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不知道有多么的得劲儿,便想也没想的一口就答应了。
他们完全就没有想过自家的孩子做不做得到,做这件事有多么的困难,然后跟村子里面应该怎么交涉这些?
他们没有想过,只知道他们被村子里面的人高高的捧起大鼓,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绝后的满足。
就因为被高高捧起虚荣心,得到空前绝后的满足,所以他们一个电话甩过来,拖着就得拼命的马不停蹄的去干这种事情。
委托者自然是不愿意干, 她在村子里面长到大的哪里不知道村子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更何况,桃子滞销的这件事情也不是只有这两年才有这样子,之前也有过,只是说没有,现在这么严重罢了。
委托者不愿意,然后顾父就在电话里面,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委托者给骂了一顿。
骂了那叫一个难听,什么没良心啊,什么叫做有出息了就不知道帮一下村子里面的人之类的话?
反正这些话听多了,委托者心里面也是有些难受的,她其实一直知道原生家庭有一些重男轻女,哪怕是她现在有那么一些出息,比大哥有出息的多了。
父母也没有从头到尾看得起过她,只是说在拿了钱的时候,有两三天的好脸色而已,但是这个钱说真的委托着用膝盖想都知道,最终还是补贴给了大哥。
而大哥还时不时的在她面前说叫我说这个那个不行,这个那个不行,还动不动就说委托者,还说对委托者太失望了之类的话,反正就是大哥只出一张嘴,然后就有钱源源不断的流向了大哥。
就因为占了一个性别。
委托者心里面哪怕不愿意,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答应了下来之后,委托者的头发都快愁白了。
像这么庞大的数量,如果村子周围的工厂都消耗不起的话,那么就只有再往外面扩张。
往外面扩张就有一个问题,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纯粹的是运输的问题,运输就意味着要钱。
委托者出钱找律师制定了一份合同,就是打算拿回去给村子里面的人签字的,这份合同说真的真的挺公平公正的。
就是一份简单的合同,为了约束双方,因为委托者知道这一帮人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好像什么事情都能靠着口头上来说。
结果委托人拿合同给村子里面的人签字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退缩了,他们觉得委托者是在挖坑给他们跳。
哪怕委托者还带了一个律师回去解释给他们听,他们也不愿意听,拖着也生气了,干脆就说不签合同就不办事情了。
咱们也是厉害,居然找到了顾父,由顾父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顾父这个大男人主义的,哪里会懂这些。
他出面解决的就是解决自家的女儿,把委托者一顿臭骂之后,逼迫委托者把这个合同撕了,全部用口头上的协议。
委托者承担着那么大的风险,全靠着口头上的协议,一开始第一年的时候还好。
毕竟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也认识一些人,这家一些那家一些,然后再找一些工厂,基本上是把村子里面的桃子这些消耗掉了。
胶套掉了之后就把钱给他们结了,当然,委托者收的这些桃子,肯定是没有周边工厂收的价钱高。
基本上要便宜个一块钱,对于数量大的人来说,这一下子就损失了上千上万块钱,但是他们一开始看着这些桃子差点烂到地里面,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总比到时候全部一分钱成本都收不回来的好吧。
然后到了第二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有销路,第二年种的更多了。
而且是用的是嫁接的手法,基本上第二年就开始在结果子,这样的话,委托者面临的压力就可想而知,更加大了。
那委托者没办法,只能继续跑,继续去搭人情,往更大的圈子里面去搭,然后,是按照之前的市场价给他们做。
到了第三年,第三年,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地给他们种了,但是这个庞大的销量也是让人看着胆战心惊的。
原本委托者都已经习惯了,都打算已经去找好了厂家去签订合同了,结果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大学生。
这个大学生是村长,家里面的亲戚,说是亲戚,其实是村长的直系亲属了。
村长家姓梁,这家亲戚也是姓梁,叫梁云。
他看着委托者把事业办得风生水起,而人家现在还处于一种没有被社会毒打的状态。
他开始就拿委托者擦刀,就说委托者身为土生土长的桃花村人,怎么可以心这么黑?压低了一块钱一斤的单价去收购村子里面的桃子。
这简直就是黑心的资本家,说是要求委托者把价钱降下去,提个两毛到三毛就好了。
委托者又不是冤大头,人家那么远的人脉,还有精力,还有运输,这些成本全部在这一块钱里面,赚也赚的不多,只是说没有亏损。
那你三言两语就把人家的价钱打下来了,难道让委托者自掏腰包去做这些善事吗?
傻子都不会这么干,就算是慈善家也要保证自己的生活,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要求的这样子的话。
拖着不到一年就要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