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书羡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禁了声,造反?这个词他们还真的是没想过。但是一旦说出来,便个个心惊胆战,面面相觑,无从答话了。
“虽然,小生乃一介文弱,但是,若不能沉冤得雪,我燕书羡也是罪人一个。只希望以心换心,若愿意为宇文一族报仇雪恨者,还请尊重宇文家的决定。”
说着燕书羡将那玉佩拿了出来,深深的朝在场的人鞠了一躬。
“当家的言重了!”
“当家的言重了!”
“陈三愿意追随当家的!”
“我也愿意!”
众人纷纷附和,然文叔的眼中则是深深的赞赏。
面前的当家人看起来不过是文弱书生,却是有过人的胆识,若是用心培养下去,说不定能再创宇文一族的辉煌。
“那在下就替我外祖一家谢过各位了。”
燕书羡再鞠一躬,眼神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闪烁了好几下,藏于袖口的手紧紧的攥着。
此番过来,他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就怕万一出现差池,让众人对自己失去信心,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便前功尽弃了。
在此刻,这个残余的队伍,需要的是除了一个当家人之外,最为重要的信心和士气,若是没有这两样,今后的行动只会越发艰难。
由于燕书羡的表现,在场的人隐隐有了动力。
只有文叔沉默不语,此刻,燕书羡便想到他刚进来的时候,众人皆是愁眉不展,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大问题。
“文叔,有何不妥,为何愁眉紧锁?”
文叔摇摇头,道:“宇文家的商脉自从宇文一族被满门抄斩之后,便损失了大半,而如今这些小辈们,只在各大商铺中打下手,根本无用武之地。
且不说这个,就是大一点的商铺的收益也是日渐减少。
当家的,文华楼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收益来源,可如今却……”
众人闻言,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被弄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没有想出个解决方法,这让大家在困境中愁苦的同时,也渐渐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文华楼?”
“是的,当家的,文华楼曾是京城各界名流学士最喜欢去的地方,大家聚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被称为文人圣地。每到科考之时,更是有许多寒流学士不惜花重金聚集在此地,只为能遇到赏识自己的名士,拜入门下,从此名声大震。”
“看来这文华楼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是又怎么会出现状况呢?”
“公子有所不知,这文华楼里里外外虽有识之士比较多,但是也不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
说着文叔又是叹了口气,道:“但这些人多为少数,除了喝醉闹事之外,倒也不曾出过什么出阁之事。”
“可就从上个月到现在,文华楼大大小小出了数十个文人学士被伤的案子,更有仰慕这些学士的大家小姐被……被玷污的案子。如此一来,便没有人来文华楼了。”
燕书羡闻言自然也是眉头紧皱,但他对这方面却也是不大了解,只道:“文叔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若是能查到线索那便好了,只是那歹人实在凶狠,如今那十多位学士还昏迷不醒,而那位被玷污的小姐,却是因为受辱自杀了。”
“自杀?”
“是啊,这件事情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当家的没听说吗?”
文叔一脸奇怪的看着燕书羡,这件事情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措施之前,就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以至于,近日的文华楼格外的冷淡。
再加上新开的一家荣华楼完全强占了文华楼的生意,此时的文华楼便犹如雪上加霜,若再没有恢复生意,他们恐怕要关门大吉了。
“这几日的确是眼界闭塞了。”
燕书羡微微垂首,他总不能说,他来京城没几日就被当做杀人犯关进了牢里吧……
“可怜我等,祸不单行,如今右丞相又被大理寺带去审问了,文华楼怕是……”
文叔边说着,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流下,文华楼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也是恢复宇文一族清白的主要来源,如今,却是要败在他手上了。
“宇文老爷,祥清有负你所望啊!”
燕书羡看见文叔老泪众横的模样,心也犹如被重重敲击了一番。
一心只读圣贤书,双耳不闻天下事,恐怕真是他悔恨的地方。
此番,燕书羡表面虽是自信满满,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现在他知道的还太少太少,就如同现在这个状况,他真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让一个读书人去做商人做的事,的确是有些为难。
他能做的,也只有撑下去!
“文叔千万不要如此妄自菲薄,您一生为宇文家劳心劳力,如今不过出了些小差池,解决了就是。”
燕书羡徐徐道来,文祥清只觉得这屋子都亮堂了起来,而此刻的燕书羡在他面前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