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连连摇头,开啥玩笑,兔子是向清逮的,也是向清煮的,一看就知道放了很多油盐酱醋等调料,能吃到嘴里已经是向清大方了。
更何况向清煮得是大米饭,她们两人又不是向清的亲人,哪有那么大的脸面再吃人家一碗大米饭。
看到朱向清显露疲倦的脸色,两人快速离开,洗干净碗筷,直接躺在炕上轻声唠嗑,唠的当然是付希明警告吕晓艳的话。
“姐,你说付点长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哎呀,我忘记告诉向清了。”
“明天上工的时候告诉她吧,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老知青。”
安红紫拦住了安红叶,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第一眼看到吕晓艳就不是很喜欢,总觉得这个人很假。
如果妹妹现在去问老知青,难免会传到吕晓艳耳朵里,她可不愿意单纯的妹妹被这个女人给盯上。
“不要去问老知青,她们不一定会告诉我们,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安红叶伸了一个懒腰,今天不但吃上了肉,还洗白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终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第二天一早,安红叶迫不及待的来敲朱向清的门了,朱向清刚好咽下最后一口烧饼,又喝完杯子里的奶粉冲泡的牛奶。
听到敲门声,杯子立刻消失不见,拿起茶缸,见里面还有冷开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洗去嘴里的奶味。
“向清,你吃早饭了吗,如果吃了我们现在就去上工。”
朱向清笑着把通往内院的门从里面锁上,带着安红叶往另一扇门走了出去,顺手锁上了门锁。
“向清,这把锁太小了,我这里有大锁,等中午下工回来就给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昨天点长很凶狠的警告吕晓艳了,说什么……”
朱向清眼神一闪,记忆回笼,吕晓艳这个女人表面上温柔大方,实际上就喜欢算计人,而且她特别有耐心,有着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执着精神。
好在她上一世穷的叮当响,最多被她使唤几次,浪费了一些体力而已,但跟她同一个屋子的女知青就惨了,人都被算计得不得不嫁给当地人。
而且这个女知青表面上是嫁给宋家的老大,其实是兄弟两个共用一个,最后这个女知青受不了这种侮辱,投河走了。
不好,她记得这个女知青就是她们来到这里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借着挑水的机会,直接投河,直到河水淹没了她的头顶,都没人知晓。
“红叶,我们快走,今天早些干活,就能早些下工。”
“哎,今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多休息休息,这块地我一个人干。”
朱向清笑了,这怎么可能。
“向清,那个黑色的是什么。”
走过河边,安红叶眼尖,看到沉浮在水里却丝毫不挣扎的那抹黑色,吓得惊叫起来。
救还是不救,朱向清陷入了纠结,不救,心里似乎过不去,但救了,弄不好弄巧成拙,反而让她陷入更残酷的深渊。
最后还是闭了闭眼,见死不救她真的做不到,最多让她想办法报仇,大不了再死一次,但一定要找个垫背的才行。
拿出背篓里的绳子,一头交给安红叶,一头快速的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往那抹黑色囚水而去。
朱向清游到那抹黑色的前面,一把抓住,她知道那是女知青的头发,然后将她的头微微朝上抬,保证她能呼吸。
安红叶看到朱向清抓住那个女人了,立刻拉动绳子,把两个人往岸边拖,那个女人发觉自己被人救了,心猛然下沉,开始挣扎起来。
她一挣扎,原本就对水性不熟的朱向清被动了,她只能狠狠的抓紧这个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头皮吃痛,一双手抓住朱向清的手死命的拉扯。
朱向清感觉自己的手一痛,但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好在安红叶非常给力,她找到一棵树,把绳子绑在了树上,那是担心自己拉不过水里的两个人。
一个紧紧拉绳子往岸边拽,一个紧紧拉着头发死不松手,终于,女知青被救了上来。
“咳咳咳……你……干嘛……救我……咳咳咳……你是在……咳咳……害我……咳咳咳……”
“如果我是你,死也要找个垫背了,不然不是太亏了。”
“你……咳咳……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咳咳……知青。”
“是的。”
“我叫秦雨,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我能翻身,我会感谢你的,如果不能……你就当自己白费了这份好心吧。”
“我叫朱向清,她叫安红叶,其实你有啥冤屈可以跟村长告状的,相信他也主持公道。”
秦雨闭了闭眼,到底是新来的知青,还没有摸透这里的民风,村长是不会为她主持公道的,不然兄弟两共用一妻的事情被揭发出来,整个村子的名声都会毁于一旦。
到时候哪怕能离婚,可她又能去哪里,回不了城,还得回到知青点,她还是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而且她以后将会被村里人唾弃,根本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才会动了轻生的念头,现在被朱向清提醒,脑子无比的清晰起来,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两人都湿哒哒的站在河边,衣服单薄,已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