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府隔三差五都需要运送一批瓷具出府,很快,管家就承受不住压力。
拎着账本前来找到了党老夫人,这一段时间的党老夫人因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党翰采的身上。
她对于管家这一件事情又不肯放权,难免精神力有些不集中。
这就导致了,管家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他在看到老夫人如此气愤,他想着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推脱一天推一天,没有及时的上报。
直到府内的消耗越来越快,尤其是现在的这些姨娘们,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尤其是一群女人,需要依靠一个男人的宠爱才可以过好日子的时候,她们就会开始争宠。
不一定是争夺那个男人,反而是在争夺权利地位以及吃食首饰等等。
这样的后果就是,一群女人浑身解数的勾引一个男人,导致那个男人手里面的银钱如流水般的流了出去。
等到党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府里面已经严重的银钱不足,甚至于连下个月的吓人的月份都有些困难。
毕竟每天府内的花钱如流水,管家是真真正正的知道的。
党老夫人黑着脸看着这一叠一叠的账本,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放肆,到底是谁这么挥霍?”
其实她本人真的很清楚,管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里面的大头全部都是党翰采派人去支取的。
党老夫人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现在只能无能狂怒,她现在能怎么办?
她在看了账本之后,原本是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顾灵的头上,可是没想到她这个好儿媳妇儿。
居然已经好几年不走公中的账了,她哪怕是想搞点假账来污蔑对方。
都没有任何办法,党老夫人想到这里,好想把桌上的这些东西推在地上,以泄心头之恨。
党老夫人带着账本去找了党翰采,映入眼帘的就是儿子,那如同被鬼吸了阳气的脸庞。
她从原本的怒气冲冲,变成了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她平时哪怕在趾高气昂。
那也是仗着有儿子撑腰,族里那些人不敢怠慢她而已。
如果儿子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敢肯定对方,一定会借机生事。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呀!”
党老夫人,现在哪里还记得到警告儿子,满心满眼的都是,一定要逮住那个吸掉她儿子精血的狐狸精。
党翰采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他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他娘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娘,干什么呀?”
党翰采哑着嗓子问。
党老夫人满脸心疼的嚎着,“儿啊!这是哪个狐狸精干的,我要把她卖到青楼里去。”
原本只是一句泄愤的话,党老夫人或许是真的有这么想过,但是她不可能不经过儿子的同意,擅自做主。
但是没想到党老夫人的这一句话,落在党翰采的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意思。
他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黑着脸说道:“娘,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我的,我要是再不努力一点,还就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子,说我不行,我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一定要生一个孩子出来,堵住外面那群妖言惑众的嘴。”
党老夫人听到这里,她便也不再说了,她自然是知道外面的传言。
可是他们母子两人却拿外面的传言没有任何的办法,曾经也试图找过顾灵。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顾灵就像个智障一样,听不懂他们母子俩的话。
最后气的把顾灵关了禁闭,禁足在院子里。
或许是母子两人有同一个目标,当老夫人只能硬着头皮不再说这件事情,万一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儿子的心情。
影响到传宗接代怎么办?
时间又一放过去三个月,顾灵也禁足出来了,她其实有没有被禁足都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这母子俩搞的这些事情,她哪怕被关起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这母子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在这三个月之间,不管是党翰采如何的努力,还是当屋老夫人不计后果的弄各种的补品给后院的那群女人吃。
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女人怀上,党老夫人原本的信心满满,到现在已经开始在相信外面的流言了。
甚至于有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怀疑,她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党翰采同样也不好受,他的压力十分的大,确实是十分的大,他现在不敢出去面对那些疯言疯语。
因为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只能硬着头皮想要让某个女人肚皮争气而戳破这些谣言。
可是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女人怀上。
最后没办法的党翰采,他只能是重金找了当地的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大夫进府。
大夫进府后,一把脉就发现了有问题。
“你这个?”
大夫摸了摸三羊胡,犹豫半晌后说道:“你这个确实是有问题,但不是先天的,应该是后期药物造成的。”
大夫的这番话,如同是五雷轰顶般砸在了党翰采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