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雄看着‘清音’的眼神,多有怪责的意思,便莫名恼了,心想这小妮子要杀他,怎会这一副怨恨他的模样,仿佛是他做错了一般?便说:“慕碧白派你这女刺客来,可是为了这个。想不到,慕碧白这么想念自己的旧情人,要把他的遗物盗了去?”穆元雄这句,可算是对慕碧白的侮辱。
‘清音’却还是没有为宫主申辩,只是极幽怨的看着穆元雄。
“好你个小丫头!”穆元雄反而更为恼怒了。“此‘无形’玉璧乃是当年武圣逍遥子赠予南朝各派,哪儿是慕碧白那婆娘能随便拿的!”
‘清音’还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瞪得穆元雄紧紧的。
“叫你这般看我?”穆元雄终是不满到了极致,断喝一声便挥剑上前,其他书友正在看:。英雄剑虽短,不过二尺长,却有十来斤,剑身粗扁,一甩开去便成了一阵劲风。
假‘清音’没有避让,立刻就倒地,一下子就断了两条肋骨。虽说假‘清音’受了**,若其真是阿芙,也未必不能避开这一招。穆元雄心里马上咯噔了一下。他大步上前,想要掀去那假‘清音’的人皮面具,亲自确认一番。手一摸到‘清音’的脸庞,他便知不妙。这个假‘清音’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这假的‘清音’竟是真清音也。
这么,他身后的却是何人?穆元雄立刻引剑防备,已经是太迟,身后的那个‘清音’朝他射出了几针冰凌。穆元雄并未十分惊惧,只是大喝一声,那几针冰凌竟没能到刺他身上,反在他皮肤的一寸之前化去了。
此时,穆元雄身后之人便上前抛出了手中软剑,身子也跟着软剑刺了过去,这可是 ‘飞身逐影’的功夫。这乃是上乘的外功招式,看来这女子修炼内功同时,没有荒废了外功。
穆元雄暗暗一叹,立刻不敢轻敌,便是后退了两步,看清了软剑的来势,把手中重剑直竖胸前,剑身一转,就把软剑打了开去。这个真的‘假清音’已经到了穆元雄跟前,伸手一抓,往穆元雄捏着的无形壁去了。他便带着无形壁往背后侧身收手,另外一手已经执着英雄重剑,借着转身的力劲,自上而下劈去了。
女子及时收去抓势,弹指间,又射出了一针冰凌,她的另一手已经往梁上甩出了一道长纱,长纱卷起横梁,带了她的身子往后飞起,硬生生地把她的身躯拉了回来,避开了穆元雄的剑。
这穆元雄能化了先前的两根冰凌,却避不开这一根,手中便刺痛了一下。没能捏着无形玉璧,玉璧便滑落下来,哐当到了地面。穆元雄受了这一击,也不敢贸然上前了。
“果然是冰魄夺魂针。”他冷笑了一句:“丫头!你到底和论剑山庄有什么关系?”
“什么山庄不山庄的。”这个真的‘假清音’便把自己的脸皮一掀,露出了一张清丽的脸,她站在门前,脸色在暗处,穆元雄看不真切这张脸面。
只是依稀看出这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儿,剑眉一对,星目一双,鼻子如鹰喙,眼窝如幽谷,脸颊尖细,下巴却如弯月。这看着不像是南朝汉人,倒像是北朝的鲜卑人。他看见这丫头的模样,转而问道:“你家师是谁人?”
“阿芙乃玉艄宫之人,家师当然是宫主慕碧白。”她啐了一口,便不再理会穆元雄,只往着清音那儿说道:“哼,姑奶奶这回说得没错吧,这人不过是老**,有了你,却还想迷了我。”
清音狠毒的看阿芙一眼。此时,她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阿芙跟了清音去了之后,就用冰凌针封了清音的经脉。那边假装清音让青衣童子通知穆元雄,说是看见阿芙假扮自己来了,让穆元雄和自己设局引‘阿芙’。这边却逼迫清音假扮自己,一块儿来设计穆元雄,这番转折之下才有了现下的局面。
阿芙使计装成清音来个捉贼喊贼,本来也没有必要,她只是觉得好玩儿。她看见清音的颜色,便再说了一句:“我就说,这穆淫贼定必会设生擒之局,好享齐人之福。”
清音听见,十分羞恼,一股怨气上涌,吐了出来,便成了一滩脓血。清音顿觉经脉通畅了些,也可以开口了 :“姑奶奶诡计多端,清音自然不及。”原是她经脉中的冰凌针已自脓血排出体外。
“阿芙诡计,哪里及得上穆掌门。”阿芙笑意俨然。“怎样?穆掌门可是把无形壁的事瞒得你很苦?他一想迷了我,二要防着你,你还觉得这人是真心待你?”
清音便怨恨的看了穆元雄一眼,阿芙用冰凌针迷了她后,对她说,穆元雄也不是事事让她知道,总有事会防着她。她原是不信,却在这连环局中知道了穆元雄果真是防着她,其他书友正在看:。她可不知道无形壁是什么物什?也不知道无形壁在哪儿?此刻心里是又怕又恼。
穆元雄知道清音此刻所想,便对着清音说道:“我不是防着音音,只是这无形壁不是什么难得之物,不过是武圣所赠礼品……我才没有多言及。方才拿出来了,正准备往后杀了这小丫头就给你说个明白。”
“哈哈,要是无形壁是无关紧要之物,你便不会明白过来,宫主要杀你是为了这个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