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魔法?禁锢锁链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不过原因似乎已经不必考虑了。。 更新好快。从白石塔外面传来的连串惨叫声完全可以说明魔法没有发挥作用的理由,十二位刺针审判官和八位毒螯祭司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然而从惨叫声爆发直到消失,所耗费的时间总共也没有超过十秒钟。
会客厅再一次被沉寂所笼罩,只剩下壁炉火焰哔哔啵啵的爆裂声。古柯奇会长缩在壁炉旁边的座椅后面,脸‘色’比酸败牛‘奶’还要晦暗,身体抖得像是在萧瑟秋风里面的落叶;最高审判官脸上的得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握住一对怪异武器的手在微微颤抖,冷硬如岩石的表情已经被惊讶和忿怒所扭曲,如果仔细注视的话,还能从他脸上僵硬的线条里面找到恐惧的痕迹。
断罪教团审判官冷血无情,从无怜悯,亦无恐惧。这句话流传许久,前半段被无数无辜者的鲜血证明是完全正确的,不过最后的部分却出现了微弱的偏差。看着最高审判官表情扭曲的铁青面庞,以及虽然极力伪装,却依然在微微颤抖的肩膀,杰迪?卢克斯突然摇了摇头,放低弯曲木杖,眼睛里面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把问题想象的太复杂了。凭借恐怖和残暴堆垒起来的信仰就像是沙上之塔,毫无基础可言。连断罪教团的核心首领都是这副样子,御天大帝……看来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强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杰迪,你只是因为思考的东西太多了,反而自己把自己吓到了。”一个宛如蜂蜜缓缓流淌的优美嗓音从会客厅外响起,随后一个曼妙的身影踩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莎尔?班瑞的脸上带着的妩媚笑容足以让任何男人颠倒‘迷’醉,如果忽略她身后拖拽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布口袋的话。
古柯奇会长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声像是被扼住脖子的低哑呻‘吟’。那只布口袋里面塞满了刚刚切下来的脑袋,每颗脑袋都面目扭曲,充满恐惧,脸庞上满是被利刃切割的细长伤口。
最高审判官的高大身体震动了一下,脸‘色’反而变得镇定一些,“我所能动用的力量与御天大帝相比微不足道,亵渎者,如果你们因此小觑至高无上的陛下,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沉声宣布,同时将两件奇异的武器相互摩擦了几下,紫黑‘色’的黑月神力再次浮现,将他的身体保护在其中。
“真正亵渎了黑月之神的不是我们,而是你,最高审判官,或者说,毒蝎神殿和断罪教团的所有神职者和虔诚信徒。”杰迪?卢克斯脸‘色’冷峻的垂下嘴角,弯曲木杖在地上一顿,发出了令整座白石塔都微微颤抖的沉闷撞击声。“你现在所运用的力量有多么污秽和肮脏,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那种流转的艰涩感和刺痛感,还有使用神力之后身体的极度虚弱和疲惫,都没有让你有所怀疑吗?”
最高审判官光秃秃的眉棱骨跳动了一下,语气沉冷的反驳说,“以凡俗的卑微之躯承受伟大御天真神的力量,当然会有些不适应。亵渎者,你的舌头涂了有毒的蜜糖,能够欺骗信仰不坚的凡夫俗子,但是休想动摇一位审判官的钢铁信念。”
杰迪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嘲‘弄’,如果真的是信念如钢、毫不动摇的话,那位最高审判官理应猛扑过来,以生命和鲜血捍卫自己的信仰才对。既然他选择站在那里侃侃而谈,那么除了贪生怕死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虽然满心鄙夷,不过杰迪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尽可能显得神情肃穆,眼带悲悯,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双手染满无辜者鲜血的断罪教团最高审判官,而是一只柔弱无害的‘迷’途羔羊。
“御天者不是真神,他或许点燃了神火,或许窃取了某位真神的神格,因此能够维持长达数百年的残暴统治,但是绝对没有真正跨入不朽的星界。”杰迪的声音并不特别高亢,话里的意思却如同铁砧一样沉重有力,震撼着会客厅里的空气。“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命,他在疯狂汲取这个世界的一切力量,让世界迅速奏响衰亡的哀歌,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些从天而降、无处不在的灰烬,难道不是御天者带来的灾难吗?”
最高审判官的脑袋幅度极小的歪了一下,动作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不过古柯奇会长的表现就明显得多,他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然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叹。那里正在飘洒着大片大片的灰黑‘色’薄片,每一片都格外油腻肮脏,散发着让人厌恶的气息。
“今年的灰烬……比往年更多,也更难清扫干净了。”古柯奇会长喃喃自语说,手指焦虑的摩挲着长袍袖口的涡旋‘花’纹。那是这件尊者长袍上面最强大的防护魔法,而且无需念诵咒文,‘精’神力注入之后就可以‘激’发。但是古柯奇会长却不敢妄动,因为就在刚才,‘混’沌之卵这个更加强大的防护魔法也被杰迪轻描淡写的一击破坏,还让他受了相当严重的反噬伤害,直到现在‘胸’口还在闷痛不已。
最高审判官手中的怪异武器微微垂落,萦绕在身体四周的紫黑‘色’光芒略一黯淡,随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强度。“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亵渎者。灰雨是上天对反抗御天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