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练半小时。”
听到前面的,方适闲还蛮高兴的,第一是父亲没有为了他乱花钱而责怪他,第二个则是父亲并不反对他出去打工,虽然以后需要自己养活自己,但他相信他能行的。可是后面那句多练半个小时让他开心不起来了。
方适闲眼神幽怨,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道:“不是说不罚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方青山没有理睬方适闲故作出来的可怜,站起身,走到客厅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嘴角斜叼着的烟发出通红的光亮,旋即又暗下。
呼出一口烟后,方青山不冷不热的道:“嗯,你说过!”
“那可不可以不加半小时?”方适闲带着期望,讨价还价。
“但我没答应。”
“呃,这……,你……,好吧,晓得了。”方适闲一阵无语。今天,父亲看起来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沉闷,但说话更噎人。
站起身,方适闲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朝外面走去。
“怎么,不乐意?”刚走到房门,身后传来一声有些冰冷的声音,隐隐的让方适闲有些冷颤,父亲总是在这方面特别严厉。
“没!没!”说着,方适闲便抬头挺胸,那模样,俨然就是一刚从部队退下来的老兵。
看也没看呆在房门角落里的虚拟头盔,方适闲从鞋柜边上费力的拿出一件马甲似的衣物,径直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方青山脸上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一些,尽管如此,正值壮年的他,身形已然有些佝偻,头发花白,额头皱纹遍布。
从窗外看到方适闲的身影,还有那穿着他身上的马甲,方青山从嘴边接过烟蒂,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宛如,咱们的儿子长大了,都开始学会要为我这个老子分担喽,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咳嗽。
……
这是一片低矮山丘连成的山脉,山上乱石陈杂,草木几不可见,或有几棵也只是形单影只。
联邦政府当年为了安置那些低收入或没收入的人群,在东莱市南边郊区之外,挑了这个地方,稍作推平之后建成了这片廉价房,但它有个好听的名字——莲花小区。
方适闲的家就在莲花小区的最里边,靠近后面这片山脉的地方。
走在熟悉到闭着眼睛也不会磕着碰着的乱石小路间,方适闲缓缓的吐纳呼吸。
以往每天早上、晚上都需要来这里练习父亲安排的训练任务,早上一个小时,晚上三个小时,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除了祖传的古武之外,最多的还是体能的锻炼,按照方青山给他讲的,身体是一个容器,而体能却能改变这个容器的大小,才能发挥更强横的力量。
为了力量的锻炼,方适闲从练习古武开始,就带着身上这件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弄来的马甲,每到一定的阶段,父亲就会往里面添加一些漆黑的碎末,好看的小说:。往往一小勺,就能让方适闲压力倍增。虽然不知道这件马甲现在到底多重,但方适闲在提一袋大米的时候,感觉连它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为了训练速度,每天早上,他都要穿着马甲,围着这乱石嶙峋的山脉中全速冲刺,偶尔还有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石头,如果不小心被急射过来的石头打中,轻则大小包,重着皮开肉绽。
为了实战的训练,父亲从小就让他去临市挑衅街边的小混混,而他则躲在旁边吧嗒吧嗒的抽烟,如果方适闲输了,老头子就会出现,撂下几句狠话,然后轻易的带着他离开,下次再来。如果不小心赢了,他就会跳将出来,说:“兔崽子们,你们吃屎的长大的么,连个小屁孩都打不过。”完了之后,他再上去踩几脚。
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挑衅落单的,或者只有两三人的小团体;年纪大了些后,开始专门找有组织的团伙群挑,他一人挑别人一群。到了后来,临市之间的交通要道上,都会有人把守,见到一个中年大叔带着一个小孩的身影,他们都会相互转告,开始躲着,不出现在街上。以至于临市的一些警署拿着奖金的同时,开始整天游手好闲。
和往常一样,方适闲来到一个被他生生用脚踩得平坦一些的山顶。
深深呼出一口气,自然站立,两脚与肩同宽,含胸拔背,沉肩垂肘,然后两臂徐徐平举而后又下按至跨前,再然后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只见速度越来越快,带起道道风声。
打完一遍加速版的太极拳之后,方适闲又将短打的翻子拳,长拳里的查拳,炮捶,还有咏春、八卦、形意各种拳法通通抡了一遍。
他不将就形到意到,只求速度,也只为热身。
待到微微出汗之后,方适闲才开始练习方家自己的绝学——忘我七诀。
只见他右手握拳撑着头,左脚盘至右膝,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朝右边倒下,再离地面不到一拳距离时,玄之又玄的停住,摇摇晃晃就是不倒地。
没过多久,就从方适闲嘴鼻之间传来轻微的鼾声。
忘我七诀,以方青山的解释,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