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父的这两声拐杖声像是敲击在了卢母的心里,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卢父教训她的样子,不由的害怕的飞快往外面跑去。
没过多久,卢母就抱着一匣子过来,一打开,顾灵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一摞的票据,可以清晰明白的看到里面都是银票和铺子房契。
众人肉痛的看着顾灵毫不客气的接过匣子,还在他们面前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数得卢家人心里直抽抽,全都目光定定的看着顾灵的手。
“好了,差不多了,这一期的我收齐了,辛苦你们了。”顾灵说完便从匣子里抽出几张银票递给下面的人,“小钱,拿去喝茶吧!”
顾灵这一手把卢母等人气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顾灵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尤其是卢母,这可是她千辛万苦攒下来的,这里面可包含着全家人的生活费用,还有她的两个儿女的嫁娶,就这么轻飘飘的被顾灵给施舍出去了,这让她的心里如何能甘心?
顾灵像是没有看到他们吃人的目光,站起来对着他们说了一句,“好了,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用你们留吃饭了,我就先走了。”
随着顾灵的起身,下人们皆十分有秩序的,跟在后面,突然听到身后嗷了一嗓子,“小姐,不姐,求求你,你把我带走吧!”春喜死命的跑过人群,拽住顾灵的裙摆,满脸的泪水,不停地磕头。
“小姐,求求你把我带走吧,不要把我留在这里,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春喜的不停乞求,并未唤起顾灵的同情心,这都是她自作自受的,从她选择背叛原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春喜,你好歹也是秀才的平妻,怎么能如此不注重身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你这让相公的脸往哪里放。”顾灵说完这话,下人很有眼力见的把春喜扯开。
顾灵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春喜绝望的看着扬长而去的顾灵,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痛苦的呜呜的哭起来,她知道她完了,团哥儿是卢杰书的孩子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而顾灵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她告密,把这个罪名栽赃在她的头上,现在却独独把她给留在了卢家,她绝对会在卢家被扒掉一层皮,想到这里的春喜哭的更是凄凉。
“贱人,就知道你有二心,原来还整天勾引我儿,现在把我儿勾到手了,你就如此的背叛我儿,你这个贱人,我真的是恨不得杀了你。”卢母怒不可遏的盯着春喜,一直对着她骂骂咧咧,光骂还不过瘾,然后直接把春喜给压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踹着,边踹边骂着,“贱人,你赔我的钱,赔我的银子,你赔我的铺子,你个贱人,吃老娘的,穿老娘的,用老娘的,你居然还在背后对老娘捅刀,老娘要杀了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
卢母对着春喜拳打脚踢时,卢杰书几人都在旁边冷眼旁观,尤其是卢兰,一直在给卢母助威呐喊,“娘,打死她,这个小贱人。打死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的嫁妆啊!”卢兰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嫁妆落入顾灵那个女人的手里,想到这里的卢兰顿时心痛无比,没有大笔嫁妆,她如何还能嫁得富裕的人家,可以说是卢兰是把这笔嫁妆当成了她人生的垫脚石。
春喜被卢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停的在嘴里嘟囔着,“娘,痛好痛,求求你娘不要再打我了,我没有,不是我说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顾灵那个女人,她冤枉我,你们不要被她给骗了,她真的是在冤枉我,如果真的是我说的,他怎么会在我那么拼命乞求他时?还把我留下来,他就是为了报复我背叛了他,拿我来出气,娘,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那个女人。”春喜痛得嗷嗷直叫唤。
卢母听到这话倒是停顿了一下,“贱人,你又在这里找借口,她如何把你带走,你都已经是我们家的人,她带走不占理,我告诉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背叛我,我要打死你。”卢母对着春喜,一拳一拳的拳拳到肉,恨不得把她毕生所痛恨的人的气全部撒在春喜的身上。
其他人皆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卢母教训着春喜。
直到春喜有气进没气出时,卢杰书这才走上前来,狠狠的掐着春喜的下颚,“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顾灵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看她说走就走,她倒是能带上你啊!你最后还不是要在我家生活,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春喜,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一个背叛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我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被你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告诉了顾灵那个女人,现在好了,家里面的银钱也没有了,现在全家就一起喝西北风吧。”
“春喜,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你呢,要不把你卖到青楼去怎么样?”卢杰书的话音一落,春喜惊恐地看着他,仿佛是不认识他这一个人一样,用肿胀的双脸带着不可置信的说,“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是顾灵那个女要骗你们的,而且你不能把我卖到青楼,我现在还是顾府的下人。”
啪……卢杰书一耳光打在春喜的脸上,“贱人,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你就仗着卖身契不在我手上,所以你就能肆无忌惮的背叛我。”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