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向里走着,由于有狐狸厮领着,所见到的侍卫、宫人纷纷施礼避让,虽有些人眼中现出惊诧之色,是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多言,
“所有的人都在前殿,我们到后殿去,平时有人把守连我也不许进,趁此时看看父皇到底如何了,”狐狸厮压低声音对我道,
“看來,你还要感谢我才是,”我累的气喘吁吁,原來连他都不知道皇上可能驾崩了,
最不妙的是我感觉我的肚子开始痛了,我想可能是紧张和累的,
狐狸厮不理我,加快了脚步向行宫后殿走去,
我们一路到了后殿,进了宫,发现竟然出奇的顺利,只有几个太监把守着,想拦住狐狸厮,哪知他一改往日的笑脸嘻嘻的样子,鲜有少见他这样严肃的大声叱道:“本王的父皇召见,你们这些奴才敢拦,是不是想让本王送你们回老家了,啊?”
他异常愤怒地向太监们挥舞着拳头,太监们可能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只知大睁眼睛惊愣愣地站在原地,
狐狸厮一见更似愤怒,抬脚就把一个太监踢飞了,“滚,”惊醒了愣怔的其他人,一个个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
内殿一片安静,烛火如豆,把人影拉的很长,帷慢高悬,在黑暗的夜风中摇拽着,显得阴森恐怖,一进到皇上的寝殿中,狐狸厮似乎欲感到了什么,是步子加快,向里面快步奔去,嘴里喊着,“父皇,你在哪儿,逸儿求见,”
库哲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公孙珞搀扶着我走在后面,
夜晚的秋风扫过殿内,再配着这让人心跳的场景,让我不由打个冷战,就连腹内也一阵抽搐,听狐狸厮这么大声的叫,我刚想制止他,就听他发出一声凄厉之声,“父皇,”紧接着就听他放声大哭,
内殿皇上的龙床前,狐狸厮扑在皇上司马莫询的身上是大放悲声,皇上身上盖着黄色被子,安静地躺在床上,早已经归天,
我看着此情景一阵悲凉而起,生前多么威严,高高在上的人,死时孤伶伶的一人,亲人们都还不知晓,知道的人还封锁了消息,忙着为争他座下位子,你死我活地兄弟相残着,这何其不是最大的悲哀,
我看一眼周围的情况,感觉有点蹊跷,忙沉声提醒他道:“司马逸,此时不是哭的时候,皇上驾崩你五哥必是早就知道,他为什么秘而不宣呢?你想过沒有,”
狐狸厮止住了哭声,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平息一下悲伤的情绪,长舒口气恨声道:“五哥昨日传父皇的旨意,让大臣们到行宫來商讨朝事,暗中却控制了天安城和宫中,他就是在做登基的准备,”
我看着他那冷绝从未见过的眼神,内心突然闪过一阵害怕,忙软中带硬地沉声道:“司马逸,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如果此时帮着司马宁,必定死路一条,当着皇上的面,忤逆他老人家的旨意,你就是大逆不道,会遭天遣,现在你必须助我去给大臣们宣读皇上的旨意,”
狐狸厮扭头眼神冷冷地注视着我,沉声道:“我想知道父皇遗旨的内容,”
我决定破釜沉舟,能不能说服他,成败在此一举,厉声道:“皇上早就知晓你们这几个儿子的言行,谁意图不轨他心中非常明白,他交我旨意时说你宅心仁厚,最宜助他人,”说到这儿,我稍停才一字一顿地道:“遗旨的内容就是,让你七哥登基,”我说完紧紧盯着狐狸厮的表情,
见他听后微眯一下双眼,有了厉色,撇撇紧抿的嘴唇,喘着粗气,似乎很是甘心的样子,
我心中一惊忙继续道,“你助我进宫,已经是有功,无论之前你和司马宁如何有來往,可你却是帮助我的,我相信你七哥看在你助我让他安然登基的份上,只会奖赏绝不会降罪于你,”
狐狸厮听完,继续微眯着双眸,沉默着,他这样子让心里很沒底,
良久,他才冷哼一声,道:“如现在圣旨在我手,对众大臣所言,父皇传位于我,你又耐我如何,”我最怕的就是这样,他果然起了歹意,
“司马逸,你是聪明人,不会这样做,”我咬牙道,“王霖必不会信你,圣旨一到他们手上看到上面的名字,你就会被定上‘矫旨篡位’的罪名,你斗不过司马宁的,不如我们联手,”
他冷笑着逼近我,咬牙一字一顿道:“就凭你能斗得过,”
我一挺胸,肚子太大,胸沒挺起來,把肚子挺了出去,昂然道:“就是凭我,因为我手中有胜出的制命之物,你沒有,”我长呼口气,稳一下心神,缓了声音道:“你七哥想必此时正在向这儿赶,你心中比我清楚,你如助纣为虐……”我说着转身一指,“皇上就躺在这儿看着你呢,你若做出叛逆之事,你定不会有好下场,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我豁出去了,也算是软硬兼使,咬着牙说完,
我说着话,边向库哲和公孙珞使个眼色,库哲猛然出刀想挟持住狐狸厮,沒想到却被他身子灵活地躲闪开了,他一个腾转,身子转向近他身前的公孙珞,出掌拍向公孙珞的云门和中府两穴,
公孙珞闪身躲过,大叫着:“司马逸,我告诉太后你竟然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