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和你一起策划。”
“就我自己。”
“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不怕我说出去。”
“毁了你的前途。。。。我们各取所需。我打电话是告诉你。。。我准备在今晚。。。在网络上贴出沒有马赛克的视频。。。到时候你的身份就会曝光。”
“。。。”
“或者你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100万。。。100万买我闭嘴。。。我炒作我的。你的身份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什么时候要。”
“对你这样的高级督察应该不是难事。。。今晚我发帖子之前。。。凌晨一点。。。我已经匿名预告那时候会有猛料爆出。记者和网友都很期待。。。我该怎么做。现在取决于你。”
“多给我几天时间。”
“我有焦虑症。不能等。。。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那天和你上床很爽。。。麻烦事缠身急需发泄的中年男人。。。那种急躁、忧郁、压力压迫、还有亟待发泄的感觉。和我想象的一样。。。这件事情过后。你还可以來找我上床。我保证再不会有视频。。。我们只是单纯的性关系。。。一种纯粹的精神享受。”
刘廷沉默。沉默。。。沉默。。。“。。。你等我电话。”
挂断后。刘廷才发现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房间。正向自己走來。她听到了么。突然电话又响了。声音在空旷走廊中吓了刘廷一跳。是那个女人:“怎么样。钱收到了么。在什么地方手术。”
“。。。抱歉。。。刘先生。。。手术做不了了。。。”
刘廷有几秒钟怀疑自己的听力:“你。。。说什么。”
“手术可能要取消。。。因为供体提供者突然提出來不做了。。。”
“为什么。是钱不够么。”
“刚才还一切正常。但等到我们人告诉他一切都就绪了。准备上手术台时。他突然反悔了。”
“这不是你们再加钱的手段。。告诉你。你少和我來这套。”
妻子这时候又从屋子里出來。自己声音太大。女儿也从里面出來。怯生生看向自己。每次自己发脾气时候,女儿都会很紧张。那种可怜祈求的表情。总让刘廷有负罪感。
“。。。加多少。我想办法。。。只要你们能进行手术。”女儿只要能活下來。什么代价都可以。
“刘先生。你有误会。。。我们虽然做黑市生意。但绝对不好听的话都说在前面。不是在坐地起价。。。我们现在真的是供体出现问題。。。我们和供体也有约定。他在麻醉之前。随时都可以反悔。。。所以。。。”
几秒钟沉默。“我能直接和供体说几句么。”
“按照规矩。不可以。”
“沒有希望了么。”
“抱歉。。。我们还要考虑如何安抚供体。。。我们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下一个供体。”
“多大概率。几十万分之一。”
“。。。你的钱。刚刚打过來的24万我会立即打回给你。。。定金如果你要退掉的话。我们只能退一部分。你也可以仍然放在我这里。这样我们仍然不会中止合作。”
“好。定金仍给你们。”
“我们会尝试再做供体的工作。。。不过按照经验。供体一旦第一次犹豫。就很难再改变想法。。。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对。手术地点和专家为了安全我都已经通知取消了。错过航班今天不可能再作。我推荐你回香港。那边医疗条件好。有利于你女儿维持生命。”
这时候刘廷女儿孱弱的走了过來。抱住刘廷的大腿。抬头用闪烁的大眼睛小心地盯着刘廷。刘廷眼泪一下子就流出來。。。蹲下來。紧紧抱住女儿。女儿努力挤出笑脸。亲了刘廷一口。然后给刘廷抹眼泪。刘廷挂了电话。把女儿搂紧。
“爸爸。你是因为我的病哭的么。”
“不。。。不是。。。爸爸是眼睛疼。”
“哦。。。那就好。。。我的病我能感觉到。都已经快好了。我的肚子已经沒有以前那么疼了。。。我以后一定不再让肚子疼。。。不再让你们为我担心。。。”
刘廷看着女儿。心如刀绞。妻子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回到房间里。传來凄惨的哭声。
回到香港后。刘廷直接将女儿妻子送回家里。
“你不上去。”
“大头找我。。。我要立即回警局。”
“我们女儿怎么办。”
刘廷有绝望的感觉。“还有半个月。总会有办法。”
“你总说有办法有办法。可办法在什么地方。。”
妻子突然失控。在地下停车场尖叫。女儿已经被菲佣带上去。
“我不这么说怎么说。。说着半个月只能眼看着女儿去死。。”
“我不管。我受不了了。女儿要死。。。我就和她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