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谓的心抖了抖,直觉那一声“笨蛋”与平日宁小丹骂他极是不同,仿佛娇中带着嗔,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愕然转回头来,触眼处是一张急切而期待的小脸,他坚硬的心仿佛被什么突然击中似的柔软下来。
“怎么瞒?”展谓脸上的表情不自觉温和起来,低沉了声音问道:“柳如风不是傻子,我主子也会问!”
宁小丹眨了眨,狡黠笑道:“这事当然要秘密进行!”
展谓的心又跳了跳,忙错开眼去,板下脸来。
“我会去说服温庄主瞒着柳如风半夜放我们走,”宁小丹说道:“你要做的就是骗朱兄,说柳如兄已经先行出去探路了,等我们出了院子,过了河,走得远了再跟朱兄说真相,到时他想要回来也不可能了!”
展谓一听,觉得这法子还不错,但他有些担心朱复责骂。
“万一主子生起气来怎么办?”他问道。
“能怎么办?他又不可能杀了我们,大不了几天不理我们呗!”宁小丹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展谓仍有些犹豫,这事让他有背叛主子的感觉。
宁小丹恼了,瞪他一眼,骂道:“可是什么啊!柳如风那人可不是什么好货,他象块狗皮膏药一样死贴着我们,也不知什么居心,咱们这次不是正好将他丢下么?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
“谁婆婆妈妈了,我这不是想让计划更完美一些么?”展谓被宁小丹的话刺激得够呛,涨红了脸辩解着,觉得自己今天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所以刚才才会对眼前这个让人又气又恨的矮锉子有那些美好的错觉。
宁小丹听他答应,将手一挥,说道:“行了,这计划已经很完美了,你先回房陪朱兄睡下,记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说服朱兄跟我们走,我这就找借口去见温庄主!”
展谓对宁小丹先前的话还有些耿耿于怀,但想到顾大局要紧,不便与她计较,冷哼了一声回了房。
朱复正坐在房里泡脚,却双眼盯着自己的脚怔怔出神,连展谓进来也没有注意到。
展谓觉得奇怪,近前关心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啊?……”朱复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是展谓,问道:“床搬好了?”
“呃……”展谓眼神闪了闪,故意生气的样子说道:“搬什么搬啊!他那人有毛病,一会儿说这样搬,一会儿说那样搬,最后刚动了动,他又说还是原地好,这不是折磨人么?”
一通骂了过后,展谓觉得先前在宁小丹那边憋着的一口气舒服多了。
“一定是你不耐烦,所以丹弟才决定不搬了!”朱复埋怨道。
“我哪有?”展谓一脸的冤枉。
“朱兄……”宁小丹跨进门来,笑咪咪道:“的确是我觉得还是原地好,所以才没有让展兄搬动,你别冤枉了他!”
“是么?那就好!”朱复放下心来,一边提起脚来,一边说道:“丹弟你先坐,我揩了脚来陪你说话!”
“朱兄你再泡会儿,我马上就要走!”宁小丹忙说道。
“宁小弟要去哪里?”门口进来柳如风,笑着问道。
宁小丹望去,见他已经换上一袭朱红衣裳,湿湿的发却用一条白色布巾轻轻拢着束在脑后,昏暗烛光中,竟犹如仙子下凡,不辩男女,好看的小说:。
妖孽!
宁小丹心里偷偷骂着,转念想到等会儿的计划若要实现,现在得哄着他,于是笑着答道:“我要再去跟温庄主说说,看他能不能将女儿嫁给我哥哥!”
朱复在旁边听她这么说,着急问道:“丹弟你还是想陪兄长留在这儿么?”
“陪不陪不一定!”宁小丹说道:“不过我们现在这样子,留不能留,走也不能走,不尴不尬拖久了还恐温庄主恼怒起来对我们不利,所以不如再去向庄主说说我哥哥的好处,让他答应将温小姐嫁给我哥,既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也算给我哥找个好归宿。”
“宁小弟说得对,”柳如风笑着接嘴道:“温庄主如果真愿意将女儿嫁给你兄长,也算你兄长的造化了!”
朱复却担心问道:“丹弟你可要想好,这样你们兄弟俩从此就天各一方了,到时你真的舍得将云兄一个人留在这里跟我们走?”
宁小丹暗暗鄙视柳如风的自私,感激朱复的细心,她笑着说道:“那个不必担心,到时再说吧,如果真舍不得我哥,我可以留下来住上一年半载再走,况且我现在只是过去试着说说而已,温庄主不见得会答应呢!”说完,她交待了呆瓜两句,便一个人去找温庄主了。
朱复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纠结,心想:如果丹弟真能说动温庄主,他要在这儿住上一年,我是留下来陪他,还是约个时间地点以后相见呢?
柳如风却想:如果他真能说动温庄主,那明天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到时我也很快能回教里了。
展谓知道宁小丹是为游说温庄主放他们而去,他看了看柳如风,再看一看朱复,不由皱起眉头,心想: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