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谓眼见他当着自己的面连底裤也脱了,很是尴尬,忙转过头去,嘴里抱怨说道:“主子你真是越来越豪爽了,小时候让你给我看你的‘宝贝’,你死活不愿,现在倒什么都不在乎了!”
长大后朱复更是保守,天再热,他也不曾赤过上身,更不愿与展谓裸身共浴,连两人去河里游泳,朱复也是穿着薄衫的,所以展谓总是笑他娘们儿,朱复却不以为然,还说什么君子不能衣冠不整的话,听得展谓直撇嘴。
最近两人行走江湖,同食同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但朱复换衣服时总要背过身去,而且脱到关键部位时,他还回过头盯着展谓,一副唯恐他偷窥的样子。
但今天朱复却丝毫不避,这让展谓觉得反常,又想起上午朱复紧紧抱着宁小丹的情景来。
其实朱复也不是大方想让展谓看,他就是想宁小丹的事想出神了,此时听展谓一提醒,倒惊得他注意力集中起来,忙转过身一边迅速套上长外衫,一边埋怨道:“什么豪爽啊,见我换衣服你也不出去避一下!”
展谓无语,也懒得跟他计较,趁机挑起话题试探道:“我们一起长大,主子倒见外,可我见你跟宁丹那小子却亲密得很!”
“你别瞎猜,我哪里跟你见外了?”朱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头也不回说道:“而且你跟她不一样!”
“我也知道不一样,但我看主子却恰恰反了关系!”展谓趁机说道:“我是你下人,我们两人亲密点没关系,但你跟那宁丹却只是一般朋友,如果太过亲密,别人就会误认为你们俩有问题,那样会毁主子清誉的!”
“瞧你说得。我和丹弟能有什么问题?”朱复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提上裤子,转回身看向展谓,叮嘱道:“我跟她的事以后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怎么不管?我看你对他跟对别人不一样!”展谓是个急性子,有话他就想说出来,所以也不顾忌。
朱复一边系腰带,一边不耐烦说道:“一样也好,不一样也好,我和她的事你千万别插手,其他书友正在看:。不然坏了我的事,我拿你是问!”
展谓一听心里不舒服,不高兴直言道:“能坏你们什么事?主子你喜欢他是不是?”
朱复想也没想便点头道:“是的。我喜欢她!”
“主子你怎么能喜欢他,他是个男人!”展谓着急说道:“我看主子你是铁了心了要当断袖不成?”
朱复愣了愣,想告诉他自己并非断袖,但想到之前自己的确也有断袖的想法,又想起答应宁小丹不将她是女人的秘密说出去。因此只得含糊说道:“断不断袖你别管,总之你千万别插手我和丹弟的事就是了!还有,你以后说话也对她客气一点才行!”
如果丹妹能答应嫁给他的话,那从他和展谓的主仆关系上来讲,她以后就是展谓的主母,展谓自然应该在礼法上对她客气一点;而就算从他和展谓的兄弟情义上讲。丹妹以后也会是展谓的兄嫂,作为兄弟的展谓也应该对她客气一点儿。
“主子怎么这样说!”展谓却急了,嚷嚷道:“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若真喜欢上了男人。你们朱家这一脉可就断了根了,这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你怎么对得起你们朱家几辈人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你又让我如何对得起我们展家多年来的辛苦守护?我……”
说着说着,展谓越来越激动,哭丧着脸往椅子上一坐,责问朱复道:“主子你让我回去怎么跟我父亲交待?你知道他的脾气。他还不把我打死!””
朱复哭笑不得,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朱家的血脉绝不可能断在我手里,你们展家多年的守护也不会白费,我已经没有机会成断袖了!”
展谓愣了愣,抬起头看向朱复,想着他刚才进来时怏怏的表情,疑惑问道:“主子什么意思?莫非宁丹那小子不喜欢你?”
“谁说她不喜欢我?”朱复想着这种可能性,心里便不舒服,他变得不耐烦起来,瞪向展谓道:“你别问这么多,总之我和丹弟的事你别管,你现在下楼去看看柳兄点的酒席好了没有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娶个男人回家,我要阻止你!”展谓赖着不走,一脸的刚毅,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
朱复哭笑不得,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娶男人回家的,我一定娶个漂亮的女人回去!”朱复答道。
他喜欢的宁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当然能响当当地答应展谓地要求。
“哦?……”展谓狐疑地看着他,他没想到朱复会答应这么爽快,主子对宁丹那小子的情义,是明明白白摆着的,他真的只是喜欢而不娶他?
莫非他们两人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如果主子只是跟宁丹那小子玩玩感情,而不动真格的话,那样就断不了朱家的香火了?那么自己还该不该阻止主子呢?
“鹅什么鹅,还鸭呢,赶紧滚下楼去!”展谓骂道。
“哦……”展谓挠了挠头,纠结着下楼去了。
厅堂里的柳如风看他心事重重下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