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意的,但终归是他们的机会。
伊一看着对方带着蓝色的颜料消失,他也环视了一下这个大厅,
江小侠停留在一幅画作面前评头论足,那一幅水墨风格的画表好挂在墙上,他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画中的女人长发如瀑,隐隐约约看到几帆轻舟在上方摆渡,她双眼闭合手掌梳理着发丝,像是在梦游一般。
“这画功挺厉害的呀,起码是名家之作,”
线条细腻,繁而不乱,那三千烦恼丝就真的如同流水一般,仿佛要流动起来。
确实不错。
伊一毕竟专业对口,能看出更多的细节,
那幅水墨画里面的流水分明是在逆流,
许多东西带上了人类的主观意识之后就会被影响,而他能完全抛开主观意识去分析每一笔,轻松就得出了这一个结论。
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这幅画怎么看都是一幅平平无奇的画,
几人也没有出屋子,那个村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热腾腾的茶壶。
“村长真有雅兴啊。”
汪轮飞上前,不动声色的把茶壶抢过,放到了桌子上,在恭恭敬敬的请村长坐下,还没等村长说话,他就抢先开口发问。
“村长,我看那幅画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村长摸了一下短寸胡,随着对方的话也看像那幅画。
“无名之辈,无名之辈,也就是取巧才能画出这幅画,”
听他这意思,还知道这幅画诞生的由来了,众人可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取巧?总不能是借鉴的吧?”
麦然泉和汪轮飞对视,配合出招。
“哈哈,不是不是,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喽,”
对方显然是不打算接这个话题,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事。
伊一注意到牡丹一直在发呆,自从进到这屋子之后,原本话最多的一个人一直沉默着让其他人表现。
此时牡丹还在看着那幅画,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人说了什么。
伊一伸手用手里面的钢笔戳了戳对方的衣角,牡丹回过神来,身上的紫色染料收拢了一分。
她红唇一扬,勾勒出一个勾人的笑,冲伊一眨眼。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小插曲关注都放到那个村长上了。
“说起来再过四天就到良辰吉日了,各位远道而来,咱们吃好喝好,回去了之后别忘记了帮我们村子宣传宣传。”
“四天?新娘新郎呢?我们去拜访下人家,沾沾喜气。”
“新娘啊……”
村长浑浊的眼睛看着汪轮飞,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他在江小侠和牡丹那停留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伊一眼角打量了一下身旁的牡丹,那个村长刚刚是在看她?
这时候牡丹倒不继续沉默了,
“村长,你们家的祀堂方便我们去参拜一下山神吗?”
别摇摇弯弯了,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赶紧把那红盖头拿到,把任务交了。
村长听到这话丝毫没有生气,立马点头同意了,站起来领他们去院中,看起来非常迫不及待。
“伊一,你的剧情梳理的怎么样了?”
几个人动身牡丹和伊一落在最后,她小声的询问了一下。
“嗯,婚礼的新娘应该是从我们之间挑选,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年轻女性了,”
“我们拿到的第一件衣服,那户人家在自家女性房门上装了倒锄,他偷了衣服之后放在那里面,他是怕什么东西来拿吗?”
“防的是我们,还是其他东西?他家女性?还是山神?”
“新娘并不是自愿的,”因为她们身上有着怨气。
“新娘和举办婚礼的村民,以及她们的丈夫是对立的,”
“丈夫有可能是山神。”
“上一次婚礼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事了,”
他没有看到能够沟通的冤魂,那些靠着抱团才勉强维持着不消散的女人们,已经因为时间而变得非常虚弱了。
所以新的问题来了。
为什么在这一段时间没有婚礼举办?
不对,按照村民的虔诚,还有那个老奶奶家里的纸灰,她应该是每一次婚礼都有烧纸。
也就是说婚礼是定期正常举办的,但是却没有新的怨魂……
为什么?新娘跑了?
他突然想起来这次的任务前提就是找到新娘丢失的东西,
那山神在这一次的剧本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由于这个副本是对抗,所以表剧情很透明,但是要把水底下烂掉的根全部扒出来,那就得要花点心思了。
“各位,”
村长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神。
对方此时正站在祀堂门前,那是一间格式和其他所有村民都不一样的房间,
不管是阶梯的数量,还有梁柱的根数,都显得此处更加高大。
“我这里和其他地方可不一样,这是我们村子最灵的地方之一,有时候还能上达天听。”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