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的一切,鼠九与蒙虎二人默默转过身子,蓝卿月将那西陆贼子从安宁的身上拨开,从旁拉过锦被将她紧紧包裹起来。望着面如土色的安宁,他满是心疼。
便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安宁也全无反应,如一个木头娃娃一般,双目空洞,别开脸在一旁。越是这般,越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安宁,我是蓝卿月,没事了,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把他们杀了。”蓝卿月脸上的阴鹫让人有些胆寒,他温柔地将安宁的头扭过来正面对自己,一点一点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挑到脑后,眼睛直直地望进她眼眸深处。
饶是如此,安宁依旧毫无反应,蓝卿月拥着安宁的手不自觉间使上了些力气,恨不得立刻就奔出去将殿外那几人给剁了。
许是感受到了疼痛,安宁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木然地转过了头,望着眼前满是温柔的蓝卿月,再低头去看倒在一旁的西陆贼子。
在他的注视之下,安宁挣开包裹着她的锦被,赤脚下了床,走到那贼子身旁。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双手握住插在他后心的长剑,一下子将之拔起,带起一串血花,蓝卿月不知她要做什么。
兀自解下身上的外衫给她披上,只见安宁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朝着地上已无生机的尸体捅了下去,他身上几个血窟窿立时显现,安宁却还似不解气一般,剑尖扬起,他胯下的丑陋之物顿时不见。
估摸着安宁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蓝卿月这才上前,掰开安宁的手将长剑丢到一边,制止住她还要继续在尸体之上作为的莲足,将她放到床上,复又用锦被将她包裹起来。蓝卿月正待起身去解决殿外之人,不防衣角不知何时已被安宁攥在了手中。
他低头去看,安宁正埋首于双膝之间,身子不停地颤抖。蓝卿月坐到她身旁,凑近了才听到低低的抽泣之声。“你放心,殿外几人我会解决,定然不让他们再与你为难,稍后我把鼠九留在这里保护你,你只管放心睡一觉,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蓝卿月低沉的嗓音听在安宁心里有种莫名的心安,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声音出奇地沙哑,“我同你一起去。”此刻的蓝卿月于她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安宁的声音里失了往日的欢愉与活泼,拒绝的话到了口边却无法说出来,蓝卿月只觉心中发酸,在她的注视之下,终是点了点头。
得了他的应允,安宁这才松开手中紧紧抓住的衣角,套上鞋子去拿衣衫。蓝卿月与蒙虎三人背对安宁站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院中守候的几人怕是有些为难。
正思索间安宁已换好了衣衫,她走到蓝卿月身旁低低哀求,“今日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少了宫装的那份繁琐,安宁此时身穿一件黛青的长衫,正是平日里她出宫去玩备下的男子衣衫,鬓发也被打乱,只用发带绑了垂在脑后。
蓝卿月点点头,道一声“得罪”,揽着她的腰身与鼠九和蒙虎二人一同从窗子里跃了出去。即使她的动作很小,蓝卿月也察觉到在他拥着她的那一刻,她颤栗一下,然观她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四人在拐角处停下,鼠九矮下身子,扒着墙根朝前望去,映入眼睑的却是一副不堪的场面,之间原本宫人聚集的地方正凌乱地散落着一些衣衫,一排不着寸缕的婢女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那些西陆人正在她们身上辛勤耕耘着。
入目的场面简直糜烂不堪,这些敌国的达子们正羞辱着这些婢女,偏生还容不得她们反抗,若有一人胆敢表现出不满,顷刻间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眼前的一幕激起了他们心底深处的愤怒,他们三人同时去看安宁的反应,谁知她脸上倒是平静得很,淡淡地开口道:“动手吧。”
忆起方才进门的那一幕,三人心中顿时了然,在她最无助的时刻,只有灵兰一人肯站出来护着她,这样想来倒也说得过去了。
这时应是他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嘱咐了安宁留着这里,三人悄悄朝前摸过去。这次倒是极顺利的,那西陆之人玩弄这些婢女之时,竟吩咐那些阉人将他们围成一圈。
待摸到了他们身后,蓝卿月三人突然发难,提气飞身,踩着那些阉人的肩膀,凌厉的剑光闪过,那几个西陆贼子已被削去了脑袋,连番变故之下,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已落的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只可怜了他们身下的婢女们,方才还在享受****的感觉,现下他们的下体还埋在她们身子里,他们已停止了抽动。这一幕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这些人死在这里,所有人都难逃厄运。反应过来的众人正要尖叫,却被安宁公主大呵一声止住,眼见她面上如笼罩了一层寒霜,神色间全无平日里面对着他们的那番亲切,这些宫人不禁开始后怕。
这样糜烂的场景,本不应该让她看到,然这时阻拦已来不及,蓝卿月只得站到她身旁,以防有什么不测。安宁顺势接过他手中仍在滴血的长剑,如修罗一般刺向了地上的婢女。
蓝卿月连忙从她手中抽出长剑,代替将剩下的工作完成。另外两人也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