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见她说这话时脸上无一点惭愧,不由又气上心头,忍不住冷哼道:“什么两全其美,分明就是扔我一个人进牢笼来换你们几个的自由!”
“话可不能这么说!”宁小丹说道:“那温小姐天生丽质,柔情似水,更兼温庄主家产丰厚,求婿若渴,你若真能娶了那温小姐,自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过不完的逍遥日子,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大好事儿呢,朱兄怎么就说是个牢笼呢?”
柳如风指着她骂道:“你休要花言巧语辩白!我柳如风哪样绝色没有见过,哪样富贵不是唾手可得?岂会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站在一边的展谓“咄!”的一声,不耐烦喝道:“你们两个还要??鲁兜绞裁词焙颍?馊胀飞顾廊肆耍∥乙痪浠袄此担 彼?槌鼋@粗缸帕?绶纾?窈莺萃?驳溃骸傲?绶纾?闳舾以谥髯用媲八等?浪模?叶u蝗哪悖 ?p> 说完,他便还剑入鞘,转身大步回屋里去了,不再理两人!
展谓这一走,宁小丹也想起自己焖在锅里的饭来,心想:我在这儿干着急什么呢?柳如风他要说让他说呗,到时自己来个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便是了,此时在这儿跟他费这么多口舌干什么?
退万步说,就算朱复相信柳如风的话,到时大不了撵走她和呆瓜而已,也不是什么丢命的事!
凡正现在她手里已经有她和呆瓜的路引了,那是上次朱复听说他们丢了包袱行李后找人帮他们弄来的,所以也不怕单独上路。
想到这里,宁小丹冲柳如风挥了挥拳头,故意恶狠狠说道:“我也最后说一句话,你若还想与我们同行,就请管好自己的嘴巴,别什么都说!”
说完,她便傲娇地转头就走,走了两步,她又抬头眯眼看了看天,嘀咕了一句:“这日头真毒辣!”然后用袖挡着脸回屋去了。
虽然宁小丹还是不清楚柳如风为什么非要赖着与他们同行,但她知道这是柳如风的弱点,只要自己这么一说,又加上展谓刚才的话,柳如风肯定就真不敢乱说话了,所以她可以很放心地回屋。
剩下柳如风独自一人愣愣站在日头下,欲哭无泪。
他真的想哭,从宁小丹和展谓的话里,他分明就听出自己的确是被陷害了,可是他又能怎样?
告诉朱复?
朱复与宁小丹和展谓的感情,分明就比自己深,就算他相信自己是被他们算计了,那又能怎样?撵走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展谓不必说了,朱复自己的护卫,情同手足,他能撵走他么?至于那个宁丹,朱复可是一直将他当个宝,很多时候宁肯委屈了展谓也不会委屈他,所以也定然舍不下心肠撵走了他,!
况且朱复真要撵走宁丹了,从此他海阔天空到处飞,自己更没有机会接近他了,到时如何辨他雄雌,怎么将他骗回教里去?
这样想着,柳如风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不能在朱复面上揭穿真相,还得帮着宁小丹圆谎才行,不然既得罪了展谓,又与宁小丹为敌不说,他自己也讨不到半分好,那便得不偿失了!
“宁丹,有本事你就别让小爷我看穿你收你心,否则到时我会将今天及以前受的委屈通通找回来!”
柳如风恨恨地低声说了一句狠话,拖动着沉重的步子向刚才宁小丹他们进的那户农家走去,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也不知是因为太过劳累,还是心里受了委屈没处诉说,又或是为了缓和刚才说狠话的尴尬气氛,总之,柳如风一步跨进厨房,便顺势坐在灶边的一把小椅上,便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了。
“水……水……”他有气无力冲正在灶前“咚咚咚”切菜的宁小丹和灶后烧火的展谓央求着,希望他们中有人好心理自己一理。
也不知宁小丹听到没有,反正也没理他,还将菜板垛得更响,展谓倒是听到了,拿眼瞥了他一眼,见他那熊样,很是瞧不起,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
倒是呆瓜听到柳如风的央求,见他是熟悉的人,傻笑着去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给他喝。
柳如风感激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坐了一会儿,似乎总算缓过气儿来。
此时锅里的焖饭已经散发出香味了,浓香扑鼻,惹得柳如风感觉更饿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心想:反正也不能拿宁小丹和展谓怎么样,不如哄着他们对自己好点儿!
于是他笑着问宁小丹道:“宁小弟,这饭有我的一份儿吧?”
宁小丹正洗着小白菜叶准备拿来做汤,听他脸皮厚厚又是要水,又是要饭,转头又见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知道他定是已经决定不追究陷害他的事。
她想:陷害他的事,虽说我也是被逼无奈,便说起来也真是委屈了他,现在既然他已经想通,我也不便再给他脸色了。
这样想着,于是她好言好语答道:“虽然没有计划你的,但做了一大锅,你要吃应该够!”
柳如风见她搭理自己,很是高兴,忙说道:“那就好,我正饿得不行,早上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