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找几个小鬼头去京城各个角落里去打牌,笑的越大声越好,没想到还真的有效。”连翘笑的眼角弯弯,“你不知道,当鬼是很孤独和无聊的,所以,我猜一定会有鬼需要的。”
“你……唉,真不知怎么说你好,如今满朝文武都被你这小心思折磨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想没过几日,我那文华楼就成了杂货铺了!”
“书生,现在最是要钱的时候,你去开个杂货铺,专门卖这个,那不是财源滚滚来?对了,你说一副扑克牌给多少银子没?”
连翘忽然想起一件很重大的事,立即问道。
“自然没有,我知晓是你的主意。只让人登记在册,每人给十两银子的定金。”
“哈!你真聪明。这京城可不比乡下,你可知我们进城那会儿可是穷得连饭都没得吃,如今可得好好在他们身上刮一笔才行!连个小城卫都要咱们五两银子的小费,这东西,好的纸张的,要卖五十两,差一点的,要卖二十两。”
“这是不是太贵了……”
燕书羡有些犹豫,寻常百姓家里一年不过百两银子的花销而已。
“不要担心,京城的官儿肥啊!这东西稀罕要价贵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要是买不起的,可以来找我玩儿,免费的。”
连翘十分慷慨的说着。
“呵呵呵,就按你说的办吧,到时候我去让文叔找十几个可靠的人,专门做这个好了。”
“嗯!”
于是燕书羡便出门走了,而刚搬完酒坛的燕某人看到连翘手中的两锭金元宝,眼睛顿时就亮了。
一个箭步飞冲而上,从连翘的手里抢过了钱,好好的看了又看,嘴里发出痴痴的笑声。
“嘿嘿,这可是我的辛苦费。”燕某人傻傻的说道。
“唉,整天和小鬼打牌也叫辛苦,也能得两锭金元宝……老天不公啊!”连翘将手枕在脑袋后,跨步朝房内走去。
太阳花的簪子在阳光底下颇为耀眼,那得意的小模样,让转过头去的燕某人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慈爱的笑。
当然,他很快又去摸着自己的金元宝了。
连翘说的那话当然不是处于羡慕嫉妒恨,而是因为她即将要赚一大笔的银子。
不只是赚鬼的钱,还要赚人的钱!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等燕书羡走到文华楼,那条街已经人满为患,不仅许多人前来购买扑克牌,还有很多商家来问这扑克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东西极易复制,所以赚了钱顶多也就这一下子,燕书羡觉得这次连翘将价格定的那么高也是对的,一旦卖的人多了,价格自然而然的也就降下来了。
燕书羡走进人群,好不容易走进一个,却被人扒拉了出来。
“还说是读书人呢!居然插队!”
感情,他被当成插队的了。
无奈,燕书羡只得找了文华楼的后门,准备过去,谁知,后门也被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此时正愁眉苦脸的文叔远远的看见了燕书羡,急忙从外头将他请了进去,成熟的脸上也写满了焦急。
“东家,这可怎么办,我们文华楼可不是杂货铺啊,再说过两日招贤纳士的比赛就要开始了。这不,楼里都住着人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文叔连连拍打着手,在燕书羡面前来回的转着。
“文叔,你别着急,以前我外祖父不是有很多废弃了的商铺吗?这会儿可以开起几个来,也作为一样营生。”
“东家,这不是长久之计啊,这扑克牌可是极易复制,被外面的那些商家买了去,我们不就没生意了吗?”文叔也是个生意经,这样浅显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那就将咱们的东西做好做精。一旦打出名号来,不会丢了生意的。”
燕书羡不懂连翘所说的什么品牌效应,但大概意思估摸就是这样。
“欸!就按东家说的办。”
文叔也不忧郁了,高高兴兴的去将事情办的妥妥的。
然而来文华楼的人实在多,这也极大的破坏了文人的雅兴,在道歉的同时,文华楼每个房间都送去了一本书,此书乃是关系民生的一本春耕书,除了每日要下地的庄稼人之外几乎没人看。
许多书生原是以为文华楼送来的书定是与试题有关,却不想是这样的东西,又见其他人都有,便不是什么稀罕物,寥寥翻了几页便垫了桌脚。
倒是那许员外的公子每本书都视若珍宝,将那小小的一本书翻了一遍又一遍,回到家中,竟对自己的老爹说要去下地种田!
要说这许公子还真是个奇葩人物,文叔不止一次的在燕书羡面前提及过这个人,自从来了文华楼之后,他日日呆在自己的房中,房间里除了书还有一些茶具之外,别无其他。
仿佛外界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整日门头苦读,燕书羡听文叔提及,去看过他几次,却见他如此呆愣,心想不过是个迂腐的书生罢了。
如今这番要下乡种田的举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