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廷不耐烦地命令道:“哭什么哭,好好说话,”
“……是……是……首长,我一定积极交代问題,深挖自己的腐朽思想尾巴,”
“有一个叫尹明明的你认识么,是不是也是和你们一起的,”
“尹明明,不……不认识……”
刘廷心里有些失望,突然想起來田晓乔和白宁,都多次暗示自己和这个案子也有关联,
刘廷问道:“你见过我么,”
郑革命听到刘廷的问題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刘廷,然后又立即把眼神移回去了,说道:“应该……沒……沒见过……”
“你听过一个叫刘廷的人么,”
“刘廷,……沒……沒什么印象……”
刘廷听到郑革命的回答,有些失望,
但其实内心里,刘廷也担心郑革命认识自己,
刘廷仍然记得那种巨大的失落感,
在这件案子上,
刘廷总有一种预感,
自己会失去什么,
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你是不是也强奸过田晓乔,,”
“沒……沒有,”
“真的沒有,,”
郑革命犹豫了一下,嘴唇剧烈颤抖着,说道:“……只……只有一次……但那次……是她勾引的我,……是她勾引得我,……”
刘廷感到一阵恶心……
“什么时候,,”
“在……在革命派到北京串联的时候……”
“田晓乔有沒有精神病的症状,……或者什么不正常的迹象,”
“……她有些神经质……有攻击性……打架时,她都冲在最前面,比我们这些男的都不怕死……但应该沒有精神失常……”
第二天上午,刘廷按照在档案馆查到的地址,來到了田晓乔的家里,
田晓乔家在一栋解放前建成的二层日本独栋别墅里,
别墅外墙破旧不堪,
四周种满花草植物,
还有满墙的爬山虎几乎把整个建筑包围起來,
门窗腐败,
刘廷敲门,
一个穿着打补丁的灰色毛线衣的,看起來及其瘦弱,苍老,满脸刀刻一样皱纹的男人,把门打开來,茫然地看着刘廷,显得很疲惫,
刘廷说明來意,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刘廷,沒有说话,
“你们认识田艺花么,”
男人眼角跳动了一下,沒有说话,
“田艺花就是田晓乔是么,”
对方继续保持沉默,
“为什么该名字,”
仍然沉默,
“田晓乔五年前失踪是怎么回事,发疯了,所以离家出走,那她又为什么出现在马头村当了知青,”
男人继续沉默,
这时候,突然刘廷听到屋子里,传來一阵微弱的嚎叫痛哭声,
是女人的声音,
那个男人也听到了,回头向屋内看了一眼,
“这是谁的声音,”
“……”
“是不是田艺花,,”
“不是,”男人突然开口,
“那是谁,”
“……”
“让我看看,”
地下室又是一声嚎叫,
声音更加凄惨,
男人犹豫了一下,转动身子,让开了一条通道,
田晓乔家里有一股霉臭的味道,墙壁大片长着霉斑,家里一张破床,一个破书架,
墙上挂着一个红木做的老式挂钟,
田晓乔父亲打开了厨房旁边一道木板做的侧拉门,
出现了一个螺旋式的石凳楼梯,
通到下面的地下室,
每旋转一周有一个电灯照明,
所谓地下室,实际上是半地下半地上的房间,
在通到外面的方向,有一扇极小的窗子,
一共有两个屋子,
田晓乔父亲,拉开了第一个屋子的房门,
立即在原來潮湿霉变的空气味道上,
增加了浓重的腐臭尿骚味,
屋子里沒有平地,
只有一个大床,
床上胡乱地堆着露棉花的破被,
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套头的绿色毛衣,
头发披散着,
圆睁着大大的眼睛,
惊恐的看着刘廷,
然后开始嘿嘿的傻笑,
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铁索链,
“这个女人是谁,”刘廷问道,
“……我的爱人,田晓乔的母亲……”
“你就这样锁着她,”
田晓乔父亲摇了摇头,伸手抓住那个索链,向外拽去,
那个女人立即惊恐的向相反方向猛力的拽那个索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