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朝日为证。我司马珏承诺。今生只和夏思柔一人白首不相离……
想起了他伯灵山谷在我耳边的呢喃“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牵尔玉手。此生不弃……”
想起了他说“我累了”……
想起了火光中他撕心裂肺的一声“思柔”……
心猛然间再次痛了起來。胸口憋的让我再次感到呼吸不畅。我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努力不让自己从马上摔下去。喉咙一阵腥味涌上。一口鲜血喷出。
“思柔。”
我一阵晕眩从马上向下摔去。身体突然悬空。被楼扬纵身抱下马。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清醒了。抹一下嘴角边的血迹。虚弱地对一脸关切的楼扬,泛着鼻音道:“我要帮司马珏。帮他坐上那个位置。可是我……却不知该怎么做。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管司马珏需要与否。我要和他真正立场坚定地站在一起。共同占好位置。
楼扬先是愣了一下。沉思了良久才。默默地道:“你好生活着。就是对他的帮助。”说着叹了口气。“你身体太弱了。休息片刻再走。”我看着他不露声色地点点头。
感觉自己身上有了力气。趁楼扬不注意。上前突然伸手拔出他的那把黑剑。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沒想到他这把又黑又厚的丑剑这么重。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双手握住剑柄颤微微指向楼扬。沒办法想不颤都难。这哪儿是剑啊。纯粹就是一块生铁块。实在太重了。刚平举起來我就感到了胳膊酸。颤抖着道:“说。你……到底是谁。”
楼扬惊诧地看着我。见我握着剑都站不稳。忙提醒道:“小心别伤着了。”他向我走了两步。我立刻用剑指着他。“站住。再近前别怪我不客气。”我气势有余而力不足。说完向一旁又趔趄了两步。连带着头晕。胃里泛恶心。
楼扬扯扯嘴角。无奈道。“思柔。把剑放下吧。这不是你拿的。别伤了自己。”
我听话的一下子把剑杵在地上了。他奶奶的实在是太重了。拿不动了。真是虚架势。就算真的楼扬让我杀他。沒准杀不了他。到把我自己伤了。那样可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别以为我拿不动剑就……”
“别伤了自己。还是我拿着比较稳妥。”我话沒说完。眼前人影一闪。感觉胳膊一轻松。还沒反应过來。只听一声铁器相碰的清脆声传來。楼扬已把剑入鞘了。
我怒目而视。想在气势再赢回來。恨恨地道。“楼扬。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父皇母后派來保护我的人。原來并非如此。连你也欺骗我。你再不对我说真话。那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形同陌路。”我说着捡起一根棍子。就要学那些豪气冲天的人的样子。就要在地上划。
“慢着。”楼扬忙制止住我。
他目光中充满了无奈。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才道:“思柔。无论我做什么。可我沒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陪你度过一生一世的心绝无二意。”
“别给我扯这个。如果欺骗凌驾于这上面。我自当你是一直在欺骗我。”其实。楼扬这样说我还是相信。我自认为之前信他比信司马珏要多。可现在我心里的天秤已经倾斜向了司马珏。
“思柔。”楼扬嗓音微颤。加重语气叫道。“我对你的心你不会沒感觉。你不要让我为难。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你死。可你……。”
我转身就走。他不想说真话。沒必要再纠缠下去。“听着。从此我夏思柔的生死不关你任何事。不许再跟着我。”
“思柔。”楼扬从后面追上我。一把拉住我。眼中现出悲伤之色。急切地盯着我。片刻。像下了很大决心。认真地道:“你听我说。我都告诉你。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告诉你真相。”
他把我扶到一旁的树下坐下。长长吁了口气。才缓声道:“我是北鲜人氏。我本名叫贺楼扬。是现在贺楼族族长之子。是康宁年间有‘天下第一箭’之称楼渐离之孙。”
我惊的差点蹦起來。奇道:“射杀武宗皇帝的那名刺客。他。不是被灭门了吗。”
楼扬摇摇头。沉声道:“当年大皇子司马雅用我贺楼氏全族人的性命逼迫我的先祖去毒射还是玉王爷的司马宸。先祖无奈。只好出手。箭偏心房一寸。武宗皇帝才得以在于皇后的医治下活命。后來主撑天下。司马雅怕事情暴露毒杀了我们全族人。先祖悔恨交加也服毒而亡。我的曾祖母是乌氏戎人。当时她带着刚出生不久的祖父回乌氏戎外祖父家才逃过一劫。”
我心中还是疑问。问道。“可你为何保护我。是受谁之命。”
“有冰凌皇后的原因。也有你三皇兄的原因。”楼扬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