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宁小丹赶过去,呆瓜已经跟那贼人打斗在一块儿了,只见两人拳来脚往,倒也象模象样。
但虽然宁小丹不懂功夫,可也瞧出来了,呆瓜显得有些被动,很多招术都是出于本能的反抗,想来他以前练过,但现在却什么也使不出来了。
而那贼人却是主动进攻,想三拳两脚打倒呆瓜逃走,但因为要护着怀里的一个铁盒子,所以一时得不了手。
宁小丹心里着急,紧捏着匕首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正担心,只听那边有人喊叫着追了过来,“抓贼啊,抓贼啊,我的钱啊!”
那人的喊声让邻近的几户人家屋里亮起灯火来,还听见有人吵嚷着开门出来的声音。
贼人见势不妙,抱起怀里的一个铁盒子,猛然向呆瓜砸去,夺路便逃。
宁小丹瞧得心惊,心想看着那么重的一个铁盒子,万一砸中呆瓜,他肯定更傻了!
还好呆瓜一个闪身,避开了,宁小丹松了一口气。
呆瓜见贼人逃走,还要再追,宁小丹忙拉住他:“别追了,别追了!”
别人的财物而已,若让呆瓜丢了性命,那可划不来。
“我的钱啊!”追着贼人过来的那人扑到地上,抱起铁盒子,哭笑喊道:“幸好追回来了,还好,还好,老天爷保佑我儿子!”
这时,四邻拿棒的拿棒,举棍的举棍,提锄的提锄,举着火把,也都赶了过来。
“张老汉,你别光抱着个盒子,看看钱少了没有?”一个乡汉提醒道。
张老汉仔细看了看盒子,眉开颜笑道:“没少,没少,我用了大铁锁,那贼连这锁都没有开呢,钱哪会少?”
有人举着火把照了照宁小丹和呆瓜,说道:“你得感谢这位过路的义士和这位姑娘才是,若不是他们,你这救儿子的钱早就给贼人拿去了。”
“那是,那是……”那张老汉喜滋滋地说着,“扑通”一声就给呆瓜和宁小丹跪下,嘴里感激说道:“多谢这位义士,多谢这位姑娘,要不是你们,我儿子就没救了!”
呆瓜只顾“嘿嘿”笑着,宁小丹忙去扶起老汉,尴尬说道:“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顺便顺便……”
本来她还想做贼的呢,没想到却碰上抓贼当英雄了。
“张老汉,别光拜啊,义士和姑娘忙乎了一阵,好歹请人家进屋喝口水吧!”有人又叫道。
“是是是,瞧我真是……”张老汉忙站起来,将手一拱,说道:“还请二位进屋息息脚,虽有急事,这大半夜的赶路也不太安全!”
宁小丹正犹豫着,众人已经牵马的牵马,拉的拉,簇拥着呆瓜往老汉家走了。
宁小丹无奈,只得跟着众人来到老汉家。
刚进他家院门,便见一个颤微微的老太婆拄着个拐杖挪着步子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哎呀,老太婆,你出来干什么?摔了怎么办?”张老汉忙扶自己的老伴往屋里走。
“贼人抓到了吗?救儿子的钱追回来了吗?”那老太婆急急问道。
老汉指着宁小丹和呆瓜,感激道:“老天有眼,追回来了,儿子有救了,不过得多亏这位义士和这位姑娘拦下贼人呢!”
“阿弥佗佛,他们就是菩萨派来救咱们儿子的啊!快请,快请进屋!”老太婆感激说着,冲举着火把的一个乡汉说道:“李二,我这老身子不麻利,麻烦请你家娘子过来帮我煮几个开水蛋招待一下两位恩人!”
“没问题,听到有贼,她已经起来了,我这就去叫她。”李二说完,便出了院子。
众人拥着呆瓜和卞小丹进了堂屋,张老汉点出一盏油灯来,分宾客坐下,这才说起事情经过来。
原来,张老汉的儿子是个走街串户的货?,平时都在这十里八乡挑担子卖东西,赚点钱以供养有病的老母和年迈的父亲。
不想上个月他却莫名其妙被官府给抓去了,说他与什么叛军有牵连,也是叛党,要杀头。
张老汉吓得不轻,他老来得子,就这一个,老伴有病,好不容易把他拉扯长大,还好儿子嘴甜灵活,勤快肯干,挑了个货摊子赚点小钱。
他呢,在家耕地种田,这小日子过得渐渐宽裕,正想给儿子说门媳妇,抱个孙子,他老来也有靠,却不想儿子却要被杀头了,这不是要绝他张家的香火么?
情势所迫,张老汉将家中准备给儿子说媳妇的钱拿出来,托人千打听万打听,这才知道儿子在街上卖东西给一个叛军时,被官府一块儿给抓进牢里了。
自古常说“官法如炉”,这两年叛军又闹得紧,朝廷管得正严,这跟判军沾上边也是杀头,更何况在现场给逮了个正着,当然是杀头死罪,哪里问你青红皂白?
这可苦煞了张老汉,急坏了他老伴,四处奔走,用尽积蓄,总算托着了一房远亲,与官府搭上关系,让乡人出了保,说明张老汉儿子一直本份做生意,并非叛军,然后交出一笔钱,便可将儿子保出来。
张老汉听到这消息,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