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敬神思飘渺,竟在这危急之时生了恍然,阿芙看到这人呆愣模样,便在心中好生叹了一口气。(。纯文字)
想起方才未陷于囹圄之时所生之事,也确实是惊险,而当中的惊险,也莫不过系于这呆子的性子,其人想及此,便把自己的背门更靠向呆子。
而那些个绿衫蒙面汉围着的地方,却不过五六个人身位,阿芙和秦敬背门相靠,这就不必说要占去两个身位。那岳怀素抱着**柔也背对那二人,这便是一个身位,而杨婴此人,手执着树枝,也占去了一个身位,如斯这般,蓝衣蒙面汉手中的兵器,乃在咫尺之间,若是瞬发而至,他们这一行人,却是甚难以全身而退。
阿芙便稍侧头,对着秦敬那呆子,幽幽来了一声:“我觉着方才没被你害死,乃是阎王爷走漏眼了,现在这境况,乃是要来索我的命回去。”
“我!”秦敬知道阿芙这一声乃是怪他,可不是么?自己方才确实是差点害死这妖女了,其人心中更是郁闷,那神思也飘飘去,又想起方才刚生的事实。
说道方才生了什么事,也得看看地上那具尸首,乃是黄须客的,黄须客眼睛圆睁,胸口凹陷,乃受了忘情重击而死,脸上神情端的都是不瞑目的模样,乃是因为死得突然……
而红须客受了秦敬这一击,正捂着那肩膀藏到绿衫蒙面汉的身后,阴深深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其人肩上**痛顿,也不知道秦敬使得的是什么功夫,竟教自己这般难受。其人对黄须客的死,更生出了怨毒十分,眼神里间,纠结了怨恨和恐惧,却是十分地可怖。
这黄须客怎么死的,却是被红须客自己杀死的啊!
原是秦敬和那杨婴对话之时,黄须客已经爬爬着离开了两人跟前去,这黄须客却并非要逃走,只在这堆人不远处暗暗调息,乃看中的阿芙独战红须客,心中所想,莫不是要去占个便宜,看能否偷袭成功,杀了这玉艄宫的右使。
这西北双煞,实际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当初败在这小娘们手上,甚觉得是奇耻大辱,此番就算不能杀得那**柔,完成所谓的‘任务’,其人也要杀了这小娘们,一雪前耻,反正慕碧白远在西北之地,这儿是南朝,正所谓山高皇帝远,便算他们杀了慕碧白‘心爱’的右使,那老娘们也耐他们不何。这人如斯想着,便暗自运劲调息,蹲到一边,静待时机。
黄须客那双贼似的粗眉,挑着起来,看看那秦敬和杨婴。
只见得秦敬这青年眉头深锁,口上动动,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驳斥杨婴所说,杨婴乃一脸恨恶,犹带有些许的不解,半晌不再吭声,耳朵绷紧往后,似乎不愿意听见秦敬任何说话。
“反正随意杀人,总是不对的。”秦敬这人甩甩脑袋,意图理清心中混乱。“不若精于武学,不要思想这些仇恨之事。”
“阿爹!”杨婴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心念念想反驳之,秦敬却背对其人,不愿意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
“阿婴你不曾试过为杀一人而害了自己最亲最爱之人,更害自己走上绝路……你便不介意随意杀人。”秦敬喃喃。“等你有一天,杀了一个这般的人,你总会明白我的犹豫的。”
“阿爹!”秦敬这自顾自一说,杨婴实际却没有听进去,真就如孩童一般,其人的心思忽而偏转,竟到了阿芙那身上去了。眼看这杨婴兴奋地呼唤一声,便双手鼓起掌来,连声叫道:“阿爹,你看阿娘多威风!多厉害?!”
原是那阿芙得势,来了一招‘平川开泰’,双手在红须客肩上搭上,便顺势给其人来了两个巴掌,噼啪两声过后,就是一个跃步,去到其人身后,往之屁股上一点脚,教那人的双桃正中了狠招。痛得红须客连连嗷嗷,一脸涨红得关公似的,却痛极蹲倒,不得动弹。
“看你们这熊样?所谓的西北双煞也不要叫了,干脆叫西北双熊,并非英雄的雄,乃是狗熊的熊哪!”阿芙早看见那黄须客闪到一边暗自调息,早猜到其意图不轨。
她当下就不欲与那红须客纠缠,诈招一记,骗得机会,使了那摆不上台面的暗招,教此狗熊动弹不行。阿芙这厢正准备先了结这红须客,再暗生了冰针,杀去那黄须客,便叫这两人使不出一点点的诡计。
“阿娘好样儿!”杨婴那鼓掌不断,红须客脸更涨红,那一边看着的黄须客更是气得那嘴角都抖歪了,愣是止不去那颤颤的律动。
“啊?!”秦敬乃是一个哭笑不得,自己这感概一番,教人无视去,却是不能怪责对方,只能怪自己竟和那痴傻之人纠缠这问题。可其人眼见着阿芙撂倒那红须客后,就要一掌打去其天灵盖,心中略有犹豫。
而那红须客见到这境况,倒也念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想法,求那阿芙住手:“诶哟,姑奶奶,你不知道哪!咱们真的需要杀了那个黄姓小姐,乃系受了那相助之人的口谕,那相助之人在南朝是不得了的人物,咱必须这般做上一做,不然咱的性命就摆不住了……所以,这会儿冒犯您,也是迫不得已……求姑奶奶原谅哪,若是姑奶奶留得我们狗命,我们兄弟一定会离开此地,再不生事,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