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辛香儿改梳了一个大宋境内流行的垂鬟分肖髻,结鬟于顶,一束发尾垂于肩上,更显其娇憨可爱,身上着了一袭白色锦裙,裙上以银线织绣了朵朵素色牡丹,愈发映衬得她肌肤如雪,容色艳丽,让人不可逼视。西门庆看在眼里不禁心中一荡,他身后的枫院夜乍一见到少女时脸上却是有些微然变色。辛香儿一把拽了西门庆的袖子,对候在一旁恭送几个人的风大班道:“风姨,这位大叔是我的朋友,结帐的时候给打个八折!”风狂花闻言面带难色道:“这几位官人已经是结过帐了的,不如我命人去取几坛美酒,权当作折扣可好?”卢俊义原本就不想为难于她,又恐拂了眼前这位锦裙少女的一番好意,故此听了这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之后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辛香儿却是不肯就此放过了西门庆,依旧拽住他的袖子,娇嗔道:“大叔,我去银川会馆几次留口信给你,为何今日才来见我?”西门庆闻言无辜的转身向枫总管看去,枫总管忙解释道:“这几天大官人忙着筹建保安公司之事,可是有一阵子没来银川会馆了。”辛香儿听了将信将疑道:“这次我就信了你,你们现在可是要去什么好玩的所在?”西门庆忙推说自己还有正经事情要忙,不料被辛香儿瞧见手中的锦囊,一把抢在手里。西门庆无奈,只好交代稍后要回自己的府上布置法阵用来孵化魔兽蛋。
辛香儿听了兴奋得两眼放光,更是不肯放手,央求了西门庆同去。众人见她随便一开口,风大班都要让她几分,皆是思量这少女家中必是颇有些背景的,均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枫总管,枫总管忙道:“枫某跟这位小姐家中的长辈还算熟识,一同去了也是无妨,。”辛香儿应和道:“我爹主管兴庆府的税收事宜,日后诸位若有所求,尽管找我就好。”既然有枫总管担保,西门庆夜不好再行推脱,几个人出了会馆,乘车返回惊蜇驻地。
车厢之内,辛香儿亲热的紧靠着西门庆就坐,西门庆好奇道:“香儿如何认识了风大班?她又缘何对你言听计从?”
辛香儿道:“方才不是跟你说了,我爹是兴庆府税务局长,这些个商户自然都要给些面子。”
卢俊义在一旁问道:“小姑娘的大宋官话说的着实地道,可是自小就请了宋朝的国语家教?”
辛香儿嘟起嘴道“岂止是这样,我十二岁那年就被我爹送到汴京的国际学校留学,去年才学成归来。”
西门庆听了诧异道:“俺在大宋之时,只是听闻西夏党项一族极为敌视俺们天朝,如今所见却是西夏高官显贵者都争先恐后的将子女送至大宋留学,更有甚者还在宋境之内买房置地,如此行径岂不是跟其政治纲领南辕北辙?”
对面的枫总管闻言淡然一笑道:“大官人此言差异,据枫某所知,西夏之官员,无不高风亮节,他们轮番送子女去大宋留学,实乃将至亲押做人质,为西夏百姓换得了难得的和平,此举可谓义薄云天,却常被无知刁民诟病,着实令人痛心!”
车上诸人听得此一席话无不动容,均想:“难怪当年天波府杨家将几度征讨西夏未果,原来却是有一班如此精忠报国的肱骨之臣协力共保西夏,此等忠良端的要叫天朝众臣为之汗颜。”
不多时车驾到得惊蛰驻地大门之外,西门庆将众人让进院内。花弄影此时正在前院办公室内加班,过些天她就要回花家寨给母亲祝寿,着实放心不下将惊蛰托付给西门庆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临走之前正是有不少事情要交代给几个稳重的心腹手下。花弄影听得院落内一阵吵杂,忙起身出门查看,正好被辛香儿瞧个正着,辛香儿欣喜的跑到她身边由衷的赞道:“姐姐穿了女装果然更加明艳动人,大叔他必是爱煞了姐姐!”西门庆一把将她拉在一旁,跟花弄影解释道:“卢员外特地为了给俺设置法阵孵化魔兽蛋而来,瓶儿可是有兴趣前去看个热闹?”花弄影平素也是极爱专研类法术能力,如何肯错过此等观摩的良机,于是欣然同去。
西门庆的住处自从春梅搬来之后就被花弄影调换成了一个套间,外屋是书房兼客厅,里面为卧室。春梅见大官人带回来一众客人,忙乱的有些不知所措,西门庆忙解释诸人都是为了观摩法阵而来,无暇喝茶,吩咐她不必准备茶点,若是喜欢但可在一旁看个热闹就好。
卢俊义叫西门庆准备了金石银汞,沉香朱砂等应用之物,又叫人从院落中抬了张石桌至于书房的墙角,书案子之上笔墨纸砚也是准备得当。卢俊义先取了块三尺见方的黄表纸,将上等的朱砂勾兑在墨汁之中,随后笔走龙蛇,从纸张正中开始以上古文字夹杂着稀奇罕见的魔兽图形书写、勾画起来,足足用去将近一个时辰的光景才绘制成一张及其复杂的符咒。围观者中以枫总管的符咒造诣最为深厚,也是看得云山雾罩一般,只是觉得玉麒麟之符咒玄妙无比,至于如何玄妙却又是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当下觉得卢俊义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端的需要仰视才见。
符咒既成,卢俊义将其平铺在石桌之上,金石银汞等物的布置则是相对简易快捷的许多,有过了一刻钟的光景,法阵终于构造完毕。卢俊义郑重的将那枚魔兽蛋放置在沉香雕琢的托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