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我轻声问了一句,
“还未睡,”他小声问道,“我们……说说话,”他说完向外间走去,
我披上一件大氅出來,虽然现在心情不是很不美丽,转念又自嘲地笑了,我好象自始就沒让人心情甚美丽的事儿,自己如何挣扎都逃离不开这个人,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不必和自己纠结过不去了,
看他似很疲惫的样子,起身给他热了马奶茶,
“思柔,过來,”他看着我,
“你想关我到什么时候,难道非得等到我沒命了才算罢休,”我站着沒动,冷冷地问道,
他面上一滞,“只要我在谁也休想动你,”说完敛了眼帘默默喝马奶茶,
“如是你不想留我性命呢,”我继续冷声道,“这就是你的让我信吗,
“思柔,”他加重语气,站起身揽我入怀,“你是我的王妃,我答应过你护你性命无忧,说过的话定做到,又怎会害你呢,”
王妃,他总是很会抓我的心里脆弱之处,我知道自己的定力差,尤其是在他面前,挣脱他,“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答应给我自由,也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给的,每天派人盯着我,把我关在房内不得见天日,”见他不吭声,默然了片刻才咬牙道,“想來你是怕唐棣知道,也怕伤了唐姑娘的心,更怕伤了那容姑娘的心吧,失去有力的支持者,我说可对,”有些事情说出來才是王道,
他听了不急也不恼只是默默地看着我,薄唇紧抿,面上一派平和,片刻才出声,声音有点嘶哑,“思柔,无论我现在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安稳着想,有些事情只是……权宜之策,”他说着把我再次向他的怀中揽去,继续哑声道,“我要毁约,要你永远做我的越王妃,你可以自由的做越王妃想做的任何事情,这,可以了吧,”
我轻轻推开他,讥讽地笑笑,“毁约,做越王妃,你拿什么给容姑娘,她为你付出这么多,又拿什么给唐姑娘,你的母妃和唐棣对你的祈望你岂能负了,”跟了他这么久,为什么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到,即使是情话都透着赤-裸裸的假,
他冷眼看着我,我轻蔑地笑道,“司马珏,难不成这也是你的权宜之策,容家和唐家会答应吗,他们可把赌注全押在你越王爷的身上了,”
他嘴角动动,眼中有了冷意,沉声道:“是,”
终于痛快的承认一次,“那就按我们的约定放我走,皇上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是在庵中失踪,谁也不知道是你救走我,你也就有充足的理由娶任何人了,也不用权宜之策,”说完心里到是畅快了许多,
他冷哼一声,沉声讥道:“枉你还自认为聪明,放你走,恐怕不出薄骨律军镇,就有几拨人等着取你性命,你以为这么容易走吗,一旦皇上知道你失踪的消息,便会加派人手追查,查到了也不会救你回去,而是永远地让你消失,老五和老九那儿更是如此,你毫无利用价值,他们更怕的是你泄露了你和他们合作的事情,暴露了他们对皇位的觊觎之心,”说到这儿他默然片刻才又沉声道:“知道君主最怕什么吗,卧榻之侧他人酣睡,结果我也说你也明白,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露面的原因,”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难怪什么也不问我,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救我出來难道就不怕皇上降罪,告诉我你救我的真正目的,”必竟出自一个狼窝的狼崽子,他隐忍这么多年,不会毫无目的把我接出來,“我要听真话,不要再说什么在兑现你对我的承诺,”我嘲讽道,
他长舒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定般,认真地说道:“你的言行的确像冰凌皇后,这,是我所需要的,再则,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妃子,等过个一年半载,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
又來一个另一个身份,我忍忍向脑门子直涌的血,按下胸中那一团撞击着胸腔要喷发而出的怒火,怒极反乐,勾唇笑道,“你的所需就是取得皇上对你的好感和信任,在我看來你多此一举,可对,”我轻蔑地哼一下,“另一个身份,好,非常好,原來如此,对外即可以称我已死,即也不影响你左拥右抱,还可以继续把我缚在身边,真是一举两得,”
“思柔,你要……”
“敢问越王爷,可曾真正爱过我,”我打断他的话,正色地冷冷地厉声道,
他拧眉望着我,眼神深沉中有一种似悲似忧的东西,让我心一沉,良久,他一脸严肃道:“你可曾真心爱过我,”得,把问題又抛给了我,
我冷哼一声,认真道:“我向來坦诚,爱过就是爱过,”说着默然片刻还是坦白道,“爱过,”我承认开始并未真正爱上他,可是自我到庵中后,尤其是听到他的死,我发现,原來我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此时讲來内心却是悲哀一片,
他浅勾唇角,却冷哼一声,才答道,“自你摔伤醒來后我就爱上了你,你可信,可知,否则也不会冒险救你性命,又把你从庵中接出,你扪心自问,可是如此待我,”说到此冷笑一声又道,“你在南杞有青梅竹马的表兄相恋,现又和楼扬扯不清,你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