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目送风大班的车驾远去,心中愤愤的想日后必要寻机找回这个场子,到时候一定让这妇人知晓自己的手段。轻按太阳穴,舒缓一下头疼,西门庆心道这大食国的葡萄酒还真是后劲十足。正要返回院子,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望去,确是又来了一拨人马。队伍中央是一乘包金镶玉,水晶为窗的马车,五彩纷呈,好不奢华,拉车的八匹骏马,浑身雪白却无一丝杂色。驾车之人确是个突厥打扮的汉子,铁塔般的身材,手持一哨乌黑长鞭,犹如门神相仿,汉子身侧是一柔弱小生,背后却负了柄奇大的三股钢叉。
六匹乌骓将车架护在当中,马上一僧一道,二青衣,二白衣,不知是何人物。那车架乍一停稳,驾车汉子就翻身而下,将车门打开,随即自己与那负叉的小生分立两旁。下车之人却是一中年文士,一身赤红锦袍,腰束玉带,气度非凡。那文士对着台阶之上的西门庆一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花满楼花大官人。”
西门庆道:“正是在下。”
那人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几分,忙道:“在下是太子府总管,枫院夜,大官人唤我枫四就好。”
“不知岭南第一雅士枫林晚跟阁下可有关系?”
“正是家兄。”
“久仰久仰。”
西门庆将枫院夜殷勤的让入院内,随从八人却仍然各司其职,守在院外。宾主于客厅落座,枫院夜道:“鄙主昨日与官人一见如故,半日不见就想念的紧,今日特遣在下请官人一聚会。贵宝号初来乍到,鄙主少被了些许土特产略尽地主之谊,这是礼单,车队随后就到。”
西门庆接过礼单,但见上面林林总总好不丰厚,山珍野味一应俱全,外加大食葡萄美酒十桶,蜀锦十匹。时令蔬果自不必提。西门庆看得心中欢喜,口中却推脱道:“这礼物决不好受的,你还将回去。”枫总管闻言,忙解释道:“微薄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官人莫要推脱,在下回去也好交差。”西门庆这才命人将礼单收了。
却见那枫院夜近得身来,将一物件送至西门庆手中,口中称道:“一点小意思,官人权当是些许茶水钱。”西门庆偷眼看去,却正是上次在星巴克喝茶之后花弄影所付的那张银票,脸色微变,质问道:“总管这是合意?”总管泰然道?:“在下不是才说与官人么,一点茶水钱而已,不知官人何时可以准备得当,太子的私宴可是在虚席以待。”
西门庆忙借口更衣,吩咐当值的助理西门云声代为相陪,自己去去就来。抢步来到办公室,将五百两银票交至花弄影手中,又将枫总管点破自己一行身份的事情转述。花弄影闻言,又详细的问过随行八个人的相貌打扮之后,这才笑道:“满楼莫要惊慌,枫总管此次却是示好而来,你道那八人是何来历?”
“愿闻其详!”
“如不意外,那赶车的汉子应是哥舒传刚,此人乃是漠北突厥一族,与前朝名将哥舒翰同宗,擅使长鞭,肉搏时鞭长所及之处开碑裂石,刚猛异常。那负叉的小生却是女真族的完颜鲸叉,使得一手好管叉,有碧海擎鲸之勇。一僧一道必是疯癫和尚跟浊流居士,此二人是类法术域的高手,都有多项五阶能力。二白衣应是河南岳家寨的岳暗痕,岳石寺,此师徒二人擅使弓弩,是灵能域的高手,神臂弩下亡魂无数。二青衣则是长白青衣门的谭,月二青衣,这二人是感知域的强手。李仁孝此次精锐尽半皆出,显然是要给足满楼面子,拉你入伙势在必得。”
西门庆闻言赞叹,“吹雪兄果神人也,兴庆府能人异士资料无不尽在掌握。俺此去赴宴,可有吩咐?”
花满楼道:“李仁孝若问及鲁智深林冲之事,满楼尽管放心应承下来,俺已再次修书催促,如无意外,或可携带二百城管同来助阵。”
西门庆大喜道:“如此一来,兴庆府内可纵横无敌矣,。”言罢正色道:“吹雪兄辛苦,弟兄们也辛苦,满楼着实不忍独自赴宴,恰好今天后勤收获颇丰,不若吩咐后厨料理一桌酒席,犒劳一下则个。”
花弄影一口答应,吩咐西门庆一路小心,西门庆这才回房更衣,挎了霜降宝刀,怀中又揣了乾坤破,这才回转客厅。
枫总管正跟西门云声相谈甚欢,对西门庆迟迟出现丝毫不显介意。二人相伴出了院子,枫总管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至车厢内,一声鞭响,八骏齐奔,步伐一致犹如一体。六名护卫也各催坐骑如影相随。一行人沿青石铺就的官路径直向西去了。车驾的轮毂处显然是加持了避震的法术,任凭路面如何颠簸,车内茶杯中的水纹丝不动,西门庆但觉得好不惬意。
枫总管也是个圆滑通达之人,未避免枯坐无聊,随即寻觅了个话由跟西门庆一路闲谈。却说此次设宴之地却是太子在郊外湖边的别院,特请了渔猎高手郎叠浪,哲十三现场捕杀湖中特产锦鲤,又在皇宫内借调了御厨伍知鱼亲自主理,菜单却是八冷十热供一十八道主菜,点心酒水自是丰盛,说至细微处,只引得西门庆口水四溢,要知道特遣队预算有限,此次公干伙食标准实在寒酸。
谈话间车队行至一处密林左近,西门庆没来由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