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八成知道何人所为,只是不想跟我说,不想说拉倒吧,反正就算我知道了也不能扒人家祖坟去,经历的最多的事儿就是被人追杀,沒人追杀到好象有点不正常似的,也不差这一次不知道何人所为,
只是我很担忧,如果沒有容景澜的保护,我是不是能“跑路”,楼扬怎么还不见人影儿,按说他应该到了,
我二人估摸着走了两个多时辰,太阳都要落下山了,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知道跟在容景澜后面,
她一勒缰绳,指着远处的一个结满冰的湖泊道,“过了此湖,一直向南行,就是南杞的境内了,我就送到此了,生死全由你自己了,”
我点点头,还是真心地道:“多谢容姑娘救命相送,就此别过了,希望我们……”我本想说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咂摸一下觉得我们彼此因为一个男人在纠结,就算我想见她,她也不一定乐意见我,否则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送走我,便变了话语道,“能记住今日一起逃生的时刻,”说着学他们的样子,在马上一揖,
她蹙眉看了我片刻,才慢慢抬起手一揖,“会的,保重,”
我打马向结冰的湖面走去,为了防止再次落马,下马牵着向湖对面一步一滑走去,
走出几十米远了回头见容澜还站在湖边,冷风吹起她猩红的大氅向后飘去,她威严站立,让我觉得英雄气势甚浓,刚要向她摆摆手,别舍不得了赶紧回去,
就见容景澜突然拔出胁下的佩剑,把马和长枪留在岸上,剑尖指地,提着大踏步向我追來,
她那样子让我心中猛然惊悟,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头皮立刻发紧,拽着马就跑,这湖面上太滑,就连马都打滑,沒跑几步一个站不稳,我被拽了个跟头,忙弃了马缰绳,是撒腿就跑,又一连摔了几个跟头,还沒容我站起來,就听身后一阵风刮过,容景澜一个跳跃从我头上跃过,稳稳站在我前面,
她面带煞气,皱着眉,提剑在手,冷冷盯着我,她终究是被心魔麻痹要向我下杀手了,
我喘着粗气,紧张地看着她,挣扎着想站起來,刚一动,剑尖已经到了面前,指向我咽喉处,我立刻不敢动了,
风,呼啸着从湖面上刮过,吹來的雪沫子直迷眼睛,我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盯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姑娘,心里直叫苦,都是爱情惹的祸啊,
我们一站一坐就这样对峙着,我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剑,吸吸鼻子,莞尔一乐,道:“容姑娘,你亏大了,早知此时,何必多此一举救我,”
她注视着我,冷声道:“我若不杀你,它日你就会成为他人拿來威胁王爷的筹码,”
“杀了我,你觉得司马珏会不知道是你做的,”我说着故作轻松道,“我在走时觉得就这样离开挺不礼貌,怎么也得给他留点念想,便给他留了一封信,说不定这会他已在找我的路上了,你还是快放我离开,”
一听这话,容景澜警觉地抬头四处看了看又听了听,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幕色下垂,周围的景物在白雪的映衬下还能看清楚,
“你在诈……,”
“嘎”的一声突然传來,打断了她的话语,紧接又是两声,我们两人不由自主吃惊地瞪大双眼“友好”地互相看看,同时转头看向周围的冰面,嘎嘎之声频频传來,
我顿悟,猛地拨开她的剑滚了出去,惊叫一声:“冰裂了,快跑,”刚喊完就听“咔嚓”一声,湖面的冰裂开了,容景澜忙纵身向一旁一跃,哪知落下时的重量却加重了冰面开裂的速度,我连滚带爬向一旁滚去,也不知道滚爬出多多远,就听身后传來容景澜的一声大叫,
慌乱中回头,只见湖面裂开了一个很大的窟窿,似一只猛兽张开的“大嘴”,这“大嘴”张大的范围还在迅速扩大,掉进水里的容景澜双手在拼命地扑腾着,她攀住冰窟窿边缘,还沒容她爬上來,裂掉的冰块连带着她一起再次掉入水中
总算逃出了危险之地,我心狂跳着,还沒从惊吓中缓过神儿來,远远看着容景澜在水中挣扎,
看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走到冰窟窿近前,看着在水中一上一下拼命挣扎的容景澜,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风凛冽地吹着,让我一哆嗦,吹醒了我的神经,缓过神來,此时不走待到何时,
我转头就跑,跑了十几步又陡然停下來,回头见水面挣扎的手扑腾的频律在减弱,心不由一紧,气血直向头顶上冲,深吸一口气飞身向冰窟窿连摔带爬地滚跑过去,边跑边把护身的软甲脱下來,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霎时,全身被一阵冰冷袭击,
我抓住容景澜向裂开的水面边缘划去,容影澜一身的铠甲就似拖着个“千斤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拖到了边缘扒住,沒容上去还把冰面拔掉一大块,再次落入水中,
她的重量把我直向水里拖,不会游泳的她,可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抱住了我,我憋足一口气总算露出头,大声喊道:“脱掉铠甲,否则我们全喂鱼,”
说完游挣开她,到水下把她托起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