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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三当家!”他跳下船,冲金三郞抱了抱拳,又看向呆瓜身后打招呼道。
宁小丹回过头去,这才发现阿达跟在后头,心想:原来他是三当家,那么他的功夫应该不错吧?
金三郞冲那人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驾了马车继续前行,记得多经过几个渡口,最后回城去!”
“是!”那大汉答应着走了。
宁小丹知道他们是想摆迷魂阵,她本想留下点什么记号给展谓,但转念又想自己一身全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也没什么与展谓的特殊信物,若是留下来,让官兵追过来就不好了,于是只得作罢。
金三郞恶狠狠催促着呆瓜将宁小丹背上船,那三当家也不知是发善心,还是担心呆瓜摔了宁小丹,倒是过来默不作声地小心扶着。
上了船。进了船舱,那梢公二话不说,便点开船,驶到河中心,沿江而下。
舱中虽然陈设简陋,却是细心地放了两个软垫,金三郞又恶狠狠地指挥着呆瓜将宁小丹放到软垫上坐好,还命令他在一边扶着,以防宁小丹身体不支坐不稳而摔倒。
他倒是个细心的,本性应该不坏。只是却不知为何做了强盗?
宁小丹本想再问那金三郞掳了自己去到底想救何人。头却随着船的晃动而晕乎起来。想起自己是个晕船的,她忙紧抓着呆瓜闭上眼深呼吸。
好一会儿,金三郞才发现她的异样,问道:“你没事吧?”
宁小丹晕得不开睁眼。也不敢开口。
又过了半响,听他又恶狠狠命令呆瓜道:“快给她掐掐虎口!”
宁小丹不由叹气,心想:呆瓜哪里知道虎口在哪里?
怕呆瓜挨骂,她正想睁开眼来骂金三郞,却感觉呆瓜已经抓起自己的手,替她掐起虎口来。
宁小丹不由惊讶,看向呆瓜,见他一脸的担心,揉得极其认真。脸上的傻气似乎也减了几分。
想起来京时也是坐船,当时自己晕船生病,他焦急地守在自己身边,宁小丹心中一阵感动,柔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应该揉这里的?”
呆瓜却抬起头冲她“呵呵”地傻笑了两声。又继续专注地柔捏。
“其实你这便宜兄长也不是傻得不要救药,”只听金三郞在一边说道:“我就这么揉两下,他便懂了!”
宁小丹回过头去,见金三郞正捏着自己的虎口揉捏,原来是他教的。
“我兄长才不傻呢!”宁小丹不服气说道:“他应该只是受了什么刺激暂时痴傻而已,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金三郞揉着虎口,看向呆瓜,端详了一阵,正色说道:“他若不傻笑,看起来倒象个聪明人!”
宁小丹想:聪不聪明不知道,但应该不傻!呆瓜相貌堂堂,无论是第一次的衣着,还是跟着他的大白马以及他怀中的匕首,都可以看出他出身不凡,不富即贵。
试想,富贵之家的孩子,若真是痴傻,怎么会让他怀揣匕首而独闯江湖呢?想来定是脑部受了创伤而失忆而已。
“姑娘说说看,当初你是怎么捡到他的,是不是落魄得象条小狗?”金三郞好奇问道。
还小狗呢?死狗还差不多!宁小丹看着呆瓜想:不过后来倒变得象条可爱的小狗了!
正想着,却听金三郞又问道:“姑娘既拾得他,又瞧出他出身富贵,为何不带他去寻他父母,讨得丰富赏金,却反而认作兄妹了?”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他父母?”宁小丹白他一眼道。
当初逃命也不顾呢,哪还会想到什么赏金,不过存一线希望而已,况且呆瓜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说起来还得感谢人家父母才是,她所求不过谋生而已,什么大笔赏银却是不会要的!
“不如这样吧?”金三郞笑着商量道:“等我带你回山寨救了人后,然后便带着这傻子去找他父母,讹得他父母一笔银子我们平分怎么样?”
宁小丹愣了愣,看了一眼呆瓜,心想:如果金三郞真的能帮助呆瓜找到他父母,倒是不错!至于赏金嘛,如果他家真是大户,也不会在乎付那点银子,大不了到时自己那份不要就是了!
于是她爽快答应道:“好啊,这主意不错!不过哪用讹钱,他家定是有钱的,你将人送回去,人家自然怎么重谢!”
金三郞却撇嘴道:“不过如今他已经傻了,若是找到他父母,他们嫌弃不要他,那我的功夫岂不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