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外,早有琴贵妃派去的人远远就看到皇上一行人,手脚利索地去禀告自己的主子了。du00.com阖宫上下流言传遍,往日里总是骄傲异常的景阳宫人今日看到皇上进来,一个个眉目间都染上了些许虚色。
凌祈暄带着宫人径直进了景阳宫中,才走进寝殿,便见琴贵妃梨花带雨地扑了过来,她脸上全是委屈之色,到了近前之时,凌祈暄一手便把她拂开了。
他顾忌着琴贵妃腹中怀着孩子,手上使了巧劲,虽将她拂开,却并未用上多大的力道。谁料琴贵妃身子向一旁歪时,左脚绊着右脚,直直地扑向地面。
凌祈暄吃了一惊,连忙错开身子,眨眼的功夫,已到了琴贵妃身前,在她倾倒之前将她接入怀中。再想将她放下,谁知琴贵妃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了。
凌祈暄冷着脸,只是这样的姿势又不适合问话,他伸手要将琴贵妃的手从自己脖子后面掰开,奈何琴贵妃双手像是黏在一起了一般,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她索性将头整个埋入凌祈暄怀中,口中念道:“阿郎,连你也不信我了吗?我虽然嫉妒皇后,可是我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狠毒的事,若是我有心与她为难,何必等到今日,早在京畿中便对蓝卿月出手岂不是更好。”
不待凌祈暄开口,她又继续说道:“阿郎,我知道你是听了百姓的流言蜚语,只是我与他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去害他,何况还有安宁公主在,即便我不在乎蓝卿月的生死,又能不顾忌安宁吗?”
琴贵妃连消带打,先为自己叫冤。她与命蛊的联系越发淡薄,因此不知他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些片段,虽然这些记忆会被命蛊逐渐吞噬,他会再一次将这些片段遗忘,不过照眼下的情形来看,琴贵妃的计谋怕是不能得逞。
“是吗?”凌祈暄看着怀中的女子,在自己面前一直是这副柔柔弱弱的景象,可是在背后又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呢?
琴贵妃听着他丝毫不带任何语气的责问,只觉得冷意从背后爬遍全身,往日里让自己贪恋的怀抱也失了原本的温度,她勉强在自己面上扯出一丝笑容,答道:“阿郎,你还是不信我了。”
借着她手势放松的趋势,凌祈暄捉住她的双手,一点点将其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开,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将眼中对她的失望给她看。
琴贵妃的心一点点凉到谷底,他眼中的寒意何其相似,第一次见面之时,他被困在阵中,大阵渐渐收缩,转眼便能危及他的性命,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他眼中便是这样的神色。
琴贵妃生生打了个冷颤,若是让他知道了皇后才是真正有身孕那个人,这还了得。不行,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腹中这个莫须有的孩子倒成了她最大的依仗,他对皇后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即便自己用了命蛊,却仍旧没能让他亲手将其废黜。
琴贵妃自然不会放过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东西,只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似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直到她的身子撞上身后的方桌,这才停下了身子。
“不必做出这个样子,你以为,往日里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当真不知道,我时常告诉自己,你只是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便由着你去了。因为我相信,你这样善良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而今看来,只怕是我错了。”凌祈暄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眼中的凌厉似利刃在她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线。
殿内的宫人早在凌祈暄进来的那一刻,便一个接一个退了出去,连墨十也未留在殿内,只有两人的大殿空旷之余,却有些剑拔弩张的紧俏。
琴贵妃脸上渐渐有骇然露出,她警惕地看着面前陌生的人,慢慢抚着自己的小腹蹲下身子,继而身子开始痉挛,面上苍白一片,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
这样的结果是凌祈暄始料未及的,他看着她这幅模样,心头不可抑制地又心疼犯上,龟缩在他身体之内的命蛊趁机占据他的大脑,一点一点蚕食他脑中那些记忆片段。
琴贵妃自然看得出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她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叫了一句:“去请秦太医。”而后强忍着身子的疼痛一点点朝凌祈暄怕过去,是她不备才给了那个女人可乘之机,这样的教训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助他体内的命蛊一臂之力。凌祈暄的双手深深陷入自己的鬓发之中,头仿佛要爆炸一般,他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命蛊一点点在他脑袋中吞噬,若是任由这东西继续下去,只怕他又要回到先前那种状态了。
“不可以。”看着逐渐逼近的琴贵妃,凌祈暄却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挣扎着想要朝后退去,只是她手指上那一抹鲜红对自己的身体却有不可言喻的吸引力,体内的命蛊作祟,他却拼命抵抗,两相冲撞之下,他最终受不住昏了过去。
琴贵妃赶忙掰开他的嘴,将自己的手指放入他口中,几乎是才沾着他的唇瓣,便能感觉到他体内的那种迫不及待,血液顺着伤口流入他体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