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是周芷珊写的，那就是典型的预言自我实现。。。”何仁生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有这篇小说，我想更加证明了我刚才结论是正确的，凶手看到了这篇小说，故意模仿小说的内容，实际上不过是在施放烟幕。”
刘廷沉默了几秒钟，又从皮包里拿出了那张合照，问道：“这张照片你有印象么？”
何仁生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应该是他们毕业之前照的吧？说实话，我没什么印象了。”
“那两个学生你还记得么？”
“都是周芷珊一届的，我的学生，左边的这个女生叫。。。”何仁生露出思索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应该叫做田甜，名字很有特点。。。右边这个我记得清楚，叫乐小美，在周芷珊被杀前几天，他们家里报案，说她失踪了？”
“你有印象？”
“是，印象还很深，那时候距离毕业只有几天，乐小美在论文答辩那天就没有出现，后来你们警方还来调查过，然后就是周芷珊被杀的案子，这么多事情连续发生，很难忘掉。”
“你对乐小美有什么印象？“
“她长得比周芷珊还要漂亮，是我们当时的院花，人很聪明，也很甜美，但有一点神经质。”
“神经质？指的哪个方面？”
“就是有些过分敏感，总怕有什么人害自己，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们研究的课题让她缺乏安全感？”
“她有男朋友么？”
“曾经有过吧，但失踪前早就分手了。”
“她失踪前你觉得她有什么异常么？”
何仁生皱着眉头想了几秒，说道：“。。。好像没有。”
“他们三个关系如何？”
“表面上还可以吧，应该算不上亲热。”
“可从照片上看，？似乎还不错？”
何仁生笑了，说道：“女孩子么？都是面和心不和，你不要被照片给骗了。”
刘廷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分钟后，刘廷和周斌出了教学楼，上了车子。
刘廷转头问周斌道：“你觉得怎么样？”
“看不出来什么漏洞。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你对她说的那个道具的观点，怎么看？”
“我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也许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凶杀案，只是烟幕和神秘感多了一些。”
刘廷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另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觉得，也许现场是有崇拜的目标的。”
周斌听了一愣，惊讶的问道：“有崇拜目标？那是什么？”
“你还记得周芷珊的脑袋在现场曾经摆放在哪里么？”
“六芒。。。。”周斌刚说了两个字，突然心脏猛地一跳，呼吸也急促了，张大了嘴，停顿了几秒才说道：“。。。头，你是说，周芷珊。。。就是他们。。。崇拜的目标么？”
刘廷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周芷珊的脑袋，是唯一被那些人摆在六芒星标志中心的东西。。。而且你还记得周芷珊在小说的开头，说过什么话么？”
周斌回忆着说道：“她说。。。她写小说是要做一个实验，是为了造神。。。”
周斌话说到这里，有些惶恐的看了刘廷一眼，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刘廷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身体里升了起来，阴郁的说道：“。。。更深一步想想，也许这一切，都是周芷珊自己策划的也说不定。。。”
“。。。她自己？就和以前案子中那个赵梓乔一样？是为了某种目的自杀？。。。”
刘廷听到赵梓乔三个字，浑身颤抖了一下。
刘廷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难道是尹妍希复活了？
周斌没有注意到刘廷的情绪变化，而是继续说道：“。。。如果周芷珊真的这么做，就等于她让别人强奸自己，还要那些人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还要杀光自己的家人。。。头，这不会是真的吧？这他妈也太疯狂了？”
刘廷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表情阴冷的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但你看看他研究的东西？还有她那本小说。。。这样的女人，如果真是个疯子，恐怕也不稀奇。。。”
周斌脸上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问道：“不会真的有这么疯狂的人吧？”
刘廷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还记得一年前的赵梓乔么？。。。只要有足够的动机，我们人类，是一种什么疯狂事情都会做出来的动物。。。”
周斌脸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刘廷转头看着窗外，远处一个休闲打扮的女生，急匆匆走了过去。
那个女生，又让刘廷向起来自己刚才在卫生间见到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这时候，周斌突然说了话，打断了刘廷的思路：“头，我们现在回警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