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肚子忙坚难地说道,“慢着慢着,沒了舌头还怎么说啊,”
库哲一把把狼嚎的良安又扔到地上,
良安哆哆嗦嗦道:“信王饶命,老奴定当如实说,”说着抹抹额头上的汗才道,“三日前,皇上服了陈真人的长寿丹,精神头很好,晚间临幸了媚贵人,谁知四更时,皇上突然感觉身子不适,吐血晕迷,御医抢救了一晚,皇上还,还是驾崩了,”
“你是父皇的近身公公,是不是整晚都在父皇跟前,”
“奴才是,”
“那父皇可留有遗诏,”狐狸厮抓住良安胸前的衣服厉声问道,
良安颤抖着道:“有,有留!”
我冷声道:“有,良安公公,你在撒谎,你刚才还说皇上吐血晕迷,他是如何留的,”我思摸着这个良安必定被康王所收买,
“柔姐姐,杀了他算了,你看皇上到了‘那边’身边连个侍侯的人也沒有,良安公公又是皇上生前最得宠的太监,刚好让他去侍候最为合适,”公孙珞在一旁很是配合地脆声提醒道,
我道:“你说的甚是,就这样办,库哲动手,”
“越……玉……主子饶命啊,奴才不敢撒谎,……”良安大叫道,可能不知道称呼我什么,结巴了半天只好称我为主子了,
“也好,也不枉父皇这番疼你,”狐狸厮在一旁也冷声吩咐道,“库哲动手吧,” 刚才还拔刀相向呢,这会儿他到是不见外,库哲很听话地立刻把刀就架在了良安的脖子上,
良安杀猪般又嚎叫起來,“信王殿下饶命啊,奴才……奴才说……”最后他招认,皇上未來得急留旨便驾崩了,现在康王占据有利时机,可又怕司马珏带兵阻挠,便派兵截杀他,并以皇上的名义把大臣召集到此就要宣布皇上传位于他,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
良安有他的鬼心眼,他本是依附康王,可又怕司马珏带兵杀回來,他本想躲在后宫看谁斗赢了就依附谁,这会子想趁乱到后殿私藏点珍宝,半路上碰到小太监说皇上的寝宫闯进人來了,却不知道是我们,
我听了,实在站不住了,颤微微坐下,心里焦急,司马珏现在生死未知,他如果赶不回來,依我的能力就算是怀揣圣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祈祷司马珏千万要赶到啊,如果他不杀回來,我能有几成把握,我不敢想,
我抹一抹额头上的汗, 腹中一阵绞动,更痛了,刚才光顾紧张了把痛都忘了,
刚要问良安皇上的玉玺在哪儿,这时,就听外面传來一阵钟声,我纳闷地看向狐狸厮,他一惊,抬眼看前外面,问良安,“大臣们是不都到了,”
“回信王的话,应该是了,”
狐狸厮冷笑一声,“想來五哥是着急了,连几个时辰也等不得了,”
“他要宣布登基,”我惊的想站起來,沒站起來又跌在地上,公孙珞忙扶起我,
狐狸厮皱着眉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我长舒口气,决定孤注一掷赌一把,不能等司马珏了,否则就是只能坐以待毙,
“司马逸,随我去前殿传旨,我现在只相信你了,”我转头看向狐狸厮,试探着问道,
司马逸盯着太监良安,又看了看我,冷脸沉思着,良久才道:“你是‘冰凌皇后转世,自是有超人的谋略,”说到此他长叹一声,“我要守在父皇身边,以防这些奴才们再惊扰了他,”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鄙视地冷笑道:“天下最识实务者,当属信王也,”坐山观虎斗,随你,想坐收渔翁之利,妄想,谁说奋起的鹬就不会成为渔了,我就要让这种不可能成为可能,
我让库哲押着良安,让他带路向前殿走去,公孙珞搀扶着我,从皇上的寝宫到皇上议事的前殿,距离真不近,我腹中又传來一阵疼痛,我暗自咬牙,心中暗自念叨:宝宝啊,你们在忍一会儿,现在真不是出來的时候啊,
额头上的汗不时下落,我又听到了抽泣声,扭头,见公孙珞撇着嘴,眼中噙满了泪水样子甚是难受地看着我,“珞珞,你肚子也痛,”
公孙珞摇摇头,小声道:“柔姐姐你一定是要生了,那两个稳婆沒带來,”
我强忍难受强扯嘴角想让自己看上去轻松点,可说出话來还是带了颤音,“你不用担心,柔姐自己生,我的孩子定会像我这般坚强,”
公孙珞用力地点点头,只是嘴咧的更厉害了,
我们终于在良安的带领下,走到前殿,刚到前殿的后门,就听到里面传來质问声,
我被公孙珞搀扶着忙走到屏风后,从殿角看向里面,只见大殿中灯火通明,大臣们被持刀侍卫包围在丹墀下,康王和丞相王霖站在高高的大殿正中正在和大臣们唇枪舌战,
“……康王殿下,王丞相,你们所言如何让人信服,”
“……本王有父皇的圣旨,你敢怀疑,”
“……老臣要见皇上……”
“……皇上病重,你想惊扰圣上吗……,
“……老臣不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