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步霸天气势冲冲地离了小景那处,这刚离了回廊,心头又有了意思,立定回头看看小景处,岳怀素还没有出来,那心立刻就七上八下地窜着,就如那锅上蚂蚁,好看的小说:。
他自己熬不住那煎熬,竟用力拍去自己的脑门。“大哥批判得我对极了,被人一气攻心就容易乱说话,当初就是这样让带着婴孩的那小娘们跑了。”
“诶诶……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跟岳雪初说了去。”步霸天拿来拍脑门的手一转,转为摸来摸去那脑门,然而脑门也被他摸得光滑了去,却想不到该如何是好,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也收不回来了。
正沉迷烦恼间,怎知那肩上一沉,竟凭空有人用力拍到他肩上去了!
他便如惊弓之鸟,立刻反应起来,要牵过那手,擒拿连肩摔倒,却被那人反捏了手腕,倒行了擒拿连肩摔,这两人便背对背胶着了。步霸天这才回头看那人一眼,只见与自己一般的扎须,就啐了一口说:“弟弟!你凑这热闹作甚?!”
“我就拍拍哥哥肩膀,怎知道哥哥你这么大的反应!”步鹰且说,一下子放开了擒拿手。转身就对着哥哥说话,口中酒气喷了出来,都能腾出烟了,想来这人山下买酒,乃是买着买着,自己喝了起来,喝得不知道时日,现在才记得要回到山庄中。
“我还道哥哥你欲试探我功夫呢!”此人挠头耳热,容色上颇有些愧疚。却依旧带着一腔酒气说话,看那话语间的意思,竟一点也不像真有愧疚。
步霸天虽一脸的不悦,并未出声怪责弟弟忽然不见了人。只掩鼻厌恶这人口中的酒气,却还是有些腾到了自己的鼻息里,一嗅就知道是乡下的浊酒。“咱弟弟的功夫当然是上好的,我何须试探,莫不是心不在焉,以为你是别人!”
“我见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还以为你是中了邪道了呢!”步鹰抱拳,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话:“这些天我回来时候,都不敢赶夜路,整个怀涑城里走夜的镖夫都说夜路里,总见那林子里有狐火。”
步霸天避了去,一脸不耐地斜睨弟弟。“你是从哪里学这些妇人之为的,说什么狐火,就算是真的来了山怪妖精,凭着咱们的功夫,还不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大哥说得也是!我就是凑热闹说说!”步鹰红了一脸,可是一点惧色都没有,其实他只是要跟多年没见的大哥谈些家常,怎知还是吃了个硬钉子。步霸天也知道自己把庄主的威严端得太高,口中几次开合,这话终究也接不下去了。
这厢两兄弟竟都沉默起来,两个铁汉子,武功怎生厉害也罢。却谁也不懂得挑起新的话头来,正是尴尬十分。
恰恰好的,冬青和霸刀大弟子那剑刀相击的声音就打到了两人跟前,愣是打断了两人的尴尬。两人抬头顺打斗声看去,就见一道黑旋风纠缠着一个灰衣人型,这两人已经打到胜负了结之处,看起来该是黑旋风厉害一些。
忽地一下好响的‘锵’声!两人也没细看那胜负绝招,只见一灰衣人皮球滚了过来,皮球上还挂着被双剑剪破的衣衫。
这人皮球步霸天认得,乃是自家的大弟子,此番被打得成了球,真是让人笑大了口,心底也生了些火气,哪里管得他是怎么被打成球的。
步鹰也认出那边的黑旋风是冬青,知道她是玉妓的护卫,平常沉默寡言,此番那般怒气,莫非这小子得罪了玉妓,丢了霸刀的颜面,他心里打了九九,更不能注意他们的招式了。
然这人一滚了来,虽看见了自家师父站直身子恼怒地看自己,却也管不了这些,立刻攀上了师父的脚上就说:“师父!师父!见了你可是好极了。”
怎知步霸天竟一下怒发,就把自家大弟子踢了开去。“你连个女子打不过,还要向我求救?!我步霸天没有你这样的弟子。你给我赶紧滚!”
那大弟子被步霸天这样一踢,立刻吐出血来,霎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捂着肚腹蹲到一边去,其他书友正在看:。步鹰并无大哥的气劲,却也一跃过去,给捧起这人的脸来,上了两个轻轻的耳光,半生气半地说:“你这人得罪了人家,又被人家打得球儿似的,受点罪也难免了……”
“这……我不是……乃是……”大弟子缓不过气,拼命要说话,抵着肚子痛,愣是一时间说不出来。
而冬青已经追及了,一看见步霸天在,双剑愣一下止住招式,虽明白对手并非她可耐,仍生生的吐出一口恶语:“好你个步霸天!你快快喊昆吾三怪出来,赔我姐妹性命!”
“你?你姐妹死了?”步鹰晓得这是玉妓的护卫,步霸天也晓得,日常都以礼待之,今儿这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出,正是惊愕非常。
犹在此时,那大弟子又插了话语:“师父,小姐她……她又跑了……我本赶着来报告你这事儿,怎知一出小姐房门没多久就被这姑娘打了过来!”
“什么!我不是叫你好好看住你家小姐?”步霸天也是惊惶!立刻扯了徒弟的耳朵拉起这人。“好好说,什么时候走的?走哪个方向去了?”
“你们别想着打茬,步霸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