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也不知道怎生还呢?”说着,说着,这个杏儿就落下泪水来,竟哭得像个孩儿似的,虽过了冠礼,毕竟还是个孩儿。人,总要在不惑之年,才真算是不惑。到了知天命之年,也是了不得了。
玉妓吸了一口气,仿佛顿悟了什么,便对着杏儿说:“你该不会是,想要解手了吧?”
杏儿一惊,神情不大自如。玉妓点点头,再说到:“还要大解?”
“杏儿错了。”杏儿连忙叩起头来。冬青听见这般,也忍不住轻声笑了。
“真是的,若是自己身子不舒服,就要说,勉强待客,等到出丑了,可是会砸自己招牌的……”玉妓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杏儿的头颅。“现下山野之中,你也只能在树下方便了,这远行会客,就是这点做不到舒服,你也是第一次,不晓得也不怪你。”
杏儿抬起一双大眼,这小女孩确实是人如其名,长了一杏儿似的眼睛,娇艳欲滴,任你是何种鸟儿,都想含上一口。
“可是,杏儿该到哪一棵树底下解手呢?”杏儿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冬青立马就呛了一口烟,好多的烟雾无章法地乱飞起来。
玉妓便是皱眉,正要发作,却也忍住了,叹了一口气,随意指了一棵树,极幽微无力地说:“那棵吧……”
“嗯。”杏儿已经等不及了,带着香粉盒一溜烟地奔了去。
“真是笨死了,随便哪一棵树有什么不一般?”冬青叹谓。“死心眼的人儿,难为你那么喜欢她,第一眼就相中了她。”
玉妓正收拾那烟丝,哼哼笑了两声:“你不也是喜欢死心眼的人儿?”冬青也只是吹了一口烟出来,不再说话了。
而杏儿欢快地奔到了一颗树下,四处看看无人,便把裤子脱下,撩起裙子就蹲下了。也没发觉那上面乃吊着一个大男人。
这山林中吊着的男人,便会是谁,只能是秦敬这死心眼的呆子了。秦敬在树上摇晃了近两个个时辰,昏着都昏了一个时辰,这一睁眼的,就看到地上蹲着一个衣饰暴露的女孩子,正撩起裙子蹲着不知道干着什么,而他的眼睛忽而清明了许多,也不痒了,他也道不清是怎生了。
虽那般高,却也看见了有手臂粗的一条蛇,正朝着女孩儿滑了过去,秦敬拼命想喊叫,却记起自己的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呜呜呜地哼着。
但地上的女孩儿仿佛很是很是专心,一点也没发现头顶吊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