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1
“咣——咣——咣——”李建军猛烈地踢着门。像是吆喝牲口一样,“狗日的婆娘,再不开门,老子把门踢烂……”
“你他娘的才是狗日的,野人、杂种,你爹娘做(zou)你的时候,不是在坡上,就是在河汊里……”一个像是高音喇叭似的嗓音嚷嚷道。
“咣当!”一声,闩住的门被李建军一脚给踢开了。
“啪——”似乎是打耳光的声音,“老子让你骂!”
“哇——!”女人的哭声,“你敢打我,老——娘——不——活——了——”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不堪入耳地骂,祖宗三代挨个的问候了一个遍。激烈的打斗声也随之响起,像干柴遇见烈火一样,噼噼啪啪地燃烧不停。锅、碗、瓢、盆在地上“叮叮当当”的乱滚,小儿子“哇哇”地哭声更是响彻九霄,小黑狗“汪汪”的叫着窜来窜去跟着凑热闹,连牛棚里的老黄牛也“哞哞”叫着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真他娘的乱!”李瑞骂了一句。摇摇头,转身离去。李建军做手擀面不错,他听了父亲的建议,本来是过来邀请他加入饭店的,没想到遇见两口子干仗。
父亲见李瑞回来的这么早,关心地问道:“没谈成?”
“不是,他们两口子吵架呢,没顾得上说。”
“唉!都是穷闹得。”父亲叹了口气说道。
“咋了?”
“还不是建军为他娘的病……”
“病?”
“嗯!估计是他媳妇又嫌他花钱了呗……”
“爹,你估计建军哥能去饭店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部难谱的曲,家务事李瑞也掺和不上,他现在是关心的是李建军能不能来饭店。
“吔——,这话说哩。他巴不得摊上这美差哩,你别管了,得空俺去跟他说!”
……
李瑞没想到自己及时回来还真对了,晚饭时,父亲回到家,自己把开饭店的事一讲,李东平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一说才知道,不久前保府市的“香玉兰饭店”也来找过他,给他开出了五百块钱的工资,让他专门去做“八大碗”。
五百块钱,这比当时公办教师的工资还高,李东平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现在是最需要钱的时候,上伺候老,下供小,单纯靠土里刨食实在费劲。农闲时打个零工也只够打酱油的钱。他曾想过外出打工,可打工实在是没保证,没准辛苦一年,到头来得到的只是白条。挣不着钱,再荒了地,那样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没签合同吧?”李瑞担心的问道。
“还没,本来想收完秋,过去以后再签……”
“那就好!”李瑞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父亲和饭店这是口头协定,没啥法律效力,虽然于情上欠妥,可理上还是说的过去的,肯定得先紧着自己家的事。
李瑞转念又一想,不禁又有些暗自得意,看来自己饭店的定位真的对了,连“香玉兰”这样的专业人士都看好的项目,市场肯定也错不了。
“香玉兰”始建于1988年,后期更名为“保府会馆”,其他书友正在看:。香玉兰的老板很有经济头脑,他立足于源远流长的冀南省餐饮文化,把饭店从商业经营上升到文化经营的地位,经过近二十年的潜心挖掘,恢复了具有600多年历史的冀南省官府菜,并申报发明专利。自2000年开始,获得了一些列的殊誉,尤其2007年9月,经过近一年的考察,国家饭店协会授予“冀菜”为“中国创新菜系奖”,这标志着以冀南省官府菜为主流代表的“冀菜”成为中国第九大菜系。
“小瑞,你感觉这事真的能成?”冷静下来的李东平开始担忧起了饭店的前途。
“嗯!应该差不多。”
“城里人真喜欢吃这些饭菜?”
“香玉兰不也找你了!”
“也是!”
“食堂赁了?”(饭店租了)
“钱都交了!”
“吔——!这大事咋不和家里商量商量……”
“呵呵!”李瑞尴尬的笑了笑,这事确实应该给家里打声招呼,好让他们有些思想准备。
“这两万要是赔了,咱可拿啥还?”父亲叹了口气。仰望着天,动着指头,似乎在盘算着一个月五百的工资需要还几年。
“不用还的!”李瑞给父亲吃了颗定心丸。
“吔——,能有这好事?”父亲还是有些不放心。
“呵呵!放心吧,没事,你不也抽了县委书记的烟了?”李瑞指了指父亲嘴里叼的中华。
“嘿嘿!”父亲自豪的笑了笑,“能得到县太爷的认可,那可不是啥人都能做到的。”
“中~”父亲似乎也下了决心。
“钱收好了吧?”李瑞不放心的问道,李瑞来时,取了两千块钱现金让父亲收货用。
“吔——!你还不放心你爹,明天俺就跟村长一块儿去收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