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府门前果然有些混乱,还好这只是第一天报名,人并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乱子,萧然穿着一身官服站在门口,一脸郁闷地和谢晏说着什么,谢晏听着听着就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一脸的嫌弃。Du00.coM
看到叶脩和夏清和身边清贵无瑕的白衣男装的女子和紫衣的冰星时,两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交给下属,迎了过来。
“皇……”才吐出一个字两人就郁闷的闭嘴了,这要怎么叫啊???
慕倾黎几乎忍不住要扶额了,这么多人纠结什么称呼的实在让人有些烦躁了。
“我现在是左相。”她面无表情的道。
两人了然的点头,拱手行礼“公子。”
然后又跟其他三人打招呼“清和,脩,冰星姑娘。”
谢晏抹了一把汗,苦着脸问:“公子和叶元帅是来接手报名的事吗?”
慕倾黎环视四周,“现在情况如何?”
刚好那边有个武人在登记的文官面前大吼大叫,谢晏一听,脸色更苦了,“如您所见。”
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典范了,总有人不明白考武试和认不认得字之间的关系,好像朝廷选拔武官是在集市里挑屠夫似的,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萧然也郁闷了,“啊故一直都很担心,不等考完府尹府的牢房就得先满员了。”
又不能直接把人砍掉啊啊……咳咳……
慕倾黎收回目光,问:“兵部的人呢?”
谢晏指了指某个被武生淹没的报名的地方,无奈之,“兵部侍郎陈启陈大人在那里,恐怕他暂时没办法脱身了。”
“天故呢?”夏清和问,这种场面他不在不科学。
萧然裂开嘴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在审案子呢!”
眼神一瞟,发现正往这里来的人,笑得更欢了,“呐,他来了。”
几人一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默了……
楚天故是少年状元出身,年纪轻轻但是十分有能力,人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是今天……怎么就狼狈成这样了呢?
官服被扯了一个口子,官帽也歪了,脸上还有道伤,怎么看怎么像是和人打起来了,而且还是泼妇状的那种。
几人默默然间,楚天故已经过来了。
远远就看见白衣霜冷的慕倾黎,过来就拱手行礼,“皇……额……公……??”来个人告诉他该怎么称呼这位主!
慕倾黎忍不住扶额,这都第几个了??
旁边萧然搭上他的肩,小小声,“叫公子。”
“公子。”两字说的干净利落,凭他的直觉,总觉得要是再纠结怎么称呼这位主子,自己就该倒霉了——因为他看见一旁的腹黑美人笑得实在太恐怖了。
“楚大人,你这身是……”冰星好奇的指指楚天故狼狈的一身。
楚天故这才猛地想到自己的形象,大叫一声,捂脸:“啊啊啊……下官在公子面前的形象啊——”
萧然,叶脩和谢晏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慕倾黎眼皮子狠狠的抽了抽,这就是凤天澜说的能担任右相之位的人,这跳脱的性子……
冰星嘴角抽了抽,往旁边的夏清和凑了凑,耳语,“这就是玄国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公正清廉不畏强权的天阙府尹?”
某腹黑美人扶额,忍住一掌拍飞他的冲动,笑得很危险,“你在公子面前保持形象干嘛?不怕爷请你喝茶?”
楚天故听罢,十指一张,从指间的缝隙里来回瞅了慕倾黎好几遍,然后默默地默默地蔫了,嘴里碎碎念,“爷,小臣什么都没说过。”
众人:“……”
抽疯完毕,楚天故整整身上的官服衣冠禽兽状,回答冰星的问题,有些唏嘘,“方才在公堂上有个农夫一时财迷心窍杀了个人,被判秋后处斩,他家娘子比较……咳,凶悍,当场就冲上来打人,我就被波及了几下。”
萧然听罢拉着他,做可怕状,“好凶残。”
“侍卫和衙役呢?”慕倾黎皱了皱眉,审个普通案子都这样,未免太不安全了。
楚天故摇头,“丈夫被判处斩,妻子激动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下官抓了那妇人治她一个扰乱公堂的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在府尹这个位置坐了几年,这样的情景见得太多,最激烈的还有家属当场跪地求情以死相逼,他维持公允,只能给那些家属一些发泄的机会了,反正不闹大就好。
冰星听着暗自点头,这个楚大人到确实是个好官。
其他几人看着他,也是认同的微笑。
楚天故吸吸鼻子,眨着眼看慕倾黎,“公子,下官有个小小的提议想听听您的意见。”
“说来听听。”
“下官这个样子,您也看到了,”楚府尹拎拎自己破掉一个口子的官服,可怜兮兮状,“那妇人这么激动是因为她家只有她丈夫一个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