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黎负手站在窗前,大片如鹅毛般的雪花飘进来落在她雪白的衣服上,还有她冰凉的皮肤上,久久不见融化,那温度,就如她的体温一般,冰寒彻骨!
黝黑的眸中,在凤千幻看不到的角度眸色有幽紫的眸光一闪而逝,只是瞬间而已。她皱了皱好看的眉,觉得事情似乎一步步复杂起来。
师父居然是玄国的皇后,凤千幻早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说左相的位置为自己留了十年,可是所做的一切却又只是为储君凤天澜铺路。
如果说,凤千幻不是重影楼的主人,那么把她引到天阙的人究竟是谁?还有凤天澜,她知道他是一个治国奇才,可是似乎所有的一切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难道说,他会和重影楼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慕歌在收到血羽毛的时候他还会派人过去保护她?
所有的一切如同一团乱麻纠结在一起,而慕倾黎她还看不清楚这其中的关键所在。但是只要找到乱麻的源头就能知道问题所在,到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慕倾黎伸手,看着雪花兜兜转转的飘落在她的手心里,蓦然间脑海中就闪过一个片段,那是白衣胜雪的两个人在窗前负手而立,看尽飘雪,仿佛看尽天下的满足。那个片段竟然让她有瞬间的钝痛。
叹了口气,她努力的忽略掉那种不自然的钝痛感,转身,她看着端坐而胸有成竹的凤千幻微微扬了扬嘴角,她说:“好,那个位置我要了,。”玄国朝堂就是所有答案的入口,这一次她就赌一把,而这个赌注就是整个天下。
凤千幻看着慕倾黎惊才绝艳的笑容也只是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来,他已经料到了结果,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她一定会找一个切入点,而这个切入点就是朝堂,所以她一定会答应自己。
顿了顿,她继续道:“不过……既然皇上知道慕某的身份,那么一定也知道慕某是女儿之身,让一介女流成为百官之首,皇上可能服众?”在这个以男人为天的时代,却让一个女子高登宗庙,而且是百官之首,这要是传出去……呵呵,似乎会很有趣!
凤千幻看着白衣胜雪的人走过来对面坐下,带着倾世的笑容,还有不是很明显的幸灾乐祸的意味,他轻轻的笑出来,倾身靠近她,声音也带着揶揄:“这就要看左相的能耐是否能够镇得住百官了。”顿了顿,他靠回去,一边优雅的斟茶,一边道:“不过,朕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些信心的,左相大人必定不会让朕失望的,是不是?”
然后,他将一杯茶递了过去,没有一点天子的样子,但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之间却无一不显露着天子的气度,他说:“朕,以茶代酒,敬左相大人。”
慕倾黎眼眸微合,双手接过,微微垂下头以表敬意,她说:“臣,谢皇上隆恩。”
自此,五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相由此诞生,尽管这是很久之后人们才知道的事情,却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并且还兴起了一场女子争相求学誓要强过男人的热潮。
夜幕,悄然降临。
大雪纷飞的天阙早已一片纯白,惟余莽莽,眼见之处尽是皑皑白雪,整个天阙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一片晶莹剔透,鹅毛的大雪还在不停的飘落,飞舞。
风打飞絮霜华乱,鹅毛旋舞沙中转。
天街飞辔踏琼英,四顾全疑在玉京。
城郊,少了万家灯火的照耀,苍茫的白雪亦是将夜空映照出一片莹白,宽阔的雪地里,有三个身影负手而立。
一个红衣似血,光是那站姿便妖娆魅惑之极,纤腰微摆,单手扶腰,雪白的手臂映着白雪也显得更加的极致;一个银衣银发,双手抱臂,骄傲不羁,单脚点地便稳稳的立在那里。
这两人正是火媚和白凤凰,在他们前面是一个身着黑衣披风的男子,男子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见那黑色的披风随着一阵阵风而微微飘扬。
三个身影在白雪中看来,更加的清楚和鲜明,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就是这样。”妖娆魅惑的声音从鲜红的唇溢了出来。这是火媚将雨国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们一直跟着她?”黑衣人的声音冷冽而阴沉。
“是的!”火媚肯定回答“一直跟到天阙城。”
“哼!”黑衣人冷笑了声,声音又冷了几分:“可是现在,她从天阙城里消失了。”
消失?火媚和白凤凰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呵,居然能在眼线遍布的天阙城里消失,似乎有点意思了。”踏风而行的羁客似乎总有中飘然的气质,就连说话也总透漏出一种俯瞰众生的骄傲,即便面对的人是他的主子,传说中武功天下第一的重影楼主人——沧月。
对于白凤凰这种不羁的语气黑衣人根本已经很习惯了,这就是白凤凰的本质,也是白凤凰的资本,他只是负手扬声道:“最后与她接触过的人是谁?”
火媚想了想,换了姿势双手抱臂道:“是玄国的皇帝,好看的小说:!”
皇帝?黑色的身影岿然不动,静默的沉思,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