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番两人真要断魂于此?
却也未必,忽闻秦敬那处生出抽气声响。阿芙担心地看去那呆子,却见他目光如蕴血,神色已然大为不对。
“呆子?!”阿芙忽而喊了秦敬一句,却见秦敬的嘴唇挤出笑意。笑意邪魅入魔,便见这人丢开手中剑,双手十指嵌进杨素的手指间。
杨素感到手指上有力劲,自然挑眉看去那秦敬,看着男子的笑意阴深不善,他犹觉难看,便加上了手指间的力劲。竟不敌秦敬十指,眼看自己的手将要松去,杨素便伸出外一掌,要去取秦敬胸口膻中穴。
却见狂血魔君运劲于掌,手心发热如炽,一掌就去到秦敬胸口,却被期间一股怪力吸了过去,秦敬胸怀闷热,感到杨素手中渐有暖流直入其身。
杨素一惊,自然放开这小子,便用内功一震,就把秦敬一身震了开去。
“你这小子!”杨素十分惊惧,阿芙却见此人容颜瞬间老去,彷如老者,那三十的俊模样一下子消失了。
“杨素!”秦敬虽被震开,却并未倒地,只是半蹲在地,说话间已经起身上前,拾剑指之。“我要杀了你这恶人。”
阿芙所见,呆子的神情与往日温吞大为不同,玉人似冰,眼中都是杀戮之意,便有横眉一双,直指天际。女子剑眉一皱,眼神颇有疑虑,不敢贸然上前。却见杨素此番似乎内息混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便一鼓作气之,扑到秦敬身上,把秦敬一头掰向自己。“呆子!我受伤了!咱们快些走。”
秦敬回头看她,有一瞬似乎不识得眼前女子是谁人?脚步直拄在地,不肯动弹。却被女子一巴打在脸上。“呆子!我喊你走,你快走。”
阿芙也是壮着胆子做这些,到底不知道现在的秦敬会对自己如何。但是不这般做不可啊,若让杨素回转,他和她都要命丧于此。
现下阿芙可不想死,她可要亲手杀了这呆子方可死。秦敬目见女子执拗神色,低头不语,片刻过后,就把剑刺到腰间收起,拦腰抱起这女子拔地飞了开去。及到上到霸刀门顶,方见杨婴骑着黑马赶到前门。
杨婴与阿芙双目一接,阿芙便感到其胁迫一眼,自然抓了抓秦敬的胸怀。秦敬感知女子异动,一见下面骑着马的红甲男子,便腾出一手,抽剑前挑,一个洞宾探路,就逼得杨婴扯马退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杨婴一愣,此剑光流转间,出招之快,点指之准,足见此人乃十分厉害,而那个戏弄他的女子还在此人怀中。这到底是何等人物?!
忽此一愣然间,秦敬已经让杨婴让退一步。而秦敬自己则寻了步鹰留在门边那只马儿,绝尘而去。杨婴也不能呆愣多久,便听见自己父亲使了千里传音过来:“婴儿!给我追到那一男一女,都要留活口!”
杨婴且听,立刻鞭打黑马股间,黑马长啸一声,如闪电一般窜了过去。秦敬骑着的马儿,本占了先机,已经跑出半里远,仍闻杨素的千里传音,回头一看去,却见杨婴那匹黑马于月光中影影灼灼,总似乎要追上来。
心下惊动急促,杀意渐浓,恨不得抬手就杀个千百万人以泄胸中苦闷。秦敬自己晓得,自己又是入魔了。
而阿芙犹在秦敬怀中,那电光火石间的剑招,她也看得清楚,想不到这呆子复回武功往后,竟有这般厉害的功夫。
她整个人倒不知道该如何名状了。心中有一丝担忧,自己是否能杀了现下的秦敬?!心中情感所致,她便不安分地动弹几下,却听见呆子冷然一句:“妖女若想掉下马去,便动吧。”
这声音,这情感,都不是阿芙所知的呆子,阿芙几乎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何人’。可最后还是噎住了。
“你……没什么吧。”阿芙方问出口,犹觉自己浑身都冷意非常,原是阿芙中了自己的冰魄夺魂针,此际正在其手太阴肺经直往身下,只感肺部一阵冰凉,而她一身之上,也生出好些紫癜。
“妖女你怎生这般冻。”秦敬问出,语调虽冷,犹带温情。
“我那日与你……往后便似身中奇毒,时不时全身发冷,嗜血欲咬人,又经脉错乱,不能自已,本来就没了冰魄夺魂针的功夫,幸得有医术高明者用药埋入我经脉中,使我回夺功夫,但我性命,本就不会多于半年。”阿芙凄惨然一笑,此刻正好口舌痕痒,看见男子白光光的颈项,便双眼放光,只寻了上颈项去,一口咬住,利齿厮磨间,男子颈上皮肉已经被咬破,有许些血腥味渐生及到女子嘴里。
秦敬顿感到颈上生痛,血丝也随女子口舌夺出,却并未恼怒,反觉得心中闷燥,减去了一些,莫非这个入魔的情景可以用放血缓解?!
他自脑中搜索老乌龟在大牢里教导他的说话,那老乌龟所言,乃是教会他一套融汇化功的心法,让他日常锻炼,便总有一天把体内那第三股的功力化为己用。但是这一时半会的,自己还是难免会入魔,定要使自己遇事平和,万不可激动。
细心一想,方才与杨素对峙,在激动一瞬,内息皆乱之间,自己好像一直念着那化功的口诀,以图内心平静。莫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