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话道:“是啊,孩子要紧,你可不要激动当心孩子没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又是断腿又是跳水的折腾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两人一眼,“不知曾经的康王和唐姑娘还记得某年某日街上一位神秘高深之人,用一只镯子为你们这世定下了一生!”二人脸上一变,唐灵依恨声道:“原来是你!”
“是我,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北晋皇后夏思柔是囚禁你们一生之人……”说着目光转向王翥,冷声道:“还有你,王翥,就算你们有司马家先祖御赐免死的‘金书铁券’,这次也能逃一死!”
王翥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近前一步指着我道:“死到临头,竟然还这样的嘴硬,我看应该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把你装到笼子里饿上十天,看谁先死。”
我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很对,你的嘴也够硬,虽然舌头割下来很痛,还会变成哑巴,不过也为失不是一件幸事,说不准我一心软,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呢。”
“皇上?”司马宁在一旁冷嗤道,“我看你还在做白日梦,那我就叫你清醒一下,帝都已经在唐大将军的掌控中,我抓了你,你说李承诺的护卫营还会拼死抵抗吗?”
我摇摇头,“你错了,不是李承诺的护卫营,那是容家的西北军。”
“你胡说!”司马宁显示语气上带了气恼。
我看看四周,眼风瞟到身后的人影,大笑道:“司马宁,我还用胡说吗。你说的非常对,的确不用抵抗了,不是我而是你……”说着一指周围,“因为你的死期到了。”
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大批的侍卫把我们这些人紧紧围在当中,三人似乎不太相信地望着那黑衣黑甲的侍卫们,司马宁还想故技重施要挟持我,只是还没容他和王翥动手。
一杆银枪和闪着森森亮光的剑早已经护在我身前,容景澜和李承诺同时出手拦住二人,侍卫们拼打在一起,司马宁和王翥护着唐灵依向外撤,眼看就要到撤出院子。
容景澜和李承诺双方兵器一摆收招跳出拼杀,容景澜高声道,“卢云三十六骑,撒网!”她话音刚落一张超大的铁网从天而降,把司马宁三人罩在里面……
唐天佑伙同司马宁,在云南王王训的支持下反了,唐棣却在关键时刻‘反水’了。他把自己的儿子绑了交给了佯装中了唐灵依毒的司马珏。
历和元年七月,司马宁以谋反罪终被斩首,云南王王家在王翥和司马宁一动手之时,就被容淼清和钟琦里应外合包围全部抓获投入死牢。
还未等王家全部被问斩。有一个人通过层层人情进宫要见我一面。
普化庵的师太,她见了我也没绕圈子直接就说,“娘娘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老奴恭喜娘娘了,恳请娘娘善光普照之时,能惠及一隅有罪的云南王家。”
她一来我就明白她的目的,端茶轻啜一口,慢言道:“师太也曾是宫中之人,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况且刚才你也说了是有罪,我也知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岂是我能左右!”我说完,默然了片刻才对依然跪着的不语的师太道,“我不会忘记师太曾救过我的命,我身子乏了,要歇息了!”说完让采苓送她走。
“老奴信娘娘之能!”师太临走还不忘奉承我一句。
我跟司马珏提起师太求情之事,司马珏冷哼道:“好一个无孔不入的王芙儿,前朝虽她曾舍身为先帝挡过至命一箭,可也万千宠爱为一身,王家势力一时无人能及,被赏赐天下至宝无数,未得王家忠心,却助长了他们谋反之心。”
司马珏说着来回踱着步子,最后停在窗前听着窗外传来的沥沥雨声,沉思了片刻,才接着道,“当年宫中发生政变,她能独善其身,全身而退,更获圣眷独宠,可谓心机之深,为保王家永世长存,在觉红颜渐衰之时,不惜舍了皇后之位,而保她们王家的‘金书铁卷’,还利用先帝对她的宠爱应允她无论何时留有王家一丝血脉,又以此为条件遁入空门,惹的先帝对她爱恨交加。一度精神不济。而今又来利用你,真是可恼至极!”
“她必竟救过我的命,有所请求也是人之常情。”我道,这师太当年必定也是位掀起风云的人物啊!
司马珏冷嗤一声,“那就还她一个人情,免得落入她口中让你背负一个无信义之人。也算成全她费尽心机保存的‘金书铁卷’,就留他王家血脉,把王训的小儿子留放到荒芜之岛!”
虽然唐棣关键时刻来了个大义灭亲,及时抓住自己的儿子绑到了司马珏面前,可一双儿女的谋反和轼君依然被判了死刑,唐家被抄家关入了死牢。
唐家刚被订了罪,正待要问斩之时,我却在司马珏的御书房听到了身为太后的沁妃娘娘要出家为尼,司马珏直接告诉自己的母亲,出家可以,没必要到普化庵,只在宫中僻出一处安静的宫院修行即可。
哪知没过两日,太后修行的宫殿就发生了火灾,幸好发现及时,众人才得以把安坐于屋中等死的太后救出。
我抚着额头直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想放火寻死。
司马珏无奈让沁妃去了普化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