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丽萍声泪俱下,绝望哀求,真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余瑶瑶红着眼眶,连连答应帮崔丽萍盗取林晋琛手里的文件。
“瑶瑶,你放心,我就用一下,誊抄好了就还给你,绝对不会连累你的。”
余瑶瑶自然不相信崔丽萍的鬼话,可面上没有表露分毫。
“崔姨,你还会写字?你不是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的吗?”
崔丽萍一下哽住了,脸上出现了些许慌张,吞吞吐吐的解释。
“这……这是……这个……哦,是,我确实没上过学,这不是一直在赵军长家做活计,军长和付同志都是有文化的,时间久了,我渐渐就认识字了。”
“哦?这样呀。即使这样,誊抄能行吗?字迹也不一样呀?会被发现吧?”余瑶瑶忍住笑意,语气中透露着担忧。
崔丽萍生怕余瑶瑶反悔,突然失了警惕,“瑶瑶,你放心吧!我会模仿字迹,保证写的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余瑶瑶有些意外,如此看这崔姨本事不小,说不定能钓到大鱼。
“什么?崔姨,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赵军长和付同志知道吗?”
“呃,……那个……嘿嘿,瑶瑶,我偷着练的,可别说出去呀!”
崔丽萍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干巴巴的语气没有任何说服力。
只是她潜意识里觉着自己高余瑶瑶一等,看轻余瑶瑶,所以欺骗中带着敷衍。
自负轻敌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崔丽萍犯了大忌。
余瑶瑶收回思绪,张了张嘴,狐疑的询问:“崔姨,你是怎么认识赵军长和付同志的?你们非亲非故,您家也不在南省,是怎么能在赵军长家工作的?”
崔丽萍心下大惊,探究的看着余瑶瑶,目光锐利。
“怎……怎么了?崔姨,我说错话了吗?”余瑶瑶话说的磕磕巴巴,眼里是清晰的愚蠢和好奇。
崔丽萍反应过来,立刻换上温和的笑脸,却不得不给余瑶瑶一个合理的解释。
“嗨,瑶瑶,你别介意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不过你的问题涉及到了军长和付同志的辛秘伤痛,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余瑶瑶看出了崔丽萍不想说,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只想利用别人,不想共享情报。
即使是胡编乱造,到底要绞尽脑汁,所以崔丽萍越不想说,余瑶瑶越是追问。
崔丽萍心中恼恨,暗骂余瑶瑶是个好奇心重的蠢货,但为了计划,她还是真假掺半的讲述了赵军长和付同志的过往。
“瑶瑶,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余瑶瑶点头同意,兴致勃勃的准备吃瓜。
崔丽萍这才娓娓道来:“赵军长之前是在我老家附近的军区任职,付同志同样在那边随军。
我儿媳生产时,恰好遇见了在医院生产的付同志。
据说赵军长带着大部队出任务,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付同志被匪徒绑架了。
赵军长发现中计,立刻返回营救付同志。
为了不放跑匪徒,赵军长没能在第一时间救下付同志。
付同志因此动了胎气,早产大出血,孩子没保住,还伤了根本,再也无法生育。
最后,匪徒首领还是跑了,赵军长任务没完成,还赔上了老婆孩子。”
余瑶瑶听着崔丽萍的唏嘘声,觉着好笑,演戏真是令人上瘾呐!崔丽萍在付同志被绑难产事件中显然不无辜。
崔丽萍见余瑶瑶听的认真,继续道:“唉,天意弄人呀!付同志接受不了打击,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
恰好我儿媳生下了小孙子,付同志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才缓过心神。
为了让付同志早日走出阴霾,赵军长安排付同志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
直到付同志接受现实后,才搬走。付同志经此一难,落下病根,需要有人好生照顾。
我还算手脚麻利,于是,赵军长便让我跟着照顾付同志,从我老家一直转到南省军区,到现在已经15个年头了。”
“原来如此,不过好奇怪呀,付同志随军肯定待在军区里。匪徒是怎么进入军区,在层层把守下掳走付同志的呢?”余瑶瑶故作天真的询问。
崔丽萍忍住心中的不耐,“这个呀!据说是当时付同志收到一封赵军长的信,内容好像是说付同志的父亲生病了,让她去医院看看。
付同志担心父亲,二话不说就出了军区,这才被绑架了。”
“那付同志的父亲呢?病好了吗?”余瑶瑶这次是真的想知道了,赵军长出任务是怎么把信寄回军区的?
况且在军区的付同志都没收到父亲生病的消息。需要隐藏行踪的赵军长又是如何获取的消息呢?
崔丽萍表情已经麻木,要不是为了名单和行程,她早撂挑子不干了。
“信不是赵军长写的,据说是匪徒无意间得到了赵军长的信件,模仿了赵军长的字迹,欺骗了付同志。”
余瑶瑶心中呵呵冷笑,又一个会模仿字迹的,这年头有几个能轻易模仿别人字迹的?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技能成了烂大街的本事了?
真是可笑,赵军长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