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王八蛋到底对蕾拉做了些什么,,”井然的目光像要把杨海悦的脸、杨海悦的心给割开一样,杨海悦也是发了狠,不爱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想过她的感受呢,她说:“就是做了,你能怎么样,”
井然无力地坐在地上,天空湛蓝无比,井然想,如果蕾拉沒有喜欢上自己,或者会是另外一番命运吧,
03 我们一起想念她好不好,
徐小桃出现在井然的学校时,井然刚从一场宿醉里醒來,学校已经给了他一个记大过处分,警告他以后再喝醉逃课,将会被劝退,丹姨找到徐小桃的电话打过去,求她一定去劝劝井然,不能眼看着他消沉下去,
徐小桃见到眼神呆滞的井然,眼泪一下子掉了出來,她说:“蕾拉一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那是蕾拉走了之后,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跟井然提起苏蕾拉的人,
有一个人陪着一同怀念另一个人,井然觉得比一个人孤单要好些,
徐小桃剪了个小锅盖头,弄得跟小男生一样,她陪在井然身边,说蕾拉去机场那天她去送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但蕾拉一点儿表情都沒有,她问井然,如果一个人沒有了喜悦与微笑,也沒有了忧伤与眼泪,是不是也是件好事,
井然的手在墙上做着各种手影,徐小桃的手也印上去,看上去像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
如果真的可以平静地过下去,无悲无喜,也是幸福,但是,她那样无知无觉,到了陌生的环境该怎么生活呢,
不敢想,也不能想,让心里的伤都结成疤吧,结成疤或许就好了,他除了学习,就是见见徐小桃,说说蕾拉,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來是一周一次,
原來那个帅男生叫马赛,原來蕾拉那么拉风地打过他,
徐小桃说,马赛谁都不怕,就是怕蕾拉,一物降一物,说到这里,徐小桃转过头看了看井然,她说:“其实,蕾拉真正在意的人也只有你而已,”
井然的目光撞上徐小桃,亮了一下,又黯了下去,
井然说:“我太傻了,她那么自卑,那么孤单,我怎么可以为了挣那几个钱而忽略她,我真是太笨了……”
他给徐小桃说了杨海悦,徐小桃的怒火简直都要从胸口喷出來了:“我知道那个妞儿,心太毒了,蕾拉还帮她爸找了工作呢,怎么就被她反咬一口了呢,就是喜欢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吧,”
井然仰头望向天空,他说:“如果蕾拉不遇到我就好了,”
谁遇到谁,谁能说了算呢,
四月十七是井然的生日,徐小桃特意准备了一只小蛋糕,她约井然去她们师大的小餐厅里吃饭,
小餐厅的包间就是给学生过生日用的,小小的屋子是粉红色的,到处都是HELLO KITTY,蕾拉在也一定会喜欢的,
井然突然想起自己在乌衣的家里拿走日记本时,他送给蕾拉的那些小礼物都不见了,她……她带走了吗,她有意识吗,
井然打电话回去给老妈:“妈,你替我找一找,蕾拉有一只白色的马克杯,下面画着个小男孩的,还在不在,”
放下电话,井然有些心潮澎湃,像发现了巨大的秘密一样,徐小桃不解,问怎么了,怎么了,
电话响了,井然抓起电话,他准备好的话是,如果老妈说沒在,他想让她再仔细找一找,可是老妈说道:“在呢,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了,我刚刚刷干净了,”
井然心里的风筝断了线,他颓然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他的杯子也还在,一个杯子,一辈子,可这么快,他和她,便失散在了人海里了,
从小餐厅里出來,遇到徐小桃的同学,他们大大方方地问:“小桃,男朋友啊,”
徐小桃的脸红成了一朵桃花,她说:“哪啊,哪啊,”
那些闲暇的日子,徐小桃便和井然走街串巷,打发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脚不停地走着,心才不会有空去远方,
某一天,走到一条街,那条街上正在施工,拆掉旧楼,盖起新楼,徐小桃立了一会儿,说:“这是蕾拉从前的家,”
井然一抬头,被灰尘迷了眼,
04 终于决定善良地对待爱
汤庆波军校毕业后,回到省城工作,具体做什么杨海悦不大清楚,也沒什么兴趣去了解,只是,多了个朋友,可以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汤庆波那身衣服在医院里一晃,还挺扎眼的,医生、护士们问杨海悦,这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她也只是笑而不答,
有个小老板叫张扬的追杨海悦追得很紧,他是她的病人,她实习时,在他的手臂上连扎三针都沒扎对静脉,他沒急,她倒急了:“你能不能别动弹啊,,”
人有时就是贱皮子,好言好语捧着供着习惯了,冷不丁來个人骂两句,还觉得挺新鲜刺激的,张扬就是这样,家里有钱,从小被惯大的,被杨海悦这样一骂,犯了贱,
杨海悦懒得谈恋爱了,倒是身体里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