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变得十分可笑。
秦敬一双眼睛还是浓浓的担忧,不说话,只是捏住了师娘的裙裾,揉着揉着就放到鼻子下嗅了起来……
兴许是归心似箭,岳雪华只觉得行船的速度比平日里快。到了码头立刻就有人来接了,接的人乃是岳雪初,意气风发的男子看见三妹,便是热泪盈眶。两人无言久立,许久过去,才听见岳雪初说了句:“三妹,咱回家了。”
“嗯。”岳雪华正要提脚上车,却见自己一只脚被锁住了,动弹不得,原是秦敬用了卧擒拿之术来锁住师娘的脚。
这真是失礼至极了。
“秦敬你在做什么?”秦姚姚推了秦敬一下,秦敬憋住气不动。秦姚姚见此,就生气了,喊道:“大师哥!拿我剑来,我要把这赖皮蚯蚓剁开两半。”
“师弟……你做什么?”秦业也感到好愕然,却不理会秦姚姚的喊叫,只是去掰这师弟的手。秦敬始终不发一语,死死抱住师娘的脚。
“这是……”岳雪初犹自觉得好笑。“难道是晕船了?”
“敬儿……”岳雪华也是苦笑不得的脸色,也不知这小娃儿为什么又发疯了。“莫要胡闹了……快快放开师娘,让师娘上车,山庄当中有许多武学典籍,你当喜欢的……”
她这句还没有说完,这小娃儿就放了手,立刻双眼放光,“可以随意看?!不会被师父打?!”
“当然……”她顿了顿,好笑说道:“敢情你还记恨你师父说你‘偷了’岱宗剑谱的事?”
实际岳雪华见这娃子松了手,已连忙把他的肩膀提起,给抱上了车,接着快快地把秦姚姚和秦业也塞进车子里,她真是一点也不想耽误了行程。
“我只是借!我有还回去的,是李林一他们不讲道理,非要说我偷。”秦敬抗议一句,极厌恶了这小偷的罪名。
“是,是……你总是有自己的道理。”岳雪华此番蹬上了马车里面,给三个娃娃都用力抱了一下,秦敬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不管如何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儿。”她给三个娃儿的头顶各自吻了一下,‘吧嗒,吧嗒,吧嗒’三声的好响。
岳雪初也是慈爱一笑,却并不是对着这些小娃儿,而是对着自己家三妹的。“想不到,当年最为调皮的三妹,现下也是贤妻良母了。”
“哥哥笑话我。”岳雪华低头害羞,这般神情,也是凌霄山上见不了的,她是凌霄岳宗的掌门夫人,威仪是必须常挂在脸上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秦敬此番,竟径自闷闷不乐起来,却也不知道为何。只听见秦姚姚兴奋地问了句:“伯伯,奕雪山庄好玩么?有没有糖果吃?”
岳雪初看着秦姚姚,挑眉说道:“奕雪山庄可好玩了,迷宫一般呢,也有好多糖果姚姚你可以随意吃,吃成小胖妞,就别回去了。”
“呵呵……呵……”秦姚姚笑得如花似的。
秦敬闷着一脸的不快更浓了些,自觉得自己的情愫谁也不发觉,就好像一座孤岛立于怒江之中。
大师哥秦业看着还是那副安静的模样,却静悄悄的,静悄悄的动了手去,给师弟的背门扫了一下,似乎通晓了他的心意。
秦敬犹觉得委屈极了,眼泪便忍之不住了,也静悄悄,静悄悄地流了好多……
及到星月初上,跟车而行,车上人各自疲累,三个娃儿也抵不住睡去了。岳雪华自然地轮流拍着三娃儿的背,口上哼哼小歌儿。低头又抬头间,就对上了哥哥怜惜的目光。
“怎生了?”她笑了,舒展一脸的疲态,摊开就成了苍白。
“没,只是想起小时候,那个还喊着要嫁给哥哥的三妹,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就觉得心底唏嘘,颇有种岁月不饶人的感觉。”岳雪初淡淡道了一句。其
鬓角在星月下,依稀可见一条银丝,岳雪华便要伸手去拔。
“诶哟!三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岳雪初惊动一下,嗔怪一声。
而他这样的武林高手,竟毫无防备地被拔去一根头发,想来是十分信任对方了。
“许久不见,哥哥,你竟有白发了。”岳雪华扬了扬手中银丝,银丝反映月光,竟似上缀泪滴。
岳雪初牵过自己的银丝,抚摸玩弄。“往日父亲在世,我经常忤逆他,现在自己当了庄主,才明白崮中难处,熬出了白发来,怎也拔不尽了。”
“嗯,原以为能快意江湖,其实并非自己所想。”岳雪华停下手上动作,独自思忖。“那个要嫁给你的三妹,亦已为人母,为人妇,亦是一派掌门夫人了。”
岳雪初感怀含涕,牵了三妹的手来,轻轻拍着。见上有茧子,心头生了痛意,冲动一说:“三妹,若是受了委屈,奕雪山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岳雪华抬头看去岳雪初,哥哥眼神,彷如昨日,便无改变。就忽在此时,她感到腰间一沉,乃是秦敬于睡梦中用了卧擒拿之术抱住了她的腰。
少儿梦中呓语,还带着哭腔:“师娘,师娘不可以不回凌霄,你不回去,师父会很寂寞的,敬儿和业儿也会很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