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心底的信仰和弑岛主那宏伟的身躯也轰然倒塌,心中空落落的,一听此话,冷笑道。
“挑拨离间?有必要么?骷髅岛除了岛主、绝刀、赤小炉和你,而今还有什么人?”丁耒一口寒牙碰的咣当响,声音沙哑,“看看这圣殿基石,积攒万年的力量早就被抽取一空了,弑岛主不过凭此修炼罢了,你还真以为他会好心为你们凝炼护岛圣器?圣器为什么那么稀少,你不会不清楚。”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会与你合作!”银戈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几分,口中却这般道。
“罢了!既然你还不愿放弃,我也不会强求你,日后若是想通,可来骨族找我。”丁耒摆了摆手,叹口气,道。
“无需日后,今日我便要斩你于此,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银芒次啦一声撕裂虚空,斩向丁耒。
“榆木脑袋,骷髅岛覆灭与我何干?!”丁耒大怒,他也是受害者,差点死在这里,若非仗着超出寻常至境数倍骨躯守住真灵,恐怕早被那蕴含天威的掌力给抹杀了。
“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任你玩弄于鼓掌?我今日非斩你不可。”银戈见银芒被丁耒弹指间化解,怒意更盛,双手和手中兵器“银戈”融到一起,裹着大力,抵向丁耒眉心。
丁耒急退,隐藏在眉心深处的真灵一颤,生死感悟中刚刚修炼出的一团魂火冲出,挡在身外,一涨一缩,发出诡异声响,直抵心灵,银戈直面而对,自是首当其冲,但觉真灵似被撕裂,骨躯要炸开一般,惊怒之下,出手更加凌厉。
“当!当!”几声钟鸣响彻天地,音波震碎了地表所有超过拳头大小的石块或者骨块。
斗的旗鼓相当,热会朝天,难解难分的银戈、丁耒骨躯俱震,头骨上的裂缝快速蔓延直下。
“不好!行神族的破碎钟!”丁耒体表魂火一颤,惊道。
钟音并不强,却暗合大道至理,有一种特别的力量,所过之处,无论什么,皆土崩瓦解。
银戈不如丁耒见多识广,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吃了大亏,浑身骨骼,近乎全碎,丁耒见势不妙,当机立断,生受了银戈数击,借着那股沛然大力,极速逃遁。
行邑守在规则边缘地带,不曾修炼,听到熟悉钟声以后,睁开紧闭双眼,喃喃道:“大哥天赋着实非凡,这么快就把破碎钟领悟到如此高深境界,竟能在察觉到生命波动情况下凝聚而出,仅这份手段,天下几人可及?”
“其实,原本我也可以的,可惜…”内视伤体,行邑悠悠一叹,声音全被遗憾填满。
“口出狂言,天下之大,岂是你黄口小儿胆敢妄加论断?”就在行邑话音未落之际,从四面八方汇聚成数句话,回响在行邑上方。
“何方肖小,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行邑起身,一副如临大敌模样,口中怒斥。
这与他平日蔑视天下的风格很不负,此刻却是一览无余的表露出来,可见横断天一劫,对他造成多么沉重打击与影响。
“哈哈哈!你怕了?”暗中那声音再变,不断嘲笑。
“有本事光明正大一战。”行邑双手探出衣袖,仔细找寻每一寸虚空,然而以规则之灵敏,却是任何蛛丝马迹也没能发现。
不由得,行邑打起了退堂鼓,这天极冰川可不比横断天,那里有着祖宗规则存在,行邑无惧任何人,即便败了,也会在祖宗规则守护下全身而退。
然而这里除了危及性命的无数高阶修士外,还有说不清、数不尽、道不明的危险存在。
稍一疏忽,便是命丧黄泉,万劫不复的下场。
行邑很清楚重伤的自己回去是什么下场,三道本源规则破碎,这可不是小事情,往小的说,它关乎一人性命,往大的说,它甚至影响到了行神族生死存亡!
本源规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行神族后代子弟体内,当本源规则壮大到一定程度,行神族就会出现一位不死战将,对宇内各族繁衍造成重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