆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耶律亚虎心头一震,强闭双眸,死死咬牙,遂不说话。他麾下的将士,虽是不忿,但却也知道徐庆是为了他们的大帅着想,也不作声se。
徐庆长叹一口气,遂是望向牛皋,疾声吩咐道:“天刚入夜时,我已传令诸军歇息。决战至今,谅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袭击我营。待明ri五更时候,天se未亮,我军便以火炮集中轰打,两个时辰后,一到已时,你立即率兵突击,猛攻黄龙,未听号令,擅自撤走者,斩!!”
牛皋一听,也不废话,拱手慨然领命。徐庆遂又转向梁兴和余化龙道:“你俩各引一部兵马,在两翼守备,午时一到,立即杀上接应!”
“偌!!”梁兴、余化龙听令,皆是面se一震,扯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