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以及任禹鄱关怀不够,淡漠了很多。
任禹鄱兄长年岁要长他几岁,知晓一些事情,短时间,或有怨恨、不解,随阅历渐深,也慢慢能够理解几分。
也许愧对任禹鄱,在其十多岁之后,任逍遥出现在他视线中的频率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年之中都几乎见不了一次。
体质很弱,幼年丧母,其父又是闪避,造成任禹鄱很孤僻,『性』格怪异,与其他三大护卫家族一些子嗣在外厮混,于自家独回住所,禁闭房门,小院清幽有些冷清,侍女之类都不见一位。
多次询问母亲下落无果,心灰意冷,连其血脉至亲的父亲,也渐渐疏远了,变得沉默寡言。
每逢夜深,便会取出一把柄部龙状短剑,寒光幽幽,在冰冷夜间吞吐光芒,自真正能够记事以来,此物就成了他夜晚孤寂时,唯一可畅所欲言的好友,口中念叨其母,常常自责,念及自身体弱,不能修炼,又开始自暴自弃。
不过任禹鄱不知的是,所有一切都清楚映在任逍遥脑中,一字一句,甚至包括那深夜两行清泪的稚嫩脸庞,也清晰可见。
然而,任逍遥没得选择,天意人为皆是如此,那么便让他平安渡过凡人一世吧。
这些,十多岁的任禹鄱不知。
蕴含先天阵图的龙剑,在一日夜间复苏,无巧不巧,任禹鄱打开了它,自此开启了一段连他也无法预知的修炼之途!
这一点,出乎所有人预料,包括城主。
在城主暗中推波助澜之下,沉寂、安宁许久的剑心大陆掀起一场场血杀争斗,席卷所有高手,连同那些隐藏于大山老林之中的隐士也不例外。
血杀争斗波及极广,整个大陆沸腾了!
任逍遥很清楚城主在做什么,为五重叠狱选有潜力青年,培养绝世高手,给最终计划,储存着力量。
风波之大,他四大护卫家族也不能跳脱而出,必将有损。
为保子女一命,任逍遥与其它几大家族再次联手,将子女送到五重叠狱核心之地,千幻域,他们各自在那里有着一份势力。
城主都不知道。
此为四人最大的秘密,也是暗藏的手段,因为他们不愿做城主傀儡、打手、奴仆!
一切都在暗中筹划,而任禹鄱在自己丹库,因一枚令牌之故,率先进入了五重叠狱,阴差阳错之下,一颗神秘珠子将他气机遮去,任何人都不可察之。
出大陆,入叠狱,遇石村,探永恒,坠黑暗,缘五行,至天极,踏征途。
之后的种种,全在任禹鄱掌控之外,只能一刻不停被冥冥中的大手推动着。
于天极,得少年之乐,险遇不断,却为人生最快乐时光。
懵懂的一份念情,深埋于一女子,一同闯兽谷,临劫难,互助而出,遭兽『潮』仓皇而逃,体验修行,中途,意外远走。
到陌生之地,偶遇三人,收成小弟,正欲一展宏图,不料,世事多变,再起波折,运气不算很差,于一村落古井之旁获得源冰灵。
历程开启,行到血峰之处,无故坠入,被重塑躯体,灵魂封闭,记忆全失,成就另一人之体,及至今日,依旧不能恢复。
万幸便是,那道灵魂本该具有其余意识,却被神秘力量抹去。
仿佛老天作弄,不能重新来过,却给了他一次来过的机会。
既出,辗转各地,还未真正开始历练,就卷入无故暗流。
此前一幕,到了血峰,姜木就再也看不到了,被一股力量所阻,眼前只余一团雾气,想要剥开云雾,却是无能为力。
此类之景,一直重复着。
只是每一次,姜木的之前记忆都被清空,从新开始。
一遍又一遍,直到深深烙印在姜木脑海深处,仿佛化成自身记忆时,只是中间存在的那道隔膜,无法捅破,贯穿不到一起。
即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姜木不断将所见所闻抽丝剥茧,想要找出一些什么。
至于心中所思所想,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感觉很是怪异,这似乎是一场梦,不断重复,不断循环的噩梦,而他还不愿醒来!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姜木记忆之中只留寥寥几人和一柄短剑。
白衣胜雪的姬月舞,冷峻英武的任逍遥,以及一道模糊人影城主,其余稍有记忆便是任禹鄱的长兄任忠惘,大他一些的任雪儿。
短剑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先天阵图,无论怎么看,都与他泥丸宫那五副一样,可惜的是,只能看出大概,想要深究,却是弄巧成拙,差点令记忆之中推演而出的阵图给弄得烟消云散。
不过自此,他走出了一个修炼误区,海纳百川阵图不该以金之力构造,最好的力量是木之力。
相当遗憾,姜木没能拥有这种力量,而眼下,还在这诡异漩涡中不断往复着。
暗轮回中,姜木躺在不变天空下,双瞳奇异光芒闪烁,那暗含的星空,似乎更浩瀚深邃了。
周遭为一片混沌,舍他之外,再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