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从小就很节俭,而且不太讲究穿衣打扮,洗头发也从来只用肥皂,后来用过了香皂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做梦也梦见过吃香皂。
而赵劲松却从小就喜欢穿名牌,喜欢烫头发,经常用发胶喱水什么的把头发定型,甚至把头发都像梳子一样梳到脑后把前额全部露出来,装作很酷的样子,不过看上去确实也很酷。
不过为了弄了头发,就要浪费很多时间浪费很多钱。为此言羽觉得赵劲松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于是言羽也经常带赵劲松去玩一些他从来没玩过的东西,比如去河边捉小螃蟹之类的。赵劲松跟着言羽玩,才知道原来钱是可以这样花的,原来只要这么少一点钱或者根本不要钱就可以玩得这么痛快。
赵劲松性格豪爽,喜欢请客,带大家到处去玩。有时候没钱了,就偷拿家里的钱,甚至偷卖家中的字画。
有一次赵劲松偷偷到古玩书画旧货市场去卖了一幅家里很破旧没有装裱过的旧画,没想到那一幅旧画竟可以卖出5000元钱,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一次可以从家里偷拿出这么多钱,于是高兴得请大家到处吃喝,还笑自己运气好,认为买他旧画的人是个大傻瓜。
后来终于还是被家里发现了,挨了一顿痛打,这才知道,原来那幅画价值至少几万元,自己卖得太亏了。赵劲松从此心里就恨那些倒卖字画的文化人,竟然这么会装傻,就这么把自己一个小孩子给骗了,却不反思自己不懂装懂从家里偷东西出去卖的行径多么可恶。
其实年轻人的可塑性是很强的,但是有些事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如果一个人的父母对孩子除了给钱给物,而对其它的事都不理不睬不管不顾,没有在精神层面上给予指导和关爱,那么很难期望他们的孩子能成什么大器。
言羽也曾经试着想让赵劲松慢慢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说脏话及吸烟, 或者动不动就发脾气。但是言羽发现,要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有些人可能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定型了,这个时候再想要改变他们,真的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几乎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
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言羽跟着赵劲松玩儿,不知不觉之中,也沾染了一些社会上的恶习,比如时常跟着一帮混混们打群架什么的,甚至有一次还一起哄抢一家小商贩的饮料食品。
虽然言羽从来不带头做坏事,经常只是做些望风之类的小事,打架斗殴虽然很厉害,却也从来不带头打第一下,总是分清形势,见机行事,如果大局已定就上去凑个热闹,如果势头不对,则转身就跑。
尽管如此,每次打完架或者一起抢了东西,赵劲松等人仍然会分给言羽一些钱物,虽然只是赃款赃物的极小一部分,但是对言羽来说,却已经很多了。
因为一般家里很少有钱给言羽,言羽也担心被爸爸妈妈发现后知道自己在外面做的坏事,于是就把偷抢来的钱都藏在自己书桌的抽屉夹缝里。这是一个相当隐蔽的住所,言羽的钱在这里躺了很久,从来没被爸爸妈妈发现过。
也偷过外面商店里的东西。如果家里有人,言羽从不直接把赃物带回家,总是先在楼道里找个地方藏着,比如藏在堆放杂物的木头堆里,过两天安全了才拿回去。
言羽在打群架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学过搏击以后,和人打斗之时常常获胜,胜利的原因,却并不仅仅在于学到了多少一击制敌的技巧,而更在于学过之后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凌驾对手之上的超然信心。
照理说打架时人越多越有胆量发起战争,可言羽发现,实际上很多时候人越多越打不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两方都会找人壮胆,而实际上一个地区的小混混总共也就那么多,双方找的人越多,就越可能碰上熟人。如果都找上了同一拨人,给两边一说合,架就根本打不起来了。而且其实大家都怕事,虽然自己的人多,但是看见对方密密麻麻的也站了不少人,心里也发虚,害怕把事情闹大了,因此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虽然参加过很多次街头巷尾的大小战役,每次一旦开打言羽总是英勇无比,但是在言羽的心中,始终对打架充满恐惧。
为此言羽特别看了很多有关书籍,试图克服这种恐惧,其中有一句话言羽印象很深:“我们唯一必须恐惧的便是恐惧本身”。但是不管言羽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真正克服这种恐惧。
特别是对刀具,和火药枪,始终心怀畏惧。曾经有个叫谭军的同学,自制了两把火药枪,后来在外打群架重伤了人,把别人眼睛打瞎了,后来被记大过并转学,让言羽印象很深。
所以言羽打架一般都空手,或者最多用自己从钢铁厂捡来的铁管,从不用刀,因为害怕不小心捅到别人动脉致人死命。相比群殴械斗,言羽更喜欢徒手搏击,喜欢以武会友,切磋武技,而不是一昧拼狠斗勇。
小时候经常打群架、偷东西,做了不少坏事,虽然侥幸没有受到伤害,但长大以后每每回想起来, 仍然觉得心有余悸。直到后来不再参与打架斗殴了,这种恐惧才慢慢地消失。
其实很多年轻人在做坏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