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宫主吩咐那树上果子是不可以摘的。”少女站在树下,穿粉衣束双环,乃鼻梁尖尖,脸颊尖尖,颜带桃花,嘴若樱,好生一个美人胚子是也!怎年纪不过弱冠,仍未脱幼稚之气,手指肩膀圆滚滚的,甚是可爱。
阿芙意识幽微,看不清那前方境况,只觉得情景似曾相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忽而前方光线一闪。
自己顿时变作了树下少女,抬头看去,乃是一黄衣少女爬于树干上,要摘去那树上果子。黄衣少女容貌和粉衣少女一模一样,神色较之笨拙,那动作也相仿,此际在那树丫间,爬之不上,试去几番伸长手脚,却怎也够不到有果子的枝叶处。
只见阳光透于枝叶生辉,点点晶莹如冰魄,那些果子也殷红如血珠,树上纹理皱起,仿似叹息的表情,如斯情景,实在太过于熟悉了。
“阿月……”阿芙喃喃出声,便意识到自己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了。顿时心中一痛,不想梦之去,拼命眯了数回眼睛,再使劲晃去几下头颅,心中急着要挣破梦境捆束,尝试再三,却怎也醒不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来过于疲累,一睡下去便不能轻易醒来。
“姐姐!啊!”忽见树上少女一声叫喊,那抹黄影便自树上飘落,背门当下,衣裾翩翩,正如蝶舞,阿芙心下一惊,连忙迎上去要抱住阿月的下势。
这伸手向前的间隙,才见自己手臂细小,纤弱非常,非成人手臂,不能承去阿月一身,她只得一愣了去,
那阿芙呆愣间也来不及想去太多,本能地欺身开去,弯腰成桥,若猫咪般拱起背门,等那阿月落下,只触到腰身,其人腰肢便一曲,顺势化去阿月落下而生的力劲。虽是无意间使了这般的妙计化去危急,少女依旧是少女,不支多少,最后两人也一起摔倒了。
这阿芙在下面,自然更伤些,却是阿月先喊了一句:“诶哟,好痛呢,姐姐……”做姐姐的连忙爬起来,双手在阿月身边扒拉一气,甚有章法顺序,都是检查那筋骨要害处去了,可见少女年纪不大,却临危不乱,甚有条理。
“可有哪儿特别痛?”阿芙摸索间,不忘柔声问道。
“呜呜。”那黄衣的阿月却不说话,只是哭。
“你怎么了?”阿芙把阿月其身摸了一遍,看着并没有受伤,反是自己的双手都布满划痕,一抹就抹到黄色裙裾上,仿佛红梅漫枝,她看着阿月哭得厉害,当下也不觉得痛。
忽听见哭得如梨花带雨的小人儿说了一句:“姐姐受伤了,手上痛,阿月就心里痛。”这会儿,少女心中生了暖流丝丝,更不觉得手上伤口疼痛了,只抹了抹身上沾污,笑着说道:“阿月没事,姐姐就不觉得痛。”
这境况,美得犹如一幅画一般,让阿芙更不想醒来。却听见一阵的脚步声,便是两个白衣女子盈盈而来,两个少女一惊,回头看去,竟看不见来人,忽而四周黑暗下去。
阿芙又感自己游离在此境况之外去了,一身空荡荡浮于半空,且看到树旁廊前,来的两个白衣女子站住了,总算可见清了两人身影。
一看去,一个乃是她的师父莫兰,白衣无华,脸上薄纱缠绕,看不清脸面。外一个白衣锦绣,绸布地上是腾云暗花,绣出仙气飘渺,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可那人的面目却蒙于一片的黑色迷雾中,看不真切。但阿芙自是知道那是谁,却有谁?乃是慕碧白也。
那慕碧白看着两个少女,竟哼出一声不悦:“果真是姐妹情深,我就试试看,生死之间的时分,是否还有这般的姐妹情,好看的小说:!”
而这声落下,便见那面目模糊的慕碧白伸出一只嶙峋白皙的手,弯成阴深深的鹰爪状,直要去到两少女的背门处……
“不要啊!不要……”阿芙惊叫出声,记忆当中许多细节都复回自己的脑海中,当中许些不堪回首的变故,犹如昨日所生,沥沥淌血。却不知道是怎生的痛楚忆记,使得她一阵呼喊出声。
而她这般困于噩梦之中记起过往,更是如溺泥水,乃似混沌一片,施力不展,通身毛孔也堰塞一气,要多不通畅有多不通畅。及到现实中,女子裸身躺在水里,身肢也乱舞起来,扬起水花四溅,溅到那池边蹲着的人身上,使其眉眼都睁之不开。
那人也不变去动作,仍旧半背着池边,一只手悬空着,扶住其肩膀,防着她沉到水里。
只听见女子一声又一声的叫唤:“不要,不要,这乃是阿月取回来的,不是我取回来的,宫主你不要杀阿月,杀我吧,杀我吧……”
这声声叫唤,真是凄然十分,却也不知道这阿芙梦中是何种情景,只觉得心底不忍,好想给女子怀抱一下,不过……
现下水中的女子正是浑身**,怎能教他轻易看去,他只好半背着女子,那手扭着给托住对方的肩膀,正是非礼勿视的意思,只得那眼角能瞟到其光滑的肩膀和那黑色的凤凰头。
然他这般拧得紧的动作,竟能一直坚持不动,不知不觉间,女子经已睡了个把时辰,这人的手臂已然麻木,依旧不肯变化动作。
那究竟这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