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高衙内虐打爆菊的正是狩菊之健次郎,此时他正在惊蛰驻地的会议室内跟西门庆兄弟三人讲述如何炮制高衙内的经过。三人听了无不抚掌叫好,尤其是林冲,他对高衙内调戏自己娘子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怎奈迫于各方压力,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现下听闻狗少被爆菊,心中十分为解恨。
健次郎眉飞色舞的讲述一遍,这才从鹿皮兜囊中将那块占有血渍的锦袍连同在高衙内身上搜出的银票掏出来,交给西门庆。西门庆只取了锦袍,将那千余两的银票退还给健次郎:“壮士辛苦,这些银票全当作是给你额外的犒劳。”
“这却是如何使得?先前在路上击杀狗少的两个跟班,全仰仗智深大师出手,小人不过是快活了一下,万万不敢因此居功。”
鲁智深闻言道:“洒家方才不过是举手之劳,壮士不必自谦,且将银票收好,若是再啰嗦噪呱,可是看不起我兄弟三人?”
健次郎见识过花和尚的手段,怎敢惹他恼怒,于是千恩万谢的收下起了银票,先行告退了。
送走健次郎不久,西门庆三人正在会议室中饮酒庆祝,忽听下属进啦报告,说是高衙内求见。鲁智深、林冲二人连忙各自回避。西门庆稍作整理,做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到前院迎接狗少。
高衙内此时正在正门会客厅内瑟瑟发抖,旁边坐着两位陪他前来的巡警。西门庆才一进屋,两名巡警便起来见礼,言说刚才在大街之上偶遇高衙内,此人言说乃是花大官人的朋友,不幸夜遇匪盗,被洗劫一空,二人这才将他护送到此。
西门庆听之连声道谢,命人去取了两锭五两重的纹银,交给两位巡警,又记下二人的姓名,言称改日必寻觅了机会替二人请功。两个巡警凭空收了笔横财,欢天喜地的告辞去了。
送走巡警,西门庆将高衙内带到自己的套房之中。他吩咐春梅出去回避,今晚暂且去内宅女眷处留宿,又调遣了两名亲信属下在外守好,严禁任何人入内。亲自将门户关好,大官人这才关切的问道:“衙内如何如此狼狈?可是被风狂花那小娘皮的手下打成这等模样?”
高衙内一路担惊受怕,唯恐那强人从什么地方跳将出来,把自己再擒了去,现下总算是安全了,不由得悲喜交加,嚎啕大哭起来。西门庆连忙取出水烟壶,替高衙内备好鸦片,让他不必惊惶,吸上几口之后再慢慢道来,好看的小说:。
高衙内一路逃来,仿佛惊弓之鸟,吸了几口鸦片之后果然觉得绷紧精神为之松弛,于是又贪婪的吸食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的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来,不过碍于面子,他将自己被爆菊的一段隐去,只是说那强人毒打了自己一顿,又将他随身携带的银票劫掠一空,这才离去。
西门庆强压笑意,待他讲完之后,惊诧道:“何人大胆,竟然敢劫持大宋天使,俺这就去寻了太子,叫他下令严查。”
“万万不可!”高衙内慌忙制止道:“此事害的兄弟脸面皆无,若是被童贯老贼知晓,他必然会在圣上面前参我一本,治我个有辱天朝之罪。”
“衙内若是不想声张,俺可是现在就应该派遣心腹之人去打劫现场,将你那两个侍卫的尸身收拾干净,不然被人发现,难免要报警。”言罢西门庆推门而出,对一名属下耳语了几声,那人领命去了。
回到房中,西门庆关切的问道:“衙内伤势如何,可是要俺安排个跌打大夫替你诊治一下?”
“不急,待我吸完这壶烟再说!”
当晚西门庆派人请来谭老医生,亲自为高衙内调制了跌打伤药,敷药包扎过后,将高衙内安置在自己的卧房安歇。高衙内背部、臀股的皮肤全部没有方寸不待鞭伤的部位,虽然敷上了止痛生肌的草药,依然是不堪压迫,他只能俯卧在床上,临睡前又抽上一包鸦片,折腾良久,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率领十几名惊蛰特工,用一顶软轿把高衙内送回国宾馆,对外声称高衙内昨夜醉酒落马,跌伤了筋骨,需要静养,谢绝一切外事活动。童贯得知,喜不自胜,西门庆不失时机的暗示他高衙内这等狼狈,乃是拜自己所赐,老贼自然对他一番褒奖,允自己出个主意,势必将那个黑衣人擒杀才好。
第二天傍晚,西门庆匆匆的到国宾馆来见高衙内,说是有重大消息转告,原来风狂花昨夜在宴会之后,上了一个老相好的车风流去了,她自己的那架马车乃是空的。高衙内听之不由得心中稍安,这小娘子没遭毒手,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西门庆加他鞭伤未愈,色心又起,唯恐他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若是因此引发了宋夏纷争,可是要坏了范总理的计划。于是他轻咳了一声:“风狂花既然无恙,俺明日便去会一会她,看看能否从她口中找到些线索,那个黑衣人显然是她的仇家,或许她对此人的身份能猜出来个大概。”
“如此甚好,若是查出来那厮的行踪,我必将其碎尸万段,方能泄恨!”
西门庆纠集了鲁智深、林冲二人商议栽赃之事,大官人主张将这笔冤枉帐推倒水泊梁山头上,林冲听了深不以为然。鲁智深也觉得将梁上汉子拉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